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記者們面面相覷,無論國籍均是在眾多同行眼中看見無奈,卻也沒有什麼辦法。當地記者垂頭喪氣地回到報社,原本已經做好了被老大臭罵一頓的覺悟,沒想到回到報社上面的反應卻是出奇的冷靜,只是大手一揮告訴他們:沒拍到就算了,反正上頭剛剛接到訊息,有關於&ldo;袁謹然&rdo;這個人的所有負面新聞,一律不許發。記者們很識相地沒有問出&ldo;為什麼&rdo;這樣愚蠢的問題。因為他們的眼睛沒瞎也沒傻,知道今天攔著他們的黑衣人配槍上刻著的圖騰屬於哪個家族,也清清楚楚地看見了當袁謹然從酒店電梯走出來的時候,走在他身後,雙手插在褲口袋裡稍稍彎下腰湊到他耳邊說話的高大男人是什麼人。某報社記者a笑著調侃:&ldo;我們可以聯合國外大明星和雷因斯家族少爺雙雙出櫃的新聞做一週的專題,肯定大賣。&rdo;&ldo;是啊,&rdo;該報社主編面無表情地說,&ldo;專題發出的這樣說起來,有一些事情未免有點不科學。比如明明是因為工作所帶來的煩惱事情,最後這樣的煩惱卻反而只有在工作的過程中才稍稍得到緩解,當身邊的工作人員來來往往搬運裝置,熟悉的場記板打響提示著一場戲開始或者一個鏡頭結束,導演呼來喝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謹然就覺得自己彷彿是從一個次元進入了另外一個次元:在攝像鏡頭之下,沒有人會問他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沒有人關心他的性取向,甚至沒有人在意在他的記者釋出會現場那個從高樓上跳下來,將一切的事情徹底攪成一鍋粥的人到底是誰……他站在這裡,只是作為一名單純的演員,因為劇本中的某個人物存在而存在。這種感覺很好。&ldo;怎麼了?&rdo;見黑髮年輕人突然安靜下來還露出個微妙的表情,似乎並不關心周圍的人怎麼看,男人微微彎下腰湊近了他,眼神專注問道,&ldo;太陽熱?不舒服?&rdo;&ldo;沒有。&rdo;謹然聳聳肩微笑道,&ldo;剛剛你那個鏡頭演的不錯,你演技進步好快,我有點驚訝而已。&rdo;&ldo;……&rdo;受到了誇獎也並不急著搭話,姜川保持著彎腰湊近謹然的姿勢不動了‐‐此時男人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中,如果這個時候有什麼人從遠處看兩個人的姿勢就不難發現他們的臉捱得很近,近到讓人覺得他們隨時會來一個肆無忌憚的親吻……而最糟糕的是,他們似乎誰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