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的交纏而清晰的只剩下愛
深夜,程勁雨疲憊地回到“程幫”,識趣的傭人替她放了熱水,泡了杯熱茶就退下,她一個人坐在房中,回想著下午與鍾潛發生的事,不由得又是一陣悸動。
兩次了,他們絲毫避孕的措施都沒有,她會懷孕嗎?懷個小鐘潛……她的思緒開始飄了老遠。如果是個兒子,會有兩道像鍾潛的濃眉,那一定是個皮小子;如果是女兒,那麼她也要送她的女兒到義大利去吸收藝術文化,她不會把“程幫”這個偌大的重任交給女兒,那太辛苦了……
“勁雨,你睡了嗎?”門外傳來何昕的聲音。
她驀然回神,理理飛遠的思緒,“昕哥,我還沒睡,進來吧。”
何昕走了進來,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
“有事嗎?”她指指沙發,為他倒了杯水。
她的房間很寬敞,除了古典雙人大床,還有一張美麗的檜木辦公桌,另有一組造型摩登的沙發,電視、影碟、音響,形成一個小起居室。
“勁雨,後天你就要繼任幫主之位了。”握著熱茶,何昕緊張不已。
老天,他該如何開口告訴她,關於他父親的陰謀?據他所知,他父親將在勁雨就任幫主的那天,生擒鍾潛,且要她簽下同意書,讓出幫主之位。他想給勁雨一個警告,但是一想到事情揭穿後,他父親要面對的下場,他就於心不忍,畢竟那是他的親生父親呀。
程勁雨微笑,“昕哥,其實這些都是何叔的功勞,如果沒有何叔,‘程幫’不會在我爸走後還這麼井井有條。”
“難道你……你從沒想過要對周圍的人小心一點……”他艱難地問。
“昕哥,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她一凜,隨即正色地說:“你放心,不管外頭的謠言怎麼中傷何叔,我都不會相信。”
何昕在心中暗暗叫糟,勁雨竟如此相信他父親。他嘆了口氣,無奈地道:“我是說,有時謠言也有幾分可信度,你應該多方觀察……”
“是不是何叔叫你來試探我的?”她釋然地笑了笑,“昕哥,你替我告訴何叔,請他不必擔心,外人說什麼都影響不了我,也無法破壞我與他的感情。”
“勁雨……”他只能急在心中。當他父親的事情露出馬腳之後,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勁雨,他對她有無盡的抱歉。
她緩緩一笑,“昕哥,誰對我好,我心裡清楚,我不會是非不分的。”
何昕無奈地從程勁雨房中出來,他猶在苦苦掙扎,要告訴她嗎?他相信他父親不至於對勁雨下手,但難保人的心不會變,一旦他父親認為她的存在是個絆腳石,那麼勁雨……
他打了個寒顫,如果因為他的猶豫不決而令她的生命受到威脅,那麼他才是真正該死。到那一天,再多的抱歉都將彌補不了他的悔恨。
不行,他得把真相告訴勁雨,他不能再讓她被矇在鼓裡,他要叫她走,走得遠遠的,越遠越好,她鬥不過他父親的!
何聽匆促折回。驀地,他的口鼻被掩了起來,一個低沉的男聲傳入他耳中,“何少爺,麻煩你跟我們走。”
另一個粗壯的手臂架起他,強迫他往“程幫”的另一個殿堂走。
何聽認得這兩個人,他們明明就是他父親的手下,為什麼會來綁架他?難道他們準備叛幫……
“副幫主,少爺帶到了。”兩名保鏢將他帶到殿堂,何聽赫然看見他父親也在裡頭。
“把他的手綁起來。”何孟人盯著兒子,淡淡地下達命令。
何聽難以置信地攏起眉心,“爸!”他不敢相信派人來綁架他的是他的親生父
何孟人視若無睹兒子的驚訝和忿怒,“阿聽,不要怪爸爸,等勁雨的幫主就職大典一過,爸爸馬上就會放了你,你暫時忍耐兩天。”
“為什麼要把我綁起來?”他氣極顫抖。
何孟人半眯起眼睛,勾勒起微微笑容,“雖然你是我的親生兒子,但是我不能讓你壞了我的大事。”能和俄羅斯政府合作是天大的榮幸,他說什麼也要好好表現,這次如能捉到鍾潛,無疑可以取得俄國人的信任。
“你想怎麼對付勁雨?”何聽升起一陣恐懼。
何孟人抽了口雪茄,露出一抹怪笑,“只要她乖乖聽話,我不會對她怎麼樣。”
何聽的心開始絞痛,都是他,他該死!如果不是他太猶豫不決,勁雨的生命也不會備受威脅,都是他害的,他對不起她……
“爸,勁雨這麼相信你,你不能傷害她,她是程世伯唯一的女兒呀!”何聽苦苦哀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