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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但面對樂父這樣明顯也是業餘草根級別的,竟還小有優勢。

這盤棋,兩人一言不發得下到凌晨。走出房間的時候,見樂意已經累的在客廳沙發上睡著,樂父遂指示樂母,“她的房間準備好沒有?”

“不是你前天自己準備的嗎?”樂母不客氣的揭穿樂父的虛偽。

他臉上一紅,往房間去了。在樂母的授意下,方起歌小心得抱起樂意,送回了房。

關了房門,裝睡的樂意從床上一骨碌爬了起來,有些激動得抓著方起歌問:“我不是在做夢吧!”

方起歌坐在床沿,似笑非笑將自己的手遞過去,“你掐我一下看看。”

樂意一把揮開他的手,抱著枕頭滿床打滾,“太好了,我爸沒趕我出去。”

“傻瓜!其實我這次不來,你爸也會原諒你的。”方起歌輕揉她的發頂,笑得良家婦男一般。

樂意順勢倚在他懷裡,後仰著朝他道:“那你和你父親呢?父子倆也沒隔夜仇吧!”

方起歌埋首在她頸間輕聲呢喃:“我們之間,沒有這麼簡單。”

他和父親之間,充斥著許多過往佈滿了斑斑劣跡得片段。即使費心擦拭,也有一部分的記憶難以磨滅,他的不甘,從那裡開始;同樣,也要從那裡結束。

世界不會盡在他掌握,同樣,對於顧傑和蔣惠婷而言,天時地利人和也只是個幻想。

“你不喜歡吃魚嗎?”談完了外事,要談談兩人的內事了,方起歌挑眉看她。

“不是不喜歡,只是,突然不想吃。”樂意搖頭。

方起歌諱莫如深,“哦!”

兩天後,樂意和方起歌回程。樂意繼續朝九晚五的日子,方起歌也持續著無所事事得放羊生活。從執行董事易主的震盪中勉強緩過氣後,鼎天開始涉足房地產業,年終之際,成功奪下城西一塊地皮。

冬至那日,鼎天高層年終酒會。方博然已經知道了這一場逼宮奪權的始末,年老的他已經沒了當年的銳氣,眼下只盼著安度晚年,所以一徑相信蔣惠婷所說的,只是暫時現象;再加上方起歌並不曾示弱,他也固執得沒有多言。

整個會場酒香四溢,衣鬢環香。被放逐的太子爺孤單一人在食物區徘徊,關旭站在一邊,望著會場中聚攏的人群道:“嘖,你為何不去那裡找下存在感?”

“鵝肝醬不錯。”方起歌答非所問。

關旭放下酒杯,笑著搖頭,“我不吃三高食物。”

站在不遠處的樂意聞聲斜睨了他一眼,“你什麼都別吃就最好了!”

關旭聳聳肩,端著酒靠上去,“樂妹妹,你對我很有意見。”

“我對你很有建議才是。”方起歌側身擋在樂意跟前,皺眉道:“說話動嘴皮子就好。”

關旭輕哧一聲,攬了他到一邊,垂眸道:“負責城西地塊拍賣的高處,前些天被雙規了。”

“你說什麼?”方起歌一臉無辜得望著他。

“嗯,我胡言亂語!”關旭持盞和方起歌輕碰,杯中紅酒在水晶燈下泛著璀璨晶瑩的光澤,映出眼前的繁華盛世,掩住了兩人眼底的詭異光芒。

方博然因為體力不支,酒會中途提早離開。在大堂等司機開車過來的時候,聽著父親輕咳了兩聲,方起歌將他身上的薄毯拉高了些。

望著神似自己的五官,方博然一聲長嘆,“我確實是老了。”

今晚所見,鼎天的現狀比想象中嚴重得多,他清楚是自己的失誤所致,這個曾經的王者如此承認自己的失敗是方起歌沒有料到的。聽在耳裡,他有些心酸,俯身輕道:“爸爸!”

方博然回握住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好像很久沒聽你這麼叫了。過幾天,一起回家吃頓團圓飯。”

方起歌頷首,難得做了一回孝順兒子,“好!”

“轉眼又要到一月七號了,竟然已經過了十五個年頭。”方博然望著外間夜色,微眯了眼感慨。兩個人的感情,卻終究成了一個人的負心。末了,獨自站在終點,也會黯然神傷,原來那個人,竟已經和自己隔了如此時光。

“你還記得嗎?”這麼多年,方起歌似乎從來都沒有聽到父親念起過母親的祭日。

“我怎麼會忘記。”很多事,並不需要說出口。

方起歌沉默,方博然道:“起歌,我知道為了你母親,你一直不能釋懷。但是,這是我的問題,和你阿姨無關的。我相信,走到這一步,你阿姨也是不想的。”

聽到他提蔣惠婷,方起歌心頭的怒意又被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