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恩惠,恩遠也不藏著掖著,年息八厘,其中一厘是孝敬錢總管的。”孟恩遠咬牙道。
“八厘?!”錢有祿將茶盞重重的放在茶几上,站起身冷笑看著孟恩遠:“孟掌櫃你當我錢某人是剛出道的愣頭青嗎?!實話告訴你,再來你六和錢莊前,錢某也曾拿那四百萬兩探過京城其他錢莊,他們可都是給到十厘。”
“十厘?!不可能!錢總管,恩遠不敢欺瞞,八厘已是京城錢莊最高了,他們那是為了搶生意,胡亂出價。錢總管您也是為景王殿下經營著商鋪產業,應當知曉現在生意艱難,這東南鬧了多年的倭寇,遼東、宣大還抵禦著不斷滋擾的蒙古韃子,商路都讓他們堵上了。先不說蒙古韃子,就說這倭寇,雖然東南的倭寇給趕跑了,可您也知曉,倭寇賊心不死,不定什麼時候又給你鬧起來,咱大明又禁海,與西洋的生意如今也幾乎就斷絕了。年息八厘已是最上限了,超過八厘,就沒了賺頭了,錢總管您老總不是想讓恩遠賠錢吧?再說恩遠就是想賠,也賠不起啊!”孟恩遠苦著臉作揖說道。
錢有祿冷笑道:“孟掌櫃言過其實了吧,不說我大明的茶葉、絲綢、瓷器你倒騰到西洋海外大賺特賺,也先不說你又將西洋諸國的香料、象牙、瑪瑙、寶石等珍貴稀罕物再運回大明,轉手暴利。就說這兩京一十三省達官貴人、鉅商富賈家裡的夫人小姐們身上穿的波斯西洋布、倭國的鳥布、高麗國的馬尾布這些進口布料最少有一半是你孟恩遠弄回來的,僅這一項你可就是富可敵國。”
“冤枉啊!錢總管,恩遠不敢隱瞞,您說的這些進口布,絕沒有倭國鳥布,其他恩遠確實販回了一些,可連十成中的一成都不到。”
孟恩遠的臉如土色,連連作揖,心裡清楚,本朝海禁可是大明曆朝最嚴厲的。膽敢與倭寇通商,一經查出,不僅貨物要全繳焚燬,主使者還要處以大辟之刑,全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