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良久,沒有動靜。直到姜川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摸窩在小木屋裡的倉鼠到底在幹嘛,這個時候,他又看見一團被團得圓滾滾的棉花被從那木屋的洞口推出來‐‐棉花絮中,還攙滿了瓜子皮。彷彿倉鼠正在回應他關於&ldo;不開心,食不下咽&rdo;的提問‐‐老子心情好得很,不僅吃好喝好,還他媽躺著吃,在床上嗑瓜子,呸。縮在木屋中,默默地對著小木屋牆壁翻三白眼的倉鼠一爪子將團成球的棉花踹了出去,原本被棉花塞得滿滿的屋子裡一下子空了下來,木屋兩邊還通風,涼風颼颼地往裡面吹,空蕩蕩的屋子讓謹然愣了愣,等他心生煩躁地在屋子裡來回轉了一圈之後,這才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它好像真的瘦了!謹然默默地伸出爪爪,拽了拽自己那張彈性優良老了以後可能會垂到腳趾頭上的臉皮‐‐發現其鬆弛程度似乎相比起以前來說確實有所減弱。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果真是為伊消得人憔悴。可惜。姜川不知倉鼠恨,隔江猶唱後庭花。謹然恨恨地想著,又暗搓搓地爬出小木屋,十分沒面子地將自己扔出去的棉花撿了回來‐‐再冷不能冷著自己……與此同時,倉鼠一邊重新將棉花往木屋裡扛一邊後悔,剛才怎麼就想不痛攙和這麼多瓜子皮在裡面,現在他孃的還要把它們一點點撿出來。謹然蹲在屋子裡認真地整理被自己糟蹋的棉花。聽著姜川在外面說:&ldo;阿肥,你是不是不開心&rdo;。如果現在謹然會說人話,他就會去問姜川,是不是最近看tvb有點多,準備把&ldo;做倉鼠吶,就是要開心&rdo;這句話刻在腦門上‐‐倉鼠一邊嫌棄,一邊捏著蘭花指,暴躁且自我嫌棄地將瓜子皮從自己的&ldo;小被子&rdo;裡撿出來,就在這個時候,他卻聽見外面姜川終於念夠了tvb臺詞,還沒等他高興一下耳根子終於清靜了,就在這個時候,在比較遙遠的距離突然傳來了門開啟‐‐門關上的聲音。&ldo;吱呀&rdo;地一聲,刺耳。&ldo;呯&rdo;地一聲,可響。倉鼠猛地一愣。這一次沒有再猶豫,它一把扔開手中的&ldo;小被子&rdo;,伸長了那沒有脖子的脖子探出去‐‐果不其然,只見籠子外空無一人,那原本還老老實實坐在他籠子前面面壁思過的主人已經失去蹤影,此時整個公寓中鬼都沒有一隻,只留下了謹然一隻倉鼠作為唯一會呼吸的活物。謹然:&ldo;……&rdo;什麼情況?人呢?主人呢?鏟屎佬呢?難道是他演技過硬真的把他氣跑了?&ldo;……&rdo;一旦有了這個想法,謹然忽然從之前的&ldo;理直氣壯&rdo;變得有些不安,他伸出爪爪,遲疑地摸了摸自己圓滾滾滾的大肚子,再摸一下,再摸一下‐‐直到它幾乎要把自己腹部的毛都給擼禿了,這才停下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站在籠子中央像是雕像似的做&ldo;擼肚皮&rdo;動作做了十來分鐘……&ldo;……&rdo;謹然發現,其實要減減肥,也不是不可以。畢竟肚子這麼大,它低下頭都看不見自己的腳趾頭了,這樣也會讓他感到很煩惱。謹然遊魂似的在籠子裡飄來飄去,腦子裡在鬥爭思考要不要等姜川回來以後勉為其難地跟他道個歉算了,而就在這個時候,謹然由想到‐‐萬一姜川他回不來了呢?因為跟倉鼠吵架,叛逆少年出門飆車,立志當g市墨盤山下山最快,車子失控,過彎失敗,衝出護欄‐‐半個小時後。當姜川在謹然的腦海中已經血肉模糊腦漿四濺時,突然,謹然聽見了門外傳來人走路的聲音。&ldo;!&rdo;正在籠子裡瞎打轉的倉鼠猛地停下步伐,直接從籠子的二層跳下一層,落在木屑裡打了滾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撲向籠子邊‐‐當倉鼠屏住呼吸將自己的臉在籠子上壓成大餅臉時,那雙瞪得比綠豆又大了那麼一咪咪的老鼠眼中,終於看見了公寓的門被人從外面開啟。門後,出現的是謹然熟悉的身影。姜川開門,走進來,腦袋上還戴著他那和騷包的機車一樣足夠騷包的紅色重盔安全帽。之前已經腦補到姜川摔下懸崖身上最完整的一塊好肉都不超過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慘狀,此時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