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皇奶奶對你青睞有加,怕事不日就要成了翼的貴妃,你還有什麼不開心的。”他的話很冷,一如他的表情,“下次見面,我本宮是不是還要叫你一聲二嫂?”他的在說到二嫂時,眉頭揚了起來,臉了有了淡淡的笑意,只是他的眼底絲毫看不見一絲笑意。
無憂不語,只是看著那平靜的湖面,隨手撿起一塊小石子扔進了湖水中,平靜無波的湖面立刻泛起了漣漪,一圈接著一圈,像是人生的軌跡,朝更遠,更深的地方蔓延。
總覺得此時的七皇子怪怪的,有種刻意的冷漠,說話的語氣也怪怪的,雖然在笑,可是那笑讓她渾身毛骨悚然,像是有誰欠了他耳朵債一樣。
“為什麼是翼?”他的聲音悶悶的:“因為他能給你正妃的位置嗎?”雖然極力剋制,可是聲音中還是透出一種的酸意。
無憂循聲看向他,因為他背光而站,一張臉隱在暗處,看不清神色,可是從他身上卻透出一陣陣陰沉的氣息。
無憂一嘆,知道他定會問她這個問題,“殿下,您眼中過的無憂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正妃?就是皇后她也不稀罕,牽扯進皇家的,最後有幾個落得好下場的,若是運氣好,爬上那個位置,以後就等著和無數女人分享一個男人不說,還要整日打起精神你爭我鬥,若是不幸爬不上那個位置,就會被牽連,最後連個屍骨都不存,這些有什麼好在乎的。
七皇子張謙盯著無憂,冷漠的神色柔和了幾許:“若是……若是……我娶你為……正妃……你可願意?”
陽光漸漸地黯淡下去,天空只餘下一抹粉紅色的煙霧,最後也一點一點被烏雲遮住。
無憂被七皇子話裡的意思驚到了,他不該是傻掉了吧!
娶她為正妃,那他的宏圖偉業,那他的壯志凌雲怎麼辦?難道他真的要為了她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而舍了兄弟之情?難道她正要背上一個紅顏禍水的罵名?
雖然無憂不覺得二皇子張翼和七皇子張謙有多喜歡她,但是隻要他們為了她而鬧出什麼來,她的腦袋怕是不保了,皇上可容不得兄弟為了女人而禍起蕭牆。
“殿……下……”她結巴了兩下,就引回了七皇子的思緒。
他看見面前的這張白皙的小臉上,在他的話後,流露出一抹複雜至極的神色,有感動,有恐慌,有緊張,有無助,那雙清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似有種特別的讓他胸悶的東西正在那黑白之間凝聚下來,無憂來不及卻辨認那是什麼,她便側過頭,留給他腦後,用著那柔軟的清清軟軟的嗓音:“殿下,莫要為了無憂做傻事,我不願意!”
說不感動是假的,因為知道這個人對那份大業是多麼的執著,他卻可以為她說出這種話,不管這裡面的真意有多少,無憂都非常的感激,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讓七皇子說出這樣的話是多麼的不容易。
他臉色微變,那張冷漠的俊臉除了顏色更深了點,幾乎看不出異常:“為何不願意,我比不得翼嗎?”
無憂抬起眉,專注的看著他,她知道這對他來說是怎樣的難堪,他是費了多大的精力才說出剛剛的話,所以她的神色是鎮定的,語氣是真誠的:“殿下,您與二殿下兄弟情深,何苦為了民女而傷了兄弟之情,何苦您是要做大事的人,怎麼能為了無憂而寒了皇后娘娘的心?”
“蘇無憂!”七皇子暴喝一聲,打斷她的話,然後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雙肩:“你休要拿母后說事,也不要和本宮說什麼兄弟之情,你是先求的親。為何翼能得到,而本宮就不能,你說……你說話……”為什麼她在拒絕他之後,可以轉身答應翼,他有這麼差嗎?
他想起感剛剛看到的那一幕,他看上的女子就要屬於別人了,洞房花燭夜?
他的腦海裡出現了這樣飛一幅畫面,大紅的鴛鴦錦被,一對赤身的男女忘情的糾纏,紅色的蠟燭將滿室的紅,映襯的其喜洋洋。
不,他不能接受!
若是那個陪著他洞房花燭的男人不是他,他無法接受,即使那個是翼,他也無法接受,這一瞬間,七皇子張謙額上的青筋爆了起來,雙手情不自禁的用足了力道,似乎要接將她的頭捏碎。
無憂忍不住掙扎起來,她痛得快要喘不過起來,她使勁的推開他,但是此刻七皇子已經深陷瘋狂地嫉妒中,雙手如鉗般紋絲不動,他常年習武,領兵作戰,哪裡是無憂一個弱智女子能夠撼動得了的。
不過無憂實在是痛得受不了,開始用腿去踢他,雙手也配合著掙扎,卻如給大象撓癢癢般嗎,絲毫沒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