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餘轉過頭看著身邊的男人低著頭，專心致志地逗弄倉鼠‐‐眼睛有些紅血絲，大概是因為最近趕戲，而且長期戴著黑色美瞳的關係，方餘招呼生活助理小哥把眼藥水拿過來，後者屁顛顛的雙手奉上，方餘將不顧姜川反對強行將摁在椅子上，給他滴眼藥水‐‐&ldo;少滴一點，嘖，好涼，你給我下毒藥了？&rdo;&ldo;少廢話，眼睛睜開不要擠‐‐&rdo;方餘手忙腳亂地替姜川將眼藥水滴，然後被後者無情地一把推開，冷眼看著身穿道士戲服的英俊男人這會兒閉著眼睛像是瞎子似的滿世界找面巾紙，經紀人先生忍不住嘲諷道：&ldo;滴個眼藥水要了你命似的‐‐經紀人哥哥這是為你好你不知道嗎，如狼似虎的人在陰暗處躲著，他們倒是巴不得你的眼睛快點因為美瞳瞎掉……&rdo;此時姜川終於從一個看不下去他那可憐模樣的化妝師妹子手中接過紙巾，一邊擦眼睛一邊轉過頭來，用那雙兔子似的通紅的眼睛掃了一眼方餘：&ldo;那麼肯定這件事有幕後推手麼？&rdo;&ldo;當然，凡事皆有因，這件事最開始的導火索就是網路平臺‐‐知道這個平臺最大的特點是什麼嗎？那就是在於隱蔽性，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說起話來可以肆無忌憚，可以牆頭草，不會有人對他們加以指責‐‐所以如果不是有人組織，所有的屁民只不過是一盤散沙，他們也不會那麼堅定地站到i公司的對立面去。&rdo;經紀人方餘戳了戳姜川結實的手臂，&ldo;你看，那些人在孜孜不倦的黑你呢，每天打卡似的按時報到，你以為上班麼？‐‐話又說回來了，不是收了僱主的錢，新鮮幾天就算了，誰會那麼堅持追著你咬啊，閒麼？&rdo;姜川沉默了一會兒，扔開紙巾，用方餘的手機隨便看了看往上在罵自己的言論‐‐被罵了這麼多天，他幾乎有些習慣了，在開始的那個糾結也隨之減退不少，放下手機，他想了想後，還是平靜地問：&ldo;為什麼是我？&rdo;&ldo;因為你要紅了，卻還沒有紅。&rdo;方餘說，&ldo;一旦你紅了，你就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你會有一批忠實的粉絲相信你挺你自發地給你找證據洗白反擊，但是現在你沒有，你還處於小網紅的階段，有人粉你，可是他們可能還不會為了你赴湯蹈火‐‐&rdo;姜川：&ldo;……這話說的。&rdo;&ldo;都告訴你當網紅就是這麼慘的嘛。&rdo;方餘咧嘴笑，伸出手拍了拍姜川的肩膀，&ldo;咬咬牙挺過去就好啦‐‐&rdo;方餘話還未落，忽然便聽見從身後有人尖叫了一聲&ldo;姜川&rdo;。方餘：&ldo;……&rdo;姜川：&ldo;……&rdo;對於這種只有粉絲才會發出的歇斯底里的尖叫，經過千錘百煉姜川也逐漸變得比較熟悉，跟方餘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看著經紀人先生用嘴角里擠出&ldo;給老子笑&rdo;四個字，姜川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抽搐了下隨即艱難地掛上一個大暖男笑容，又無聲地嘆了口氣，這才轉過頭去衝著站在片場外，拉著&ldo;姜川加油&rdo;橫幅的粉絲們微笑外加招了招手，粉絲們興奮得尖叫聲一波接著一波，叫得蹲在監視器後面看之前拍攝的鏡頭的江洛成連連搖頭，低聲嘟囔：&ldo;這群瘋子。&rdo;此時謹然蹲在姜川的肩膀上，正所謂長得高望得遠，於是他一眼就看見了今天跑來片場圍觀的人‐‐拉著橫幅的人居然是個熟面孔……唔，就是那個抹茶巧克力曲奇‐‐不要以為明星粉絲那麼多記不住他們之中具體的哪一個，其實如果不是老年痴呆症的話，一些經常刷臉的粉絲他們還是記得的，比如常常見面會都會到的粉絲某一天忽然不出現，明星本人說不定還會嘀咕&ldo;那人去哪兒了&rdo;。這一次來的大部分都是謹然曾經的粉絲，這似乎又能說明願意相信姜川的謹然粉還是有不少的。而且其中還有幾個新面孔。‐‐不知道姜川這會兒怎麼想，總之其實謹然還挺高興的……至於高興啥……慶幸自己的粉智商平均水平比較高？唔，果然是什麼樣的偶像什麼樣的粉哦，畢竟他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