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翦將軍當場撞見兩人拉拉扯扯、摟摟抱抱,這一下不僅是陳清嬋,連祝新年的臉都紅到了耳根,他低下頭不敢與王翦將軍對視,陳清嬋更是直接躲到了他身後,連給王翦將軍行禮都忘記了。 “將軍怎麼自己過來了?”祝新年迅速調整狀態,等他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神色已經恢復正常了。 “我要是不自己過來,等你去請估計那百里夔都涼透了。” 祝新年眼中閃過一絲尷尬,道:“我們按照計劃成功捉拿了進城的所有刺客,全都關押在一處等候大將軍問話。” “城中水源確定沒有問題吧?”王翦問道。 “將軍放心,我提前安排了水甲藏身水源中,那些刺客投入水源中的毒藥都被水甲喚出的水象幻境接住了,沒有進入城鎮水源之中。” “那就好,且把人都押到校場上來審問吧。” 王翦在校場上擺起了公堂,被生擒的趙國刺客全部被押了過來跪成一排,每個人都灰頭土臉、一身傷痕,可見為了抓捕到他們,雙方發生了多麼激烈的打鬥。 百里夔帶來的都是趙軍高手,不過這些高手倒是無一身亡,只有他自己現在躺在地上,身上蓋著白布,大量的鮮血已經將白布盡數染紅,嚇得那些本就臉色蒼白的趙國高手們更加面如死灰。 王翦走近百里夔的屍體,士兵為他掀開了白布,百里夔死不瞑目,瞪著一雙幾乎要從眼眶中爆裂出來的眼球盯著王翦,不過王翦壓根不怕,反而問道。 “你砍了他的左手,那他的右手是怎麼回事?” 百里夔的右手筋骨爆裂,斷骨刺穿皮肉扎出來,整條右臂看起來就像剛擰過的布巾一樣扭曲。 祝新年剛要解釋,陳清嬋卻站了出來,對王翦行禮道。 “回稟大將軍,方才百里夔想要劫持人質,屬下一時情急沒注意分寸……” 王翦眉尾一挑,驚訝道:“這胳膊是被你擰成這樣的?” “是……” 見王翦一臉驚訝的模樣,陳清嬋趕緊解釋道:“是用巧勁擰的,不是硬擰……” 無論是用何種巧勁,想要把人的骨頭擰斷也是相當不容易的,除非這女子有功夫在身。 見陳清嬋越解釋越令王翦起疑,祝新年趕緊出言幫她澄清,道:“她是偃師陳家的後人,有些功夫在身上。” “原來是偃師陳家的後人啊,就是隨軍偃師名單中的那個女偃師吧?” 王翦當時看見陳清嬋的名字就有預感她是偃師陳家的人,所以才同意她以女偃師的身份隨軍,今日倒是確定了她的身份,只是沒想到她竟身手不凡,能把百里夔的胳膊擰斷。 得知陳清嬋有此等能力,王翦不由憂心地看了祝新年一眼,眼神中意味深沉,可祝新年沒看明白他想說什麼,只是覺得從王翦將軍的眼神中看到了裴少橋的影子,平時裴少橋揶揄他的時候似乎就是這個神情。 但王翦都多大年紀了,一軍主帥怎麼可能跟裴少橋一樣呢?祝新年以為自己眼花了,趕緊眨了眨眼,果不其然再朝王翦看過去的時候,方才那種揶揄的眼神就消失不見了。 嗯,果然是眼花。 祝新年在心中長舒了一口氣,見王翦繞過百里夔的屍首,走到一名刺客面前,問道。 “百里夔在帶你們來東陽城行刺投毒之前給留守的部隊下了什麼軍令沒有?” 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刺客咬牙不語,看架勢大有寧死不屈的架勢。 王翦也不跟他廢話,直接招手道:“用刑吧。” 浸泡過鹽水的牛筋長鞭“唰”的一聲揮過來,那刺客後背當即便皮開肉綻,站得近的人甚至能清楚聽見皮肉裂開的聲音,看見血花從眼前飛濺過去,落進泥地中消失不見。 刺客的慘叫聲堪稱撕心裂肺,但抽鞭子的人卻不會因為他的痛苦而減輕力道,第二鞭比第一鞭下手還要重,而且精準落到了第一鞭的傷口上,白骨立刻便顯現了出來。 “場面血腥,你去那邊站會吧。”祝新年回頭低聲對陳清嬋說道。 然而陳清嬋卻搖了搖頭,有祝新年在前面擋著,那些血倒也濺不到她身上,慘叫聲雖然有些恐怖,但前線偃師要是連這點聲音都聽不了的話,還怎麼深入戰場去幫助那些受傷的機甲士兵呢? “我沒事,你不用管我,這裡人多,你別總是回頭。”陳清嬋以極低的聲音提醒他道。 祝新年笑了笑,剛轉過身去,面前那刺客就受不住刑倒下了,他整個後背都被抽爛了,碎骨碎肉碎衣服混在一起,叫人看一眼就要作嘔。 見人沒了氣息,祝新年立刻叫了一名醫修過來,不出意外,那刺客已經斷氣了。 “將軍,要救嗎?”醫修問道。 人剛斷氣,強行要救的話還有機會能救回來,但王翦並不在意這一個敵軍俘虜的死活,揮手道。 “不用,把死了的那個拖到這些人面前來。” 士兵們趕緊上前,將幾乎筋骨寸斷的那名刺客拖到了其他刺客面前,那些人見此情狀立刻閉上了眼睛,而王翦當即厲喝一聲:“扒開他們的眼皮,讓他們好好看看!”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