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帳篷,王大爺似在酣睡,二人相互對看一眼,舉起手中的武器,就向王大爺襲去,誰知沉睡的王大爺雙目一睜,飛身而起,躲過二人的攻擊。
“兩位讓本帥好等!既是熟人,為何要蒙面而來。”王大爺身散發著冷意,嘴角扯出的笑也是淡淡寒寒的:今日他定要拿下這兩個惡賊。
二人對視一眼,心中暗道不好,看來是中計了。
二人轉身,準備離去,而門口亦站著一人,正是那個被一刀斃命的哨兵,只是現在二人才知道這哨兵是莫志聰所扮,這時腳步聲傳來,正是王大爺的貼身護衛隊。
“有人說你們的耐性不足,今天或許就會來刺殺,我原本還不信,現在看來……”
莫志聰搖頭,燥兵必敗,這來兩人太急躁了,被無憂說個正著。
莫志聰的心裡,對無憂的心機,智謀佩服的不得了,幾乎和王大爺是一個檔次了。
而那兩個黑衣見形勢不對,竟然哈哈笑了起來,其中一人道:“技不如人,心服口服。”說完,二人身子一倒,口吐白沫。
莫志聰恨恨地上前,掀開他們的面罩——正是他們營中的兩位偏將,其中一位還一直與王大爺交好。
王大爺也不驚訝,只是神色莫測,半響,揮揮手:“拖出去好生安葬了吧!”
夜又恢復了平靜,兩條生命的流逝,就那樣靜悄悄地躺在了邊城的泥土中,只是第二日,陣亡名單中,多了兩名偏將。西門
在莫志聰轉身之後,他自然沒有看到馬車停了一下,從馬車上跳下一個小巧的身影,小巧的身影很快的走進路邊一片茂密的樹林,而馬車卻不曾回頭,空空的馬車繼續前行,在夜色中孤單前行。
無憂進了樹林,小心謹慎的前行,風吹大地,樹梢嘩嘩,在夜色中生出一股膽顫之意,無憂抱緊自己的雙臂,咬著牙前進:她很怕,很怕,雙腿發軟,可她還是高一腳,低一腳的前進,她不能後退,也不能停下,因為前方,等待她的新生的希望。
樹林深處有一盞微弱的光芒,無憂瞧見那盞微弱的光芒之時,渾身軟了下來,差點就一下子癱在地上,不過她還是咬著牙前行,一步步靠近那微弱之光。
“誰?”夜風中,響起稚嫩的輕聲。
“雲黛別怕,是我!”無憂微微心疼,這丫頭怕是也嚇壞了吧!
誰也沒有想到,樹林深處竟然亦有一輛馬車,馬車的一邊站著的正是雲黛丫頭。
見到無憂行來,雲黛的神情激動,迎了上來,卻不說話,只是扶著無憂快速的上了馬車,二人坐定,才發現彼此的手心皆是汗水,而無憂到了此刻才發現她的衣衫從裡到外,全溼了一遍。
車伕趕著馬車,只是她們沒有前行,而是重新進了城:無憂不是信不過莫志聰,她只是擔心莫志聰的回去,而讓三皇子那個人精聞出味來,從而可以推斷出她的去向:雖然她已經在四門都派了馬車。
果然,在馬車到了城門的時候,和他們擦肩而過的正是三皇子和他身邊的護衛隊,他們正追著無憂先前的馬車,一路策馬狂奔,揚起一路灰塵。
無憂坐在馬車裡,右手捂著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臟,大氣也不敢喘,自然更別提掀開窗簾去檢視了,她們主僕二人將身子靠在一起,彼此都感受到馬蹄聲承載了她們的顫抖:汗不停的冒出來,無憂不覺得粘,因為很快就被寒冷的天氣給吹乾,衣衫冷冰冰的如鐵,但是她們二人卻不覺得冷,心裡有一團火在燒,焦急,緊張,期盼,恐慌。
進了邊城,無憂主僕二人在城裡下了馬車,然後徒步去了南門,出了南門,二人相互扶持著,跌跌爬爬走了半里路,二人謹慎的停下來,屏住呼吸,聽了聽沒有馬蹄聲才進了小樹林,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才見到微弱的燈光,同樣有一輛馬在等候她們,站在馬車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杜鵑。
杜鵑聽了腳步聲走近,顫聲:“是公子嗎?”
“嗯!”無憂不敢開口,她擔心一開口,她胃裡的東西就給吐了出來:她緊張,很緊張,緊張到胃都抽痛起來,翻江倒海的難受。
主僕三人進了馬車,依舊的靜悄悄地,沒有任何言語,即使她們已經半個月不見了,她們有別後的千言萬語,只是現在不是述說離愁別緒的時候。
主僕三人坐在馬車裡,聽著車伕揚著馬鞭,趕著馬兒,一路上三人的目光不敢對視,只是手握著彼此的手,緊緊地,彼此都感覺到對方的緊張,手心裡全是汗,靜寂的馬車裡,她們似乎聽到對方如雷的心跳:她們都知道,今夜決定著她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