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剛才的事情,孫經理對馬通更加恭敬了,見馬通準備結賬,他連忙推阻道:“不用不用,馬先生這頓算我的就行了,今天沒想到少爺會來,對您很是失禮,我哪還好意思收您錢啊?”
“那怎麼行?打完折還好幾千呢!”馬通可不是個吃白食的人,再說剛才人家孫經理在自家少爺面前依然能夠為他馬通說話,這讓馬通對孫經理很有好感:“再說剛才的事情也跟你沒什麼關係,我能理解你的難處!”
兩人推讓再三,孫經理卻執意不肯收,馬通無奈,只好點頭道:“那好吧,這次就算孫經理你請,下次兄弟再請你!”
孫經理忙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您以後也別叫我孫經理了,就叫我老孫吧!”
馬通這次也不謙讓:“那行,我就叫你老孫了,你以後也別老叫我馬先生,就叫我馬通吧,以後咱哥倆兒常來往!”
孫經理頓時笑開了花:“成成成,那我老孫就高攀啦!”能夠跟凌晚晴單獨吃飯,又能把凌天佑收拾得一愣一愣的人,可不得常來往嘛!
“什麼高攀不高攀的?我馬通也就一平頭老百姓!談不上!”馬通笑道。
孫經理哪敢相信:“您說笑了!”
人類就是這樣,往往你說出去的是實話,別人卻不肯相信。
告別了孫經理,馬通原本想坐車回家,後來轉念一想,此時已近深夜,乾脆跑回去得了,順便試試自己的耐力怎麼樣,於是他找了條僻靜的道路,拔足狂奔起來。
這不跑不知道,一跑嚇一跳,平常坐車都得半個多小時的路程,馬通十分鐘不到就跑完了,完全未盡全力的他還臉不紅氣不喘的,連汗都沒出,就跟平常出門溜了個彎兒似的,這讓他又是一陣驚喜:以後能省下不少車錢了!
其實這才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馬通的真實想法,再擁有了別人無法企及的能力之後,他並沒有立刻想著去做一番大事業,比如當個舉重或者長跑的奧運冠軍什麼的,而是想著給自己省下點車錢,給辛勞的母親減少點負擔,想想還真是既現實又辛酸!
跟門口看門的王大爺打了聲招呼,馬通就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在離家還有三十多米的地方,他就清楚地聽到這一陣狂躁的狗叫,中間還夾雜著一個女人潑辣叫罵聲:“我跟你說死老太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退了這條假煙,我就放狗咬你你信不信?!”
“不是我不給你退,可您這煙的確不是在我們這裡買的,我們家的煙全都是我兒子從菸草公司進的,根本不可能有假煙啊……”這是鄭麗蓉的聲音,跟對方的氣焰囂張比起來,她的辯解聲是那麼的軟弱和無助。
“你都說是你兒子進的,沒準兒是你兒子騙你呢?我不管,今天你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不然我就砸了你的店,再送你去派出所!跟你說,我哥們兒可是派出所的所長!”這是一個老男人的聲音,比起那女人來更加的囂張!
馬通聽得熱血上頭,如一道輕煙般朝自家小賣鋪方向全力奔去,首次全速奔跑的他竟然帶起了凌厲的風聲!
三十米的距離,瞬息而至!
鄭麗蓉此時正滿臉委屈地被一個三四十歲,滿面脂粉氣的胖婦女和一個挺胸凸肚的禿頭男人堵在店裡,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的她此時一面做著徒勞的辯解,一面驚惶地望著那胖女人牽著的一條體型龐大作勢欲撲的雜種藏獒,那藏獒目露兇光地死死盯著鄭麗蓉,喉嚨中發出一陣陣如同滾雷般的低吼,看上去只要胖女人一聲令下,那雜種藏獒就會立刻撲上去!
馬通腳步不停,如一陣旋風般衝進了小賣鋪,二話不說地飛起就是一腳,狠狠地踢在了那頭正在作勢欲撲的雜種藏獒的下巴上,雜種藏獒小獅子般龐大的身軀頓時凌空飛起,重重地撞在了天花板上,接著反彈向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直到這時一口利齒盡斷,滿嘴鮮血,頭暈眼花的雜種藏獒才來及發出一聲淒厲地悲鳴!
禿頭男人和胖女人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馬通的出現,直到自己的惡犬莫名其妙地凌空飛起又狠狠摔下,兩人這才看到了面前正慢慢收回右腿的馬通,胖女人頓時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奔向了自家的惡犬:“啊!!!!!我的寶貝兒!”
禿頭男子看了眼馬通,被對方如欲擇人而噬般的目光嚇了一跳,哆嗦著道:“你,你是什麼人?憑,憑什麼把我的狗踢成這樣?”
馬通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注視著面前的男子,從牙縫中迸出了一個字:“滾!”
禿頭男子又是一哆嗦,常年在社會上混的他可一點不傻,知道面前這個能一腳踢飛藏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