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光是能看見靈魂這件事就讓八雲深惡痛絕,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看得見?大概在他國中時,曾試圖用刀子刺瞎自己的眼睛,只要看不見靈魂的話,別人就不會懼怕他,他也不用遭遇那些恐怖的事了。”
如果自己也站在相同的立場,或許也會和八雲一樣有相同的想法。我試著想像八雲的心情,或許八雲會不悅地要我不要妄自決定他人的心情……
“那個不竟然會因為只能看得見卻無能為力感到懊惱,真是個驚人的進步。”
“進步嗎?我倒是完全看不出來。”
聞言,住持再次輕笑出聲。
“為八雲命名的人就是我。”
住持在我身旁坐下後開始說道。
“厚重的雲層被稱為‘八雲立’。那孩子出生時,當我看見他的紅眼,便覺得有數不清的劫難在等著他,就像遮斷太陽的厚重雲層一樣。”
“所以才為他命名為‘八雲’。”
“嗯,這名字包含了他能突破萬難的祈望。八雲的人生還很長,他一定能割破雲層。”
“八雲……”我再度喃喃說著這個名字。
我將自己帶來的花插在八雲放置的花瓶裡,雙手合掌,閉上眼。我突然想到,八雲來這裡和那名少年說了什麼呢?
“雖然會給你添麻煩,但今後八雲還是麻煩你了。”
“是。”我微笑回應。雖然因為醒來之時的那個擁抱他現在還在盡力的躲著我,不過我相信他躲不了多久的。
我奮力站起身來,向住持道謝後離開此地。
我不經意地仰望著天空,冬天澄澈的天空萬里無雲地無限延伸。我突然有這種想法——有朝一日,八雲也能像這片天空一樣吧!
這一次,一定不讓夢境重演。
作者有話要說: _(:з」∠)_我會說我這個學外語的為了十三的英文專門去問度娘了麼【泥垢
於是這章寫的比較慢,真相比較狗血坑爹,嗚嗚求不棄坑
☆、FOURTEEN
所謂的‘預感’是確實存在的。不管是誰,當面臨到某個親切的人過世時,總是能夠感覺到某些徵兆。
徵兆出現的形式因人而異,有人隱隱約約會莫名地感受到,也有不少人是看到一隻螢火蟲在嚴冬中飛舞,或是在夢裡看見對方死去的光景。
其中,也有人是看見應該身在遠方的人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留下一句“謝謝”或是“再見”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個訊息是死者來向活著的人傳達最後的訣別——這是一般人的思維,但僅是如此嗎?
也有人說,那是死者向活著的人傳達危在旦夕的訊息,或是死於非命的人來傳達加害人的名字。
這種不像的預感有時還包含了重大的意義,那是死者在臨死前竭盡最後的力量所留下的言語。
是一種絕對不能輕忽的訊息……
一
我在那一夜輾轉難眠。
下了課後還有打工,回到家裡完成隔天要交的報告,待我熄燈就寢時已凌晨兩點了,一整天下來讓我精疲力竭。理當說,我應該會立刻進入夢鄉,然而我卻睡意全無。我稍微睜開眼,瞟了一眼時鐘,已經三點多了,也就是說我在棉被裡翻來覆去將近一個小時了。
一般來說,我只會在有事要發生的時候會這樣,而且一般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倏地,我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氣息而睜開眼,看著自己昏暗的房間。我轉動頭頸環顧室內,並無發現任何異樣。是錯覺吧,怎麼可能會有別人在?
正當我要閉上眼時,眼角餘光看見一個晃動的身影。我反射性地坐起身來,我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額上冷汗直冒,我驚懼不安地看向角落裡的身影。
“……詩織?”
人影的真面目是我高中時代的朋友——詩織。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在這種時間來?要來的話先打通電話嘛。”
詩織對我的話無動於衷,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忘了鎖門了嗎?”
我一邊說道,一邊伸手要開啟電燈。
“……快……逃……”
詩織的聲音虛弱嘶啞,她的樣子有異,不像平常的她。
“你怎麼了嗎。”
“……拜託……快……逃……”
“快逃……逃離什麼?”
“快……快逃。”
我對詩織說的話一頭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