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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雲笑著,他這是見撇清自己無望,想要摘清鄭家?休想!
她一個眼色下去,崔春霖的謊話再次被拆穿。
她的丫鬟抱來了一套衣裳麻灰色的侍衛服。說當時大部分闖玉笙樓的侍衛都穿了這種顏色的衣裳,絕對不是侯府侍衛!而是永寧侯還有幫手!
侯府奴才們被一追問,也只能跟著點頭,表示不錯!今日侯府的確是來了三十來個身穿這種麻灰衣裳的侍衛。
剛剛被攙站起身的崔春霖再次腿一軟,坐回了原地。
這次他是真不明白了!
沈默雲的人究竟是怎麼弄來的衣裳。
他只一眼,就認出了那衣裳的來歷。左袖口有鄭家的標識,確是鄭家侍衛服無疑。
這個沈默雲太可怕了!她是早就料到自己將有此時此景,所以提前弄來了這麼一套衣物?還是她早就設計從那些鄭家侍衛那奪下了一身衣裳留作存證?
她是打算要將鄭家拉下水?
她是不是要說,是自己夥同了鄭家一起打劫了她?
崔春霖看向沈默雲的目光第一次帶了些恐懼。
這個賤人,太可怕了!
“笑話!”他強打精神。“郡主既是受害者,那些侍衛既然又打又砸又偷,你怎麼還能拿到他們的貼身衣物?這分明是前後矛盾,是栽贓!沈默雲,你提前就準備好了這套衣裳,就是為了栽贓我,是不是?”
“永寧侯想多了!我哪有本事提前知道你帶的人今日會穿什麼衣裳?這衣裳是你帶去的人搜刮我庫房,打碎了我那陪嫁的女兒紅後,翻了一身酒,搭到了庫房的大屏風上,走的時候太匆忙而遺留在了我院中。天氣熱,日光下這一暴曬,倒是已經乾透了!”事實當然不是如此。
有官兵上前一嗅,確有濃烈的女兒紅氣味無疑!
那麼,這自然也是證物!
官兵們查問了侯府奴才,又發現了衣袍袖口標識,目標一鎖定,立即分出了一路人馬帶著衣裳快速趕去了鄭家查證……
“其實除卻剛剛清單上羅列的,還有其他失物!”
丫鬟又捧出了沈默雲的錢箱。
開啟一看,上邊確是少了一層金條。這一點和侯府下人之前在玉笙樓所見所聞的證詞又完全對上了!
“本侯沒拿!沒拿!”崔春霖的咆哮無異於抵賴,半點說服力沒有。
沈靈再次鬧開,一會兒坐地大哭為侄女道委屈,一會兒撲打永寧侯罵畜生,一會兒苦求官爺要公道。
那種聲嘶力竭的委屈勁兒最是叫人動容,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處冤比竇娥,要下六月雪了!
一時間,群情激憤。
什麼抓賊,滑了大稽!分明就是在藉口掩蓋下強取豪奪的流氓行徑!
囂張無賴至此,當真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虧得他能說出兒媳婦的人,物,錢等所有都是他的!
再聯想到他剛才沒由來地打人殺人行徑……
真是人渣!敗類!畜生!
人群中甚至有人實在憋得慌,找了石塊衝著崔春霖就狠狠砸去。
……
第一一八二章 太晚
住隔了三條街的鄭家老太太剛剛砸掉了一整碗的燕窩。
崔春霖的小廝來求救時,她差點熱血上頭便跟去永寧侯府幫忙救助這蠢女婿了。幸虧她多問了幾句後,越聽越驚詫,越想越不對,便先打發了那小廝,藉著更衣將時間拖了下來。
她立刻撥了十人混去永寧侯府門前人群裡,每隔半盞茶的時間回來報一次侯府門前狀況。
她越聽越心驚!
處處詭異,多半是上當了!
鄭老太太當即做了個決定!
這趟渾水,鄭家不淌!
這裡邊分明有古怪!這事但凡鄭家沾到一丁半點,那些亂七八糟的罪名豈不是也要算上鄭家一份?
所以這個忙不但不能幫,鄭家還必須要撇乾淨了!
果然,她才剛剛將幾道口令傳下去,就有下人來報,說是官兵到了!
鄭老太太見慣了大場面,這會兒自然表現得無辜又熱情,淡定又客氣,親自招呼起官兵來。
她一問三不知,表示昨晚喜宴喝多了酒,導致了頭風發作,剛剛睡醒。據她所知,今早風平浪靜,一如往常,她家既無客人上門,也無人出門。
官兵拿出那麻灰色侍衛服,鄭老太太倒沒抵賴,直言的確是她府上所有。
但她隨後又喚來了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