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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溫覽手上拿著手機,小麋鹿隨動作一晃一晃,“我還換了新的鈴聲。”“那……你心情怎麼樣?”聞言,溫覽驚訝地眨眨眼,繼而露出很淡的笑容:“還好。”他突然不想煩惱了。這個瞬間,他心想可能因為自己沒有真正的朋友,所以害怕冒犯到對方,害怕有人把對方搶走——這是一種特別的獨佔欲。“謝謝。”溫覽的嘴角上揚更高。見他恢復精神了,謝南群鬆了一口氣:“好。”又好奇地問,“你換了鈴聲,是什麼歌?”“我不會讀,好像是西班牙語的,翻譯過來叫什麼或許。”“我平時總聽英文歌。這首好聽嗎?”“好聽。”謝南群決定回去之後搜一搜,圖個新鮮,也對溫覽的口味感興趣。從遠處隱約傳來了吉他聲,華大周邊經常有人賣唱,除了下雨天,其他時候總能聽到,大多是情歌。溫覽隱約想起過幾天是情人節,駐足片刻,又急忙加快速度追上謝南群的腳步——可不能忘了回去做作業,計算太多的部分,就拜託對方幫忙吧。【注】《或許,或許,或許》,即《izas izas izas》,西班牙語歌曲,曾用作電影《花樣年華》插曲 39天氣逐漸轉暖,蚊蟲也似乎在一夜之間氾濫起來,即使開了空調,宿舍裡的嗡嗡聲始終不停。溫覽肉嫩,還特別容易招惹蚊子,一不留神就被咬了好幾口,腿上慢慢紅一大片,看上去頗為驚悚。怕撓破了更嚴重,他趕緊買了藥膏,塗上厚厚一層才稍微舒服些,但前仆後繼的蚊子卻沒那麼輕易對付。“咳咳。”謝南群拎著電子驅蚊器回來,屋裡已經充斥著極其濃烈的花露水味道,燻得他頭昏腦漲。見狀,溫覽趕緊把窗戶開啟,外頭吹進來微涼的夜風,味道一點點散了。“這是什麼?”他好奇地盯著謝南群手中的東西。對方蹲下身,把裝好的驅蚊器插到桌底的電源口上:“你不是總被蚊子咬?我買了電子的驅蚊器,一直通電開著,藥水沒了就換新的。”蚊香太嗆,而且怕著火,花露水又治標不治本,他深思熟慮後選擇了網上好評甚多的這款工具。只是恰逢情人節,路上人太多了,他擠了很久才拿到快遞。沒一會,宿舍裡的蚊子彷彿被什麼驅趕了,慌慌張張往門外飛去。不過溫覽的手臂上還是多了幾個紅疙瘩,還正好在看不見的地方,他沾了點藥膏想塗,又覺得瞎抹太浪費了。謝南群看著他發愣,無奈地接了過來,一把拉過對方的手,把手指按在一個個鼓起的紅包上,或重或輕揉了起來。謝南群的手很暖,藥膏卻涼涼的,可以感覺出指腹有一點粗糙,大概是打籃球留下的痕跡,一下下摸在溫覽的肌膚上,弄得他微微發抖。造成這種結果的人沒覺得什麼不對,翻來覆去看了好幾次,確定沒有遺漏,才鬆開溫覽的手臂,把藥膏放回原處。正當他想順手將空調的溫度調低一些,儘量減少蚊子騷擾的時候,頭頂的燈忽然一閃,隨後暗了下來,走廊外面也瞬間沒入黑暗,只有牆根處的應急燈亮了起來。“停電了?”聽外頭像突然炸開鍋一般吵鬧起來,謝南群走出宿舍,有很多與他一樣想了解情況的人聚集到了走廊。溫覽摸出手機,大群裡有人說圖書館也停電了,還有人被關在教學樓的電梯裡了,正苦中作樂瘋狂刷表情包。“好像全校都沒電了。”他轉過頭,對站在門外的人喊道。既然是全校一起慘,謝南群也沒話說,只希望電工趕緊修好損壞的地方,或者學校這邊有什麼應急措施。不過即使有小型發電機,肯定也是首先供應給教學區與圖書館,宿舍這邊沒那麼幸運。“空調停了,又沒有風扇……剛買的驅蚊器也用不上,算了,我給你扇扇子趕蚊子。”說完,他抽出對方塞在筆筒裡的小摺扇,這是兩人去社團文化節時帶回來的,沒想到溫覽會留到現在。溫覽搬椅子到走廊,外面比宿舍要涼快,而且左鄰右舍也都坐在外頭了,夠熱鬧。隔壁的人還對他招招手,調侃道:“今晚只能聚眾觀星了!”他記得溫覽是天文社的。抬頭看了眼星空,溫覽也笑了:“還可以玩手機啊。”“嘖,真不浪漫。”不過單身狗無處可去,也只剩下手機陪伴左右了。謝南群坐在他身旁,一手拿著扇子,一手握著手機,動作沒平時利落,但該贏的遊戲還是贏得痛快。反倒是溫覽覺得他會累,想搶回扇子,然後被輕巧地避開,頭髮被驟然強烈的風吹得飛起:“喂!”“都被蚊子咬成大紅包了,安分點。”謝南群板起臉。給大腿噴上花露水,又挪到身旁這人的手腳,直到兩人都散發著濃郁的香味,溫覽才縮回去,乖乖地坐著玩手機。“以前我沒那麼招蚊子的……”他嘴角往下垮。謝南群的語氣倒是一如既往:“可能因為糖果籃子太甜了?所以血也好喝?”“還不如說我們住得太矮,周圍還多樹。”花露水的味道隨風飄散,過了一會,隔壁宿舍有人過來詢問能不能借去用,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