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覺得,就這樣一個人獨宿也是一件好事,比那隨便找一個女人來要好的多。
他的這些想法是什麼時候有的?
張仁和一邊走著一邊想著,回憶著這念頭是何時產生的,是什麼時候?是聽謙說無憂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時候,還是無憂嫁給翼的時候?
他發現一頂清明的腦袋這一次似乎真的想不起來了。
夜色裡羊角宮燈在風中搖曳,他看了眼張翼和無憂那隻才彼此的世界,那麼的溫馨,是誰也插不進去的溫馨,他忽然覺得他們的世界就像夢,在爾虞我作的皇宮,他們就像夢一般的存在,美好的存在。
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們的世界只有彼此,沒才別人。
無憂定然不會因為懷孕而要為翼納妾吧!
他在今夜忽然覺得自己的世界異常的冷請,他有點嫉妒他們那份只屬於彼此的溫馨,不過因為目睹了他們的溫馨,昏黃的燈光竟然讓他的心也生出了些許的暖意。
這一刻,他就想留在他們的身邊,看著他們,靜靜地看著他們,守著他們,守著這一份溫暖。
他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心裡才些竊喜,這讓他找到留下來的藉口,總不能讓他穿著這樣的衣衫出宮吧!
李慶一向都是有眼色的人,瞧著三人的狠狽模樣,立刻安培了心腹為三人沐浴更衣,張仁和和二皇子張翼的身材相差不是太多,無憂在別殿住過,自然還有衣衫。
無憂沫浴了一番,換了衣衫,整個人依舊昏昏沉沉,張仁和為她配了一副藥,由李慶親自看著宮女煎了藥,二皇子親手喂下。
所以的宮人都只是靜靜的看著,自然知道這一切代表著什麼,二皇子對無憂的心思,他身邊的人都知道。
忙好了一切,二皇子才有機會將張仁和叫到一邊的廳裡面喝酒。
張仁和看著他略顯蒼白了臉,有些不放心的道:“你今日還是早點休息吧!”
他是真的不放心,翼身上的毒,是他心口的一塊心病,今日翼本該留下來好好休息,卻為了無憂涉險,不知道那寒水,對他的身子才沒有影響。
“不用!”他的聲音難得顯得幾分任性。
張仁和聽出他似乎對自己有著很大的不滿,他到現在都沒有看他一眼,一直留著一個後腦勺給他。
張仁和覺得有些不解,更多的是不可思議,他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張翼,那個總是七情不動的張翼竟然像個孩子般的鬧脾氣,不樂意理他。
張仁和覺得有些好笑,這樣的張翼他從來沒才見過,他也不問,而是自己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他看向張翼:“為什麼生氣?是氣我救下了蘇無憂,還是氣我將她帶到假山上,或是氣我們孤男寡女相處一起?”他的口氣並不嚴厲,語氣中也沒才一絲火氣,但也沒才開玩笑的心情。
他雖然不認為張翼會為了這些無聊的事情而心生不滿,可是他還是有點擔心,雖然知道張翼不會為了所謂的禮教而對無憂生厭,但是他還是才點擔心,因為他請楚的看到無憂對張翼的情意,他怕自己的一番好意而傷害了這個好女子。
“不是!”二皇子輕輕一嘆:“我氣我自己,氣我這該死的身子,氣我這該死的毒。”他很氣,很氣自己,對張仁和半點氣憤都沒有,對無憂更是隻有滿滿地憐惜,他氣得人是自己,若不是他身子不中用,無憂怎麼會受這麼多的折磨。
只要他偷偷的進了假山群,就可有光明正大的將無憂帶出來,因為他有一個非常光明正大的藉口一一無憂懷孕了。
他是因為聽到這伴事情才去將她堵在假山群裡商議的,就是太后也不能拿他們怎樣,可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他不在她身邊,非但未曾保護好她,還讓她在寒冬臘月,雙身子的人兒下了那寒水。
他是天下最沒用的男人,不能保護自己的妻兒,這一刻,他就是這樣的看自己。
所以他非常的氣恨自己,在無憂的面前還顧著羞,不想表露出來。
不管多英明神武的男人,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會有幾分孩子氣,出塵,飄逸似仙的張翼也不例外,因為愛,所有會變得俗。
好友的心意,他只會感激,若不是景這次去了,只怕無憂不知道會是怎樣悽慘的下場,太后不會輕易放過無憂,這一點他比誰都知道。
不過,太后那邊暫時他還沒才等到機會,一時間還動不了她,不過李家就沒那麼好運氣了,只要李家倒了,太后一個人在宮裡孤掌難鳴,自然不會成什麼氣候。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