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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度;物價的上漲影響了工薪階層的正常生活;流通領域的暴利現象打擊了生產領域的積極性;違法亂紀的猖狂混淆了廣大職工的是非觀念……這一切都反映到企業內部來。在這種情況下,每個幹部如何看、如何幹,確實是一個新課題。只有保持清醒頭腦,我們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在當前新形勢面前,我們廠出現了一些不正常現象,有些人‘看到個體戶,想到萬元戶,實在憋不住,想辭職闖新路’,在廠裡工作搖搖晃晃,或者‘人在曹營心在漢’;有些人工作取得了一些成績,就伸手要這樣要那樣;有些人對廠領導開始蠻橫無理,不服從指揮;有些人工作不負責任,整天東遊西逛,牢騷滿腹,這些現象對我廠都是不安定因素。”

“我們常說,全民單位能辦到的事我們也要辦到,鄉鎮企業能辦到的事,我們也要辦到。今後我們要添幾句話:經濟特區能辦到的事,我們都要辦到。為了企業的生存與發展,為了我們的前途,必要時,寧願超越現行法規也要幹,上級不批准也要幹,掉烏紗帽也要幹!誰要是不確立這樣的思維方法與立場觀點,誰就要成為我廠前進路上的阻力和絆腳石。試問:當我們的企業被別人擠垮了,被市場吃掉了,你再說你正確、偉大、老實、正規、正派又有什麼用呢?!”

說完,何大福在會上宣讀了他早已撰寫好的一份《 金箔廠各車間經濟責任承包辦法 》。這個“辦法”明確規定厂部與各車間做到“五分開”和“五統一”。

“五分開”,即財產分開、人員分開、經濟核算分開、產供銷分開、分配方案分開;

“五統一”,即隸屬關係統一、行政管理統一、銀行賬號統一、生活服務設施統一、國家規定的福利待遇標準統一。

此外,對厂部和各車間、部門的職權義務,以及厂部和各車間、部門之間的經濟關係,等等,都作了詳細的規定。

宣讀完畢以後,何大福說:“各單位對這個承包責任制組織認真討論一下,如果沒有意見了,召開職代會透過,立馬執行!”

“這下好了,終於放開了!”“‘五統一’、‘五分開’清清楚楚,咱們終於可以放開手腳幹了!”……參會的同志一個個面露喜色,紛紛熱烈地鼓起掌來。

望著臺下那熱烈的場面,何大福反而沉靜下來。他揮了揮手,大聲告誡道:“解放思想,絕不是胡思亂想;改革開放,絕不是使人上當。我們一定會讓搞改革的人不吃虧,但是大家也要牢記,改革承包絕不是自己多撈;放手放權,決不能乘機撈錢。我們每位幹部都要站高點,看遠點,決不能承包年把年,手上撈兩個錢,管他來年不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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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除“八級工資制”(1)

擴大企業自主權,最核心的是三個權,一是人事權,何大福已經鬥出了一片新天地;二是財權,何大福也已“未婚先孕”,在金箔廠全面幹了起來,至於今後是福是禍他也不管了;三是分配權,這個關還沒闖過。

工資獎金平均主義大鍋飯,在我國已經實行了幾十年。工人八級工資制;行政幹部一級至二十四級工資制,全國一個樣。勞動部對全國職工的工資一杆子管到底,各級組織和企業是無權在這個問題上“越雷池”一步的。

何大福在計劃經濟時代,擔任政工科長,正好負責人事勞資具體工作。他對計劃經濟時代的工資制度可以“倒背如流”。化工廠一千多名職工,每人什麼級別,拿多少級,他都“一口準”。十年浩劫,國家經濟困難,十多年不調資,在企業裡,爺爺、兒子、孫子拿同樣工資不稀奇;師傅是二級工,徒弟也是二級工,徒弟的徒弟還是二級工。1971年和1973年,國家曾經下過檔案,給企業調資,調資比例為2%,100人中調兩個。化工廠1000多人一共才調22人,鬧死了,打了好幾架。全廠職工學檔案一個月,醞釀一個月,評議一個月,再來組織研究,上級報批三個月,總共花了半年時間,最後22人升級,每人只加了八塊錢。調上資的人雖然笑了一陣子,但在企業卻越來越孤立,幹什麼事都有人嘲諷:“你多拿錢了,這活你去幹,這苦你去受!”由於“幹好幹壞一個樣”,企業的“大鍋飯,養懶漢”現象十分突出。改革開放好多年了,何大福早就下定決心要在工資獎金分配製度上來個重大改革。因為,金箔廠同樣存在著“乾的不如看的,看的不如站的,站的不如圍著領導身邊轉的,圍著轉的不如搗蛋的”現象。

可是,當何大福將這個想法與劉恆先個別通氣的時候,卻遭到了劉恆的極力反對。劉恆代表的是金箔廠老一輩金箔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