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氣。
張聽雪冷冷的瞥了一眼銀夏陽,往旁邊躲開了。
在堂主來之前,他還不想惹這位惡魔先生生氣。
“你、是、怎、麼、發、現、這、個、東、西、的、存、在、的?”喬納森這句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咬過去,每一個字他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讀的沉重又恐怖。
他真的生氣了!
銀夏陽勉強穩了穩心神,不行,她還不能露怯。她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隨後毫不猶豫的將手指對著張聽雪一指:“他發現的。”
張聽雪:“……”媽的。
喬納森將目光轉移到張聽雪身上,張聽雪仍舊是那副毫無波瀾的死人臉,一點也看不出來他的心中正在問候著銀夏陽。
“很早以前,我們堂主讓我們查的,只不過剩下的三隻白玉碗是最近才發現的。”張聽雪張了張嘴,陳述著事實。
北堂長風當年就在懷疑是不是他們血戮堂裡的人搞的鬼了。
畢竟他們血戮堂裡的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他就算是堂主,也沒有對他們發號施令的權力。
而且他們魔修的身份就註定了他們最喜歡搞些七七八八的小動作。
雖然這回的動作大了點,但也不能排除是他們搞出來的可能性。
他和血戮堂的其他兩位化神大能銀夏陽、張聽雪的關係不算水火不容。
最重要的是他們都已經是化神大能了,雖然是魔修,但他們的心境完全不是那些紫府境的老祖能比,也更能分得清孰是孰非。
這白玉碗真是太過於危險、恐怖了些,他們甚至都有些無法想象自己擁有這些東西。
可現在宗門內的紫府修士就有可能擁有著這樣恐怖的白玉碗。
他們宗門裡真的存在這樣的人嗎?如果真的存在的話,他是怎麼獲得這白玉碗的?他的目的是什麼?
這些疑惑縈繞在他們的心頭,而且他們也很快就為解決這些疑問做出了行動。
趁著南秋凝在傳承之地修煉,北堂長風回來就開始暗中找線索,最後他們花了三年多的時間才把這白玉碗的主人,更準確來說,是白玉碗的代理人給揪了出來。
其實原來他們還要花更多的時間,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利用了計青芙觀察和牽制住玄心門煉丹大會上的那群人,然後大膽的在玄心門的地盤大開殺戒,最後才被北堂長風順著這些蛛絲馬跡找到了幕後黑手。
原來那是他們血戮堂的一個紫府境老祖,他居然利用那白玉碗煉化人的生氣將它製作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邪惡液體。
他花了點時間殺了位身為散修的紫府境修士,然後將他的屍體儲存起來,放在一個小池子裡。再將白玉碗收集來的東西倒入小池子,慢慢的煉化這具屍體。
銀夏陽和張聽雪也是自詡見慣了大世面的人了,第一次看到這場景的時候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只因為那種液體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不舒服了,尤其是在想到這麼一小碗的液體要用多少人命才能換來。
他們殺的人夠多了,卻還不如這一池子裡的人命來得多。
如果換算成人命,這個小池子恐怕有十幾萬條的人命吧。
他們將那大膽的紫府修士抓了起來,對外宣稱他在秘境中殞命,並開始拷問他這白玉碗的來由和他這麼做的原因。
可這紫府修士像是失了魂,已經神志不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液體殘害的太久了。說話都說不清楚,只在那裡喊著期待著魔帝大人早日降臨,神情瘋狂。
北堂長風當時和他們一起,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直接出手殺了那紫府修士。
人都瘋了,再問也沒用了。
“你們把這些東西放放好吧,先不要對外聲張,順便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白玉碗。”北堂長風隱隱的覺得這個或許和世界上那層規則有關。
事實也確實和它有關。
那老祖行事非常謹慎,他派手下的心腹金丹修士用白玉碗去殺人,那碗他最後也沒說有幾個,到底還在哪裡。銀夏陽和張聽雪還是最近找到的剩下的三個碗,現在就在他們的芥子空間裡好好的待著。
“你們倒真是不錯。”喬納森怨毒的看著他,他們還真是小看了這些人修,沒想到他們還真能做出點讓他們惡魔感到吃驚的事情來。
“不過也就這樣了。”喬納森大喝一聲,面板居然又發生了變化,他的身體在膨脹、模樣也在改變。
這是……
“他在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