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朝野都認為楊池舟和殷獨賢決裂。
她等待著。
現在,她終於等到了。
手刃仇人的日子。
靡音拿起那把匕首,窗外射入的光在刀身上滑過,溫熱變為了寒涼。
一道寒涼的光,在靡音臉上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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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還有一章……
叛亂
練武廳中,田成將所有將領侍衛都召集起來,告訴他們下一個任務--弒君。
他要他們,殺了殷獨賢。
所有人都訝異了。
造反,顛覆,推翻,這些事情,是他們熟悉的。
在一年前的那個白晝,他們便做了這樣的事。
攻入皇宮,將容帝,將那個當時至高無上的統治者殺死。
但是現在,他們要殺的,是當年帶領著他們的人。
那些眼睛中,有著疑惑,不解,擔憂,害怕,以及無知。
田成的語調很慢,可是聲音卻異常清晰,敲進每個人心中:“當年,大家將容帝拉下,千辛萬苦,捨生忘死,浴血奮戰,都是拿著自己的人頭來博取成功。可是新的朝代建立了,殷獨賢的手下大將,個個都當了二品以上的官員。而你們,同樣的功勞,卻屈居他們之下,這不公平。我們的出身,都是卑微的,所以,我們要用我們所有的,換取最大的權利,最高的享受,換取子孫永遠的榮華,讓我們的後代,不再遭受自己受過的屈辱。現在,王爺需要你們的幫助,需要你們幫助他把皇位奪回來。今天,是個很好的日子,是上天賜予我們的日子。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今日之後,你們便能在每天的早朝上站立,穿著象【炫|書|網】徵華貴與無上權利的官服,你們的話,將影響整個盛容,你們將是開國元老,歷史,將永遠感謝你們。”
田成的話,在練武廳中迴響。
所有人都是安靜的。
外面,傳來了雷鳴聲,轟隆隆,悶悶的。
而空氣,也是悶窒的,所有人面板上都滲出一層汗,黏溼了衣衫。
氣氛,是壓抑而緊張的。
隔了許久,副將楊臣問道:“田副將,王爺為何不親自來告訴我們?”
田成轉身,看著他,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平靜:“殷獨賢已經在大廳上,王爺,在準備更重要的事情。”
接著,他面向全體將領,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楊池舟的令牌。
“這是王爺的貼身令牌,是王爺親自交給我,囑咐我將剛才的那番話告知你們。”田成的眼中,沒有一絲雜質,沒有一絲拂動的漣漪,那裡面,平靜如湖。
所有人都相信了。
因為楊池舟貼身的令牌,因為前段日子楊池舟和殷獨賢不合的傳聞,更因為慾望。
田成所期許的權利,是他們最大的慾望,他們願意為此而死亡。
劍,都出鞘了。
田成將青峰寶劍拿到自己眼前,用手指微微一彈,劍身抖動,發出“嗡嗡”的聲響。
一道劍光滑過他的臉。
寒涼的光。
大廳中,殷獨賢在等待著。
外面,傳來陣陣雷聲,濛濛的,聽不真切。
這種日子,總會發生一些什麼。
那雙白玉般的手,在梨花木案几上敲打著,一下一下,有著固定的節奏。
桌上那杯茶,依舊是滿的,可熱度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
一個下人畢恭畢敬地換上另一杯。
殷獨賢的眼前,又出現了氤氳的熱氣,和著渺渺茶香。
可是,他沒有動。
“王爺在處理什麼急事嗎?”殷獨賢緩緩問道:“這麼久,也該來了吧。”
左右人面面相覷,都低下了頭,不敢做聲。
殷獨賢用茶蓋撥弄下茶葉,道:“那麼,就讓朕親自去看看吧。”
話音剛落,大廳中走進來一個人。
他逆著光,只看得清身體輪廓,高而挺,線條硬朗。
他向著殷獨賢走來,步伐穩健。
在離殷獨賢尚有五步之遙時,左右侍衛抽出明晃晃的寶劍,制止了他。
田成停下了。
他單膝跪地,對殷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