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他嚇得握緊拳頭:“對了,我來可不光是衝殼子的。”
“還有別的事?”
“阿銘哥說,若阿容少爺有話吩咐,叫我聽著。”
高容詭笑:“我沒吩咐。”
阿筌帶開玩笑帶撒嬌:“我來都來了,你就吩咐點什麼吧。”
“你隨便給他說點就好。”
“那不好,若你倆以後一碰面兩方說不攏,我就成罪人。”
高容拍著他的肩誇獎:“憨娃娃能幹,曉得潔身自好遠離是非。”
阿筌咧嘴笑笑,狂躁的心因高容的拍肩而平復了。隨即心底希求更多,企盼更多撫摸。
高容笑道:“你說阿銘想聽什麼?”
“我算算。”阿筌嘴裡喃喃假裝算命,卻閉上眼往後一靠,不著痕跡地靠進高容懷裡。心臟縮了一下,發現對方沒反應,才愉悅地偷偷恢復跳動。
高容撐住他笑問:“嗨,瞎子阿筌,可算出來了?”
“人心隔肚皮啊,隔著肚皮摸不準,把心挖出來才好摸。徒兒,幫我把刀子磨利了。”阿筌說著就伸手去腰間取刀。
高容笑著推開他:“滾一邊去,哪個是你徒兒?還摸心,虧你想得出。”
阿筌滿足地倒杯茶吃了,才抹抹嘴道:“你給他個準話吧,我看他最近開始教功夫了,阿儷少爺的人若能早到校場,好一起學,免得教幾次。”
“木府也沒給我準話呢,不過他已回去幾日,我謀著明後天會有訊息。”
“土司老爺也同意了?”
“阿星哥只讓他帶十人服侍,不過講講價打個折,估計他會整二十多三十人來。”
“這個還能講價?”
“人世間什麼不能講價?木家更是高手,金滄馬幫每年路過麗江給他們交多少過路錢。”
彼此彼此,過境的木府藥材你們也沒少收過錢。“這麼多人都住校場可麻煩。”
“我已
22、22、緣分未到說不得 。。。
安排人擴建校場,阿銘不必操心這些。對了,做廚的就不多招人,免得那些阿嬢們閒得慌老盯著給你說媳婦。”
阿筌作哭臉:“難為阿容少爺費心。我才忘了,你又提煩心事。”
“真是哄不得,為你好你還不樂意。”高容嘟囔一句,轉而笑道,“對了,你既然來了,給我畫幾盞燈。”
“什麼燈?”
“明天是七夕,晚上城裡要遊燈會,阿藍姐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什麼熱鬧都要趕。”
七夕是中原節日,金滄城裡的大戶人家很講究這些,小姐少爺們不但過民家人的節日,也要過中原、回子、古宗的節日。
阿筌一算時間,有點為難:“明晚就用,我怕來不及。”
“畫一個兩個就好。府裡已做了很多,阿蓮叫囂不好看,逼著我今天在家畫燈籠。”
“那我給你畫劍燈?”
“換個花樣,別叫人以為我只曉得劍。”
高容說著跑院外吩咐人取幾個空白燈籠來,又親自捧個調色盤給阿筌。
阿筌只想畫鴛鴦戲水喜鵲成雙,嘴裡卻道:“花花草草的也不配你。”
“我畫一個你畫一個,比比哪個畫的巧。”
“都說阿容少爺從小研習琴棋書畫劍,琴嘛嘿嘿。”
高容瞪他,提筆先畫。
阿筌看高容下筆很有講究,先畫白鶴引頸,再畫丹頂鶴展翅,燈籠旋轉間,仙鶴翩翩起舞。
高容畫完舉起燈籠欣賞,自己也滿意,一看阿筌沒動手,笑問:“哎,看少爺這畫工,嚇著了?”
阿筌斂了心神誠心誇獎:“阿容你畫工硬是好,比我強太多。”
高容被誇得不好意思,放下燈籠把筆塞他手裡:“我的是套路,不比你有野趣。快,給我畫一個。”
“我畫幾隻憨鶴,你莫笑我。”
“畫出來看,我會拼命忍著不笑。”
因了高容那句“野趣”,阿筌放開筆墨特意不拘泥。難為從小跟著師兄做劍鞘裝飾,師兄們偷懶全把活派給他,所以從設計樣式到製圖成型,他都幹過,後來這幾年,更是獨自包攬了全部裝飾工序。流雲師傅要強,樣樣都想拔尖,為討好師傅他自然下功夫,平日沒事也拿個炭筆臨摹鳥獸花樹,不知不覺就練出一手畫技,畫的野鳥雜花惟妙惟肖,卻又帶著股阿筌特有的俏皮樣。
他也不用彩,只拿墨汁勾畫,最後用食指蘸上紅顏料點出鶴頂紅,四隻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