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麼好笑的。
俞湯看了一眼書童,搖了搖頭,繼續向杏花村中走去。
……
酒肆中,李圖一曲撫完後,也就停了下來。
“小不點,本座跟你說……”烏鴉傲氣十足地立在鳥架上,睥睨著小狐狸,“想當年,本座氣吞萬里如虎,蓋世不可敵,彈指間強敵灰飛煙滅……嗯,昨天之事,本座可以不再與你計較。不過,你以後得要聽本座的……”
小狐狸迷糊糊地端坐地桌子上,疑惑地看著滔滔不絕的烏鴉。
“你以後跟著本座混,本座包你吃香喝辣……不要再跟著那個渾小子,那渾小子十足一個渾帳……”烏鴉鄙視著李圖道,卻是被李圖一巴掌從鳥架上拍了下來。
“這小子什麼時候走來的?”
烏鴉小聲的咕嚕了一聲,背後說人壞說,有些心虛,卻是看到小狐狸化作了一道白光,竄在李圖的肩頭上,對它揮了揮小爪子,似乎是在示威。
“這個兇殘的小傢伙,害得本座白費口水。”烏鴉鄙視了一下,表示自己的不滿。
李圖帶著小狐狸走出了酒肆,剛剛走出幾步,又走了回來,對著掌櫃臺後的中年大叔道:“蕭大叔,你這是何意?”
“什麼何意?”中年大叔疑惑地問著。
李圖站在門口,指了指不遠處那個在水泊邊,靜靜坐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人。
“她呀……她是來學藝的,但本大叔的絕世之藝,豈是那麼容易讓人學去,所以不讓她進店了。”中年大叔懶洋洋的道。
“學藝?”
李圖怔了怔,她在水泊邊靜坐了一天一夜,自然是認出了她是何人,上清門的清樂。
“小子,你想帶她進店?”中年大叔問著。
“不是,既然蕭大叔有自己的打算,我自然不會去幹涉什麼。”李圖搖了搖頭,這間酒肆的規則他自然明白,能看見的就能進。
“小子,你去傳一句話給她,如果她去賣十年的杏花,本大叔倒是可以教她一招絕世劍法‘一劍平天’。”中年大叔笑著道,但是聽起來有些不靠譜。
“賣十年杏花?”
李圖一楞,又問著,“這是考驗?不過,十年是不是有些久了,而且那個時候人都老了,還學什麼劍法……”
“小子,你懂什麼,只管去傳話就行了。不過,你去不去……隨意。”中年大叔打斷道。
“一劍平天?聽起來,似乎挺厲害的。不過,本座的絕世神火亦不差,可焚山煮海。”烏鴉大咧咧地道。
“能夠焚山煮海的不是你,而是你祖宗。”中年大叔淡淡地道。
“本座亦能。”烏鴉有點口硬地道。
“連烤個鳥都烤不熟,裝什麼大神,一邊玩去。”中年大叔鄙視了一眼烏鴉。
“如果不是本座的太陽神……”
李圖無視了烏鴉和中年大叔的鬥嘴,帶著小狐狸走了出去。
清樂靜靜地坐在水泊邊,心中微微有些失落,或許自己不是那個有緣人,與師祖所說的機緣擦肩而過。
“清樂姑娘。”李圖走上來,輕道了一聲。
“閣下是……”
清樂聞聲站了起來,卻是看到一名戴著斗笠的青年,接著一怔,道:“閣下就是酒肆中的無名琴師?”
“無名?”
李圖怔了一下,現在才意識到自己還戴著斗笠,不過,既然她認不出來也就算了,道:“他讓我來傳一句話……”
清樂微微有些激動,傳言“無名”在酒肆中彈琴,他口中的“他”或許就是自己要尋的人,問著:“他是不是酒肆的主人?”
李圖點了點頭。
“他肯見我了?”清樂問著,心中有些期待,為這個莫名的機緣,她走了八百里水泊。
李圖搖了搖頭,道:“不是,他是讓我來傳一句話。”
清樂也冷靜了下來,問著:“什麼話?”
“他言,如果姑娘去賣十年杏花,他會教你一招劍法。”
“什麼劍法?”清樂微微有些激動地道,果然是自己期待的。
“一劍平天。”
“一劍平天?”清樂問著,看到李圖點頭,立即道:“好。”
李圖怔了怔,想不到清樂就這樣答應了,有些意外,道:“姑娘真的去賣十年的杏花?而且姑娘也不知道他是何人,是否真正教你劍法,他的劍法又是如何,這樣值得嗎?”
“不用去想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