說完輕捏小灰的鼻子，取笑道，“為了噩夢哭的小鬼，獎勵你一塊超大的牛排吃，好不好？恩？”

再難過，看見這張溫暖的笑臉，心情也好了起來。

小灰輕輕嘆口氣，忽然伸出雙手，象往常那樣撒嬌，“我餓了。”

木看見小灰心情好了，自己也高興了，於是一下站起來，把小灰抱進懷裡，好瘦，每次抱小灰，都會有害怕的感覺，總覺得稍一用力，就會弄斷他的骨頭似的，所以一直都很小心的抱他。

木把小灰安置在客廳的沙發上，又把食物擺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自己則去開燈，開暖氣，拿餐具，拿飲料……

小灰抱著雙膝，蜷縮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他走來走去的身影，一聲不吭。

最後木把牛排加熱後端了進來，肉香四溢，讓人食慾大開。

可是小灰只是看著眼前的牛排，沒有動手，頭低垂著，也不說話，感覺象換了一個人，根本不象平常那個小灰了。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木坐在小灰身邊，幫著把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忽然，小灰用力抱住了木的腰，把自己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背後。木楞在那裡，手還握著刀叉。

終於，小灰輕輕的說話了，“我想獨佔哥哥，一直一直，到永遠。”聲音裡有著莫名的哀傷，但語氣空洞，彷彿並不是在和木說話。

木放下了手裡的物品，手輕輕碰觸著小灰的手，但小灰卻彷彿害怕他會逃開似的，更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腰。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哥哥會順利的畢業，然後努力工作，也許很快就認識了女朋友，然後快樂的交往，結婚，甚至生幾個活潑的小孩子，你會抱著他們，溫柔的笑，如同對我一樣…………”小灰幾乎陳訴了木將來的一生，因為被抱住，所以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只是聽聲音，已經能感覺到他的難過。

木只是聽著，並不打斷他的話。

“我在夢裡看見哥哥將來的生活，看見了好多人……可是……沒有我……我並不在哥哥的未來裡……我徹底的消失在哥哥的生活裡……”小灰忽然抓緊了木的衣服，終於說不下去了。

木感覺到後背很燙，象被火烤般灼熱，小灰的眼淚燙傷了自己的面板。

好不容易，木才能轉過身來，想要抬起小灰的臉卻沒有成功，只好輕拍他的背，安撫他的情緒，唇貼著小灰頭頂的發輕輕的說著，“喂，不要亂安排別人的人生好嗎？你總要問過我的意見吧？”

小灰終於肯抬起頭了，眼睛果然紅紅的了，真能哭。

一瞬間，小灰眼裡的神采又暗淡下去，他別過臉，聲音平淡的說著他最在意的事件，“我下午去過你工作的地方了。”

木楞了一下，難道他看到自己拍攝的部分了？

“那個女生很漂亮，和你也很相配，你們……還接吻了。”小灰終於肯說出事情的重點了。原來他下午真的有看見。

“所以你回來做了個我全家美滿的夢？然後一邊哭一邊睡？哭的眼睛跟兔子似的？”木聽完竟然取笑小灰。

小灰忽然氣了，狠狠的瞪著木，“我是很認真的在和你說話……”

忽然，小灰的話消失在木的唇裡，他驚呆的看著木放大的臉，這是木第一次主動吻自己！可是……

木離開了一下小灰的唇，雙手捧著他的臉，柔聲的訴說著只有兩個人聽的見的話，“我也是很認真的和你說話呀，你知道嗎？和她接吻的時候，我腦袋裡出現的是個長頭髮小鬼的臉……”

小灰瞪大的眼睛仍舊縮小不了，一時消化不掉他的話，只好任由木吻著，一下又一下，唇上溫熱溼潤，感覺從來沒有過的美好。

他剛才說什麼？

他接吻的時候想到的是自己？

這是什麼意思？

恩？

“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明白嗎？”木吻到小灰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吐進他的耳內。

七十四）情人節篇之七

剛開始只是唇與唇之間的熨貼，輾轉的，撫慰的，鼻尖互相碰觸著，房間裡不再單單充斥著牛排的肉香，開始營造出一種奇特的氛圍，猶如情人節的酒心巧克力，甜膩，讓人迷醉……

不知道是誰先開啟的唇，只是一下，也許只是想透口氣，但是下一秒，兩個人的舌便糾纏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了……

不同與單純的唇唇緊貼，而是真真切切的深吻，雖然之前也有過接吻的經歷，可是今天的吻已經脫離過去的感覺。

朦朧，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