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信成鋼鐵的人?”他不肯相信,除非她親口承認。
簡舒瑀像是無法再面對他,垂下眼眸,沉默幾秒後,她深深吐出一口氣,然後鐵著心腸,如他所願地回答:“是的!我的確出賣你,將那隻隨身碟交給信成鋼鐵的總經理,還把密碼也告訴他了!我……”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袁祖燁衝上前握住她纖瘦的肩,猛力地搖晃。“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你需要錢,不管多少我都可以給你!但你為什麼要做這種背叛我的事?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不只害了我,甚至整個五行鋼鐵的員工都會跟著遭殃!你要害他們跟著我一無所有,全家跳樓是不是?”
他的嚴厲指責,讓簡舒瑀白了小臉,但如今她再懊悔也來不及,已經做過的事再也無法挽回了。
“我會這麼做,全是為了報復你!”她噙著淚,喃喃自語道:“如果不是因為想讓你痛苦,我不會做出這種事!”
她的回答更令他震驚。“報復我?我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恨我,非得毀了我的一切你才痛快?”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對不起她?他從沒這麼愛過一個女人,疼她、寵她、恨不得給她自己所有的一切,然而她卻──出賣他、背叛他,還想毀了他!
簡舒瑀嗚咽地痛哭,悲恨地控訴:“因為你毀了我妹妹的人生,所以我也要毀了你!”
“我毀了你妹妹的人生?”這樣的答案讓袁祖燁難以接受,簡直荒謬可笑得可以。
“我連你妹妹都沒見過,如何毀了她的人生?你別胡言亂語,轉移焦點!”
“我沒有亂說,這是真的!”她抬起頭,恨恨地瞪著他,冷聲質問。“五個多月前,一個下雨的夜晚,你是否曾開著那輛銀色保時捷外出?”
“或許吧!”五個多月前的事,他哪記得?他煩躁地道:“那又如何?這和我們討論的事,有任何關聯嗎?”
“舒瑋就是在那天晚上,被銀色保時捷撞成重傷,那個人還加快車速逃逸。可憐的舒瑋半身癱瘓無法行走,連學業都被迫放棄,她的人生全毀了──被你這個兇手!”她憤怒地捶打他,怒聲高嚷。
“等等!”袁祖燁驚惶地睜大眼,總算明白她的意思。
“你該不會懷疑……開著銀色保時捷,把你妹妹撞成重傷的人──是我吧?!”
“我不是懷疑,而是經過查證之後才肯定的!”她悲悽地搖頭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大概萬萬沒想到,貼在車後那張反光貼紙,會成為自己被指認出來的顯著目標。我親眼看見,撞傷舒瑋的保時捷上貼有惡魔臉譜的反光貼紙!你曾說過,全臺灣只有你擁有這張反光貼紙,沒錯吧?”
“沒錯!但是我……”
“還有──我請人調查那輛保時捷的維修記錄,就在舒瑋車禍後的隔天,那輛車因為前方保險桿凹損,被送進修理廠維修。你如何解釋這些事?你要說這是誤會嗎?!”
“真有這種事?”袁祖燁的臉色比她還難看。“我不知道那輛車送修過……”
“車是你的,停在你的車庫裡,鑰匙又在你手中,你怎麼會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做的,會是誰呢?幽靈鬼魂嗎?”她冷聲詰問。
“不……我知道車一直停在我的車庫中,由我控管,但是我真的沒有開車撞傷人過!我沒有酒後開車的習慣,也沒有失憶症或健忘症,但我確確實實不記得有這回事。”這簡直像樁靈異事件,令袁祖燁百思不得其解。
“那麼你就是得了老人痴呆症!”見他一再否認,簡舒瑀直覺認為他在狡辯,或是想幹脆死不認帳,怒火也更旺了。
“反正事情過了這麼久,罪證已被消除,我想藉由法律為舒瑋討回公道已經不可能,所以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為我妹妹討回公道!”
她口口聲聲指控他撞人逃逸,又說他是兇手,實在讓他很生氣!袁祖燁抓起她的手,怒聲道:“聽著!我不知道你所謂的查證,到底詳盡到什麼程度,但我很清楚,自己沒有駕車撞人逃逸──絕對沒有!現在我馬上回去追查,真相究竟如何,我會給你一個明確的交代!”
說完,他甩開她的手,大步轉身離開。
“等等!”簡舒瑀先是愣了愣,隨即快步追上去。
“那那個隨身碟!你不先去……要回來嗎?”
“來得及嗎?隨身碟在他們手中,密碼也給他們了,現在他們只怕早巳把資料全部複製出來,我去討回那個隨身碟,又有何用?”他冷聲嘲諷。
“我……”
“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