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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平修……”

“哈哈~我當你是不識我是誰了呢,半天才反應過來,不過——這模樣真是有趣。”

一邊的掌櫃見兩人交談的模樣,便知道關係不一般,乾脆不上前去打岔,回到櫃檯後面,專心的看賬本。

雲錦不知道這會兒該怎麼開口,只好道:“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這裡,也不是敘舊的地方。”

“好啊,我也好久沒有放鬆一下了,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了。”蘇燁修扭扭胳膊,與兩月前的隨意沒有半點不一樣,只有雲錦看著他的這些動作,忽然不想離開了。

這是為何,雲錦不知,他只隱約知道,若是離開,兩人便真的無半點交集了。

想要多一些獨處的時間,雲錦提出邀請。蘇燁修含笑看他,見他的模樣,有些忍不住發笑。

這個少年,有些老成。

並肩走到河岸邊,正是那日兩人初識的地方,蘇燁修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靠在樹幹上,低垂著眼,看不清他的想法。

雲錦坐在草地上,抬頭望著蘇燁修,從這個角度去剛好可以看清楚他垂下的眼睛。看不清裡面有什麼,雲錦腦海裡回想起那日射箭時,眼裡的果決和自信,那種……

是他沒有的。

“偷看什麼呢,有話要和我說嗎?”蘇燁修發現雲錦的小動作,直白的戳破,雲錦聞言,搖頭表示沒有。

見他如此,蘇燁修也不為難他,只道:“你沒有,我卻有事要和你說。新帝登基,我參與了篡位之事,這並非我所願,不過……罷了,不提這些,我如今被封指揮使,當日所言,如今你還未改變心意嗎?”

指揮使嗎?

雲錦看著蘇燁修,那人正盯著自己瞧,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真是惱人。

本來是想辭別的,可如今卻不想離開了。這個人,選擇了一條似錦前程,他又有什麼理由認為,認為……篡位這事不對呢?說到底,他不過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我,還可以嗎?”

蘇燁修取笑道:“傻子,怎會不可以。”停頓後繼續道:“想通了嗎?或許,你可以跟隨我一起上陣殺敵,恣意沙場。”

聽見蘇燁修的話,雲錦笑了。

本以為此人是一個喜愛風月的富家公子,心懷國家,卻不知道,原來他是一匹野馬,狂傲不羈,喜歡的不是在晉城這繁華城池裡的生活,而是邊防飲血的軍營生活。

怪不得,怪不得此人每次提到軍營時,眼睛裡都是光彩,令人不想挪開自己的目光。

“平修,對不起,我娘今日身體不適,若是……若是他日我投奔你,你可願接納我?”雲錦想起家中孃親的身體和那日瞧見的血跡,蠢蠢欲動的心恢復平靜。

“蘇燁修說話,從未不算數,只要你雲錦投靠我,我蘇燁修一定無條件接納你。”承君此諾,必守一生。蘇燁修在心底暗暗加上一句,交到知心朋友,可不容易。

河岸邊的兩人,一人倚樹而立,一人坐在樹下,不時傳來爽朗的笑聲。大多數時候,是蘇燁修在說這些日子在軍營裡的生活,雲錦只是靜靜的聽著,不時提出自己的疑惑。

入暮時分,兩人告別,蘇燁修回到家中,見阿籬正在府門口焦躁的走來走去。

“出什麼大事了?用得著這副模樣迎接你家公子我。”蘇燁修上前拍一下阿籬的肩頭,阿籬被嚇著一般跳了一下,轉身見是自家少爺,不滿的嘟噥了幾句,忽地想起正事。

“哎呀,我說少爺,趙少爺給你送喜帖來了,正在大廳裡等你呢!”

澤笙?蘇燁修皺眉,不是說,成親之日不願他到場嗎?說他這人刻薄薄情無意,這會兒——

“我知道了。”衝阿籬點點頭,邁步向大廳走去,過程中詢問了阿籬蘇恆在未在家中,得到否定的答案,心裡暗暗記下,怕是給新帝宣入宮了,鐵定還有其餘的大臣,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步入大廳,瞧見許久未見的故人,蘇燁修抱拳道:“別來無恙。”

“你如今可是真正的平步青雲,昨日之事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要將你誇為神人了。”趙雲榮倒是不顯生分,回了一禮,坐在椅子上,手邊放著的是大紅印金的喜帖。

蘇燁修瞟了一眼,隨即收回了目光。

“是不是很奇怪為何我送喜帖過來?我連林子楠都親自上門送了喜帖,為何不來請你?”趙雲榮自嘲的說,“那徐家小姐也是可人兒,日後,等我抱了兒子,你們就羨慕吧,當日還說我會最後成親,如今看來,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