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我x你媽!”石本容渾身是血,趁亂換上彈夾,一拉槍栓,便衝著日軍猛烈開火,兩個日本士兵從側面猛撲過來,他身體稍稍一轉,連續扣動扳機,兩個身影倒飛出去。
日軍眼睛都紅了,不顧一切,接二連三的撲過來,子彈很快打光,又一個鬼子撲過來時,石本容來不及換彈夾,揮動步槍就迎上去,就在這時,側面傳來兩聲槍響,鬼子滿臉不甘的倒在地上。
三九式步槍的威力在這個時候發揮出來了,只要有短暫的時間,就能換上彈夾,隨後就是屠殺。
當王珍帶隊衝上來時,局面已基本被敢死隊控制,石本容帶著十幾個士兵正頑強阻擊增援的日軍,衝鋒的一百多敢死隊,就剩下這十幾個人了。
當山頭失守的訊息傳來,神田簡直有點絕望了,在此以前他對突出重圍還有幾分希望,他相信以皇軍的武勇,靠武士道精神,熊本的武士一定能殺開一條血路,低劣的支那人擋不住武士的衝擊。
但現在,以巨大代價開啟的一個缺口,轉眼間便被支那軍關上了,現在支那軍肯定更加謹慎小心,再靠那種偷襲,已經很難再取得效果。有種絕望的情緒在指揮部內悄悄升起,幾乎所有人都意識到,大難即將來臨,滅頂之災很快要落下來了。
神田陰沉著臉,電話鈴響起,牛島打來電話,要求繼續進攻,只是把突破點選在旁邊的雞尾嶺。神田堅決否定了,部隊士氣已挫,繼續進攻也很難達到目的。他讓牛島暫時停止進攻,等到晚上再發動襲擊。
“師團長,”參謀長石川浩三郎幾乎是俯在地圖上:“您來看。”
神田幾步走過去,石川手指點在地圖上:“師團長,支那軍對南方防禦很嚴,我們要想從這個衝出去很難,您看是不是可以這樣。”
說著他的手指在地圖上劃了條弧線,從長壽東北方的黃坡向東北方向,然後從長壽河南岸,在花山西麓後掉頭南下。
神田凝眉思索,這條路,道路崎嶇,叢林密佈,不利於大兵團作戰。而且這條線路與南下突圍有點南轅北轍,具有很強的迷惑性。
“好,就這樣辦吧。”神田點頭:“命令牛島停止進攻,轉入防禦。命令炮兵悄悄移動到黃坡,劃歸11旅團旅團長竹原少將指揮,所有炮彈打完後,所有重炮必須銷燬。電令竹原,組織挺身隊,明天凌晨兩點展開進攻,這次一定要突出去。”
神田和石川沒有提起被包圍的十七師團,他們心裡明白,十七師團已經不可能救出來,第六師團和十三師團要能突出去,無論神田還是阿南惟幾,都要謝天謝地謝謝天照大嬸了。
“報告,平林師團長來電。”從身後傳來聲報告,參謀課長平沼送來一份電報,神田接過來看後,默默無聞放在桌上。
石川拿起來,上面只有簡短的幾句話:“方灣失守,師團被割裂,無力打通,望迅速行動,我部竭盡所能,祝武運長久。”
為了拖住四個中**,十七師團已經竭盡所能,從師團長平林盛人到普通一兵,都不存生還的念頭,整個官莊湖東岸都在激戰。天空中戰機肆虐,地面上火光沖天,爆炸的煙霧遮蔽了大地,天地間只剩下濃烈的血腥。
中**隊依靠雄厚的兵力,從四面八方衝擊平林盛人的陣地,十七師團上下咬牙死戰,每處村莊,每間房屋,每堵院牆都在堅守,沒有撤退,沒有援兵,只有戰鬥,不斷戰鬥。
子彈打光了,就用刺刀迎擊中**隊的衝擊;刺刀折斷了,就用槍托迎接中**隊的子彈;負傷了,就抱著手榴彈滾進中**隊衝擊的隊伍。
一處處陣地失守,每丟掉一處陣地,就意味著這裡的守軍全數戰死。
衝鋒號穿透了爆炸的烈焰,在燃燒的戰場上回蕩。高昂的吶喊震動了天地,飄揚的軍旗在硝煙中時隱時現。
“師團長!”一個裹著繃帶和硝煙的軍官從煙霧中衝出來,語氣的急促的向平林盛人報告:“上溝莊失守,武滕中佐陣亡,大隊全體玉碎。”
平林盛人面無表情,沒有絲毫動容,只是緊緊握著心愛的指揮刀,指揮所內沒有任何動一下。軍官瞧了眼,抓起指揮刀便又要衝進硝煙中,平林盛人毫無感情的聲音才響起。
“神田君要在今晚展開突圍,我們必須拖住支那軍主力,我命令,所有軍官在天明之前均不得自殺,也不得發起自殺性衝鋒。此令立刻下達!”
但平林盛人不知道,他的這道命令能不能傳達到下面的部隊中,整個師團已經被割裂,電話聯絡也早已經中斷,各部現在只能自行作戰,有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