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3部分

年看了藥單。一直不解,照理說蒙古是苦寒之地,聽聞冷風能穿過骨頭,晚上出門,能將手腳凍掉,如此寒冷之地必傷損人之陽氣,可是所要成藥竟無一劑壯陽氣的補藥,全是常用之藥,其中以瀉火的藥最多。”葉仁宣也狐疑地搖搖頭。

陳燁笑道:“大掌櫃和大藥櫃有所不知。蒙古地處高原,氣候雖然寒冷。但蒙古人是吃肉的民族,主食就是牛羊肉,所飲之茶是奶茶,所喝之酒是馬奶釀製的馬奶酒。羊肉燥熱,大補元氣。牛肉生力。壯氣血。奶能補腎壯骨,用馬奶釀製的馬奶酒更是好東西,對治療如久治不愈的脾胃病、消渴、肝陽上亢、甚至肺癆等都有一定的功效。因此蒙古人的體質都非常強壯。反倒是由於久食這些大熱大補之物。體內臟膿極易生熱,因此他們要的成藥瀉火之類成藥居多。”葉仁宣和陳永年恍然的點點頭。

“賢以,二個俺答好勇鬥狠,窮兵默武,可是為什麼他們所列的附葉沒有治療兵刃所傷以及跌打損傷之類的成藥?”葉仁宣問道。

陳曄笑道:“蒙古是馬背民族,可以說每個蒙古人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摔傷手腳,摔破頭是經常的事?正因此他們的蒙醫在治療外傷方面有非常獨到之處,甚至在一些方面達到了精妙。在很多地方很值得我們學習和借鑑。”

葉仁宣點點頭,嘆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來,蒙古鐵騎能如此勇猛善戰,蒙醫也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葉仁宣瞟到陳永年突然眉頭緊皺,獨自喝著悶酒,奇怪的問道:“永年你這是怎麼了?”

陳永年支吾道:“永年剛才只是聽大掌櫃和陳先生的話突然有些心裡鬱悶。沒什麼事,一會兒就過去了。”

葉仁宣一愣,問道:“鬱悶什麼,說來聽聽。”

陳永年看了一眼陳燁,沒有吱聲。葉仁宣臉色有些陰沉道:“老夫說過。這裡沒有外人,只有親人,有話直說?”

陳永年猶豫了片刻,說道:“東家,永年不解您為什麼要答應石廣元向蒙古俺答使臣討要蒙古馬。竟然不惜免費多給了二百盒上等牛黃上清丸?蒙古馬是貢物,民間私自交易,那是要殺頭的?還有石廣元不是隻要一匹嗎,您怎麼還要了兩匹?永年不明白,這麼多年你為什麼對石廣元如此委曲求全?”

葉仁宣沉默下來,拿起桌上的酒壺為自己倒滿了一杯,仰脖一飲而盡,自失的一笑:“原來永年是在為老夫擔心,老夫繼承祖業也有二十多年了。一直秉持誠信為商,從不與人結怨。在這鹿野鎮名聲還算不錯。可是你不與人結怨可是卻偏偏有人看你不順眼。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同行走冤家吧。”

葉仁宣又倒了一杯酒,再次仰脖幹了。臉色泛起了酒意,沉聲道:“今日老夫和你們說句心裡話,老夫怕的不是石廣元,而是石廣元背後的主子。”

陳永年臉色一變:“石廣元背後的主子?難道石記藥行不是石廣元的?”陳燁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葉仁宣。

葉仁宣冷笑道:“憑他石廣元孑然一人。一個外鄉人在短短不到二十年的時間,慢說是開藥行。能站住腳跟就算不錯了。還有我葉仁宣雖不是攀附權貴之人,但好歹有個當知府的姐夫,在官洲地面我還沒怕過誰。我之所以避他三分,處處對他加倍小心,是因為若真的稍有不慎,得罪了他背後的主子,那可是萬劫不復啊!”

陳永年臉色變了,喃喃道:“萬劫不復?!就算是他背後的主子是湖廣巡撫,也不能對知府大人如此不放在眼裡,畢竟知府大人是官洲的父母官啊!”

突然。陳永年身子劇烈一顫,驚駭的望著葉仁宣:“難道是楚王?”

葉仁宣陰鬱的點點頭:“至於為什麼石廣元只要一匹馬,而老夫卻向蒙古俺答的使臣要了兩匹。那也是無奈之舉,你們想,老夫若是隻要了一匹馬,石廣元的說辭可是他的兒子石崇喜歡馬,可是這匹蒙古馬是要運回武昌獻給楚王的,要是他那個紈絝混賬的兒子沒有騎著這匹蒙古馬,他如何面對老夫,事情會很尷尬。索性再送他一匹,這樣大家依舊裝糊塗。”

陳樣心裡劇烈翻滾。石廣元背後竟然是位王爺!腦海中閃過李準倨傲的神色。那個李準背後的主子又是什麼人?連楚王都沒放在眼裡,難道是皇上?!

陳燁臉色也有些變了,李準清秀的面容在腦海中越發清晰了。沒錯,我真是糊塗了,大明朝是宦官帝國,那李準是太監?!

有明一代,特別是中後期。皇帝利用太監,太監借皇帝的勢。相互勾連,以司禮監為首的的宮裡十二監、四司、八局等二十四衙門分別派駐大明各地,與民爭利,大肆搜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