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剛下朝歸來,尚來不及回家。
此刻的衛北隸,身上還穿著一襲紫色的朝服。
除去一身玄衣的他,少了幾分沉穩與肅穆,多了幾分俊美寫意。
那蕭疏軒舉,湛然若神的姿態,看得青鸞微微晃了一下心神。
沒想到,這個衛北隸,居然還有幾分妖孽的潛質呢!
“太子殿下?”
青鸞正想得出神,耳畔,卻傳來衛北隸略帶不滿的聲音。
“怎麼?幾日不見,纖兒就和我如此生疏了嗎?”
衛北隸眉梢微挑,唇畔輕揚。
一副妖孽之極的模樣。
可青鸞卻看得分明,他狹長的黑眸中,隱隱藏著一絲質疑和困惑。
該死的!!!她真是太大意了。
探病,還是試探?(三)
該死的!
她真是太大意了。
怎麼會忘記平日裡青憶纖都是一般都稱呼衛北隸為諍言呢?!
剛才那一聲太子殿下,一定讓衛北隸起了疑心吧?
看來,這果然是隻狡猾的狐狸。
以後她一定得小心了又小心才行。
要不然,朝夕相處月餘時間。
她遲早會被他發現破綻的。
一念至此,唇角勾起一抹如花的笑靨,青鸞不動聲色的說道。
“殿下此刻朝服加身,我叫你諍言,不太合適吧?”
“是麼?”
一張俊顏在青鸞的面前緩緩地放大,衛北隸唇角的笑容更為妖孽。
“這句話,我可不可以當作纖兒在暗示我什麼?”
“你。。。。。。”
青鸞剛想叫人,卻發現春桃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而且好死不死地,在離開時還“體貼”地把門幫他們掩上了。
這一下,她就是想求救,也不行了。
絕色的容顏,立時沉了下來。
青鸞冷著臉,對衛北隸說道。
“太子殿下請自尊,纖兒雖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可到底,男女有別。還請太子殿下不要讓纖兒誤會你是個輕薄之人才好。”
在青鸞的記憶中,衛北隸一向沉穩厚重。
絕非嬉皮笑臉,輕薄輕佻之人。
他唯一一次對她說得略顯輕佻的話,也不過是那次在太子府書房中。
可對青憶纖,他卻一向彬彬有禮。恪守著君子本份。
難道說,他剛才那番話,不過是他故意的試探而已嗎?
電光火石之間,青鸞腦海中早已百轉千回,並且作出了迅速的應對。
見她如此,衛北隸眉宇間的疑惑之色,倒消失了不少。
撐著身子的長臂慢慢放開床頭的雕花欄杆。
衛北隸迤邐地直起身子,面不改色的笑道。
“如此,是本王唐突了。還請纖兒不要介意才好。”
說罷,他負手而立,緩步走到桌邊。
探病,還是試探?(四)
“如此,是本王唐突了。還請纖兒不要介意才好。”
說罷,他負手而立,緩步走到桌邊。
隨意拿起一個青花纏枝瓷杯,倒了一杯茶水在手中,卻並不喝下去。
只拿在手裡漫不經心地把玩著。
“我今天方才聽見纖兒大病的訊息,心中一急,連朝服也未換,就趕來將軍府探望纖兒了。”
目光,一瞬也不瞬地在青鸞的臉上來回地掃視著。
衛北隸眼底,有諱莫如深的光芒閃現。
“可是。。。。。。剛才我才發現,纖兒的氣色,似乎還不錯。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糟糕呢。”
“是麼?”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青鸞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該死的,她沒防著衛北隸會來。
所以忘記給自己的臉上上點“妝”了。
“還好,在諍言眼中,我還不算太糟糕。”
“唔?”挑了挑眉,衛北隸不動聲色的望向青鸞。
“因為。。。。。。我本來就沒什麼大病啊。那些,不過是外間的流言而已。”
聳了聳肩,青鸞不以為的笑道。
“前兩天,我不小心感染了風寒。卻不知外間是怎麼回事,竟然傳出我大病的訊息。”
青鸞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衛北隸的表情。
卻見他劍眉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