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上一直摩擦,在兩腿間亂鑽。在發射的一瞬間,施言看見懷裡那帶霜的唇,柔和發亮的眉……黑諾。
施言並沒有被春夢嚇到,家裡那麼多生理健康的書,以及他爸訂的大眾醫生裡有關青少年的發育中的問題,他爸一向都是推薦給施言看的。所以施言早就知道遺精、春夢都是正常的。至於出現的是黑諾,那是因為自己一天腦子裡都是他,所以施言就這樣站在科學的角度解釋了這個問題,而沒有一點的多疑、猥褻。
施言在確認自己對黑諾的感情以後,再回想春夢方才明白,如果出現的是自己哥們中的任何一張臉,他恐怕都會春夢化噩夢,正因為出現的是水晶般純淨的黑諾,他才沒有聯想到一點點的邪念。
那麼一夜冷風吹,施言百年難遇地感冒了,一點點的低燒,可是卻是父母眼中的大事。媽媽責怪都是因為他那些朋友除夕夜一過就把他召出去,累著了;而爸爸則說是在姥姥家著涼了,總之施言就是躺在自己屋裡吃著水果,看著無聊的電視。等下午家裡拜年的人少了,父母再進來給他量溫度的時候,施言從床上爬起來,散漫地靠著:〃媽,你是不是去過黑諾家?〃
〃黑諾?誰?不認識啊?〃
〃我高一的時候,元旦。〃施言提醒。
〃哦、哦哦,〃他媽一拍腦門:〃你是說那個和你打架的學生家?我去找他家長了,那麼沒有教養的孩子,不找家長只找老師有什麼用?〃
〃你去說什麼了?〃施言撥著橘子,頭也沒有抬。
〃還能說什麼,當然是教訓他家長一頓,做父母的把自己的孩子教育成那德行,還好意思。一個工人沒什麼素質難怪教不好孩子,沒本事教還生一大堆出來,他家可真是有爹生沒娘教,死了老婆後娶居然又生兩個。〃
〃黑諾是後媽?〃施言驚訝地發問。
〃不知道你同學是不是後媽,聽說這個老婆生了兩個,你同學不是最小的兩個就不是她生的唄。是不是都沒什麼區別,他爸那樣哪個好的嫁他家啊,還不是農村找的,沒什麼文化。〃
〃你那天見到黑諾了嗎?〃
〃見到了,他被他爸媽叫出來,一見我來就心虛了,什麼都不敢賴了。〃
〃他賴什麼?〃施言不相信黑諾會是賴帳的人。
〃我啊,嚇唬嚇唬他們,我說他把你踢傷了,以後都可能大毛病,他就嚇壞了,他那個沒文化的媽還想護短,我一發脾氣,他爸立即就給了他一耳光,我才走了。〃施言媽媽得意地炫耀自己的本領:〃我扔了話,那倆家長可嚇住了,後來還求我呢。〃
施言一下竄起來,手裡的橘子扔進果盤砸得水果亂蹦滾落:〃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知不知道我們根本就沒有打架,是我先動手欺負他、打他的。〃
父母被他的大發雷霆震住,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兒子,腦子短路無法理會兒子的意思。爸爸先從震驚中回神,拍施言坐下:〃這是怎麼了?你媽找錯了?那不是也過去這麼久了嗎?怎麼又提起來?那學生又找你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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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諾不會找我麻煩,他根本就不會和我說。只是我媽做的事太過分了,簡直是、簡直是。。。。。。〃施言說不下去,他要說的詞是卑鄙、無恥。
〃我還不是因為你被欺負了,我才去的嗎,你別忘記了你還縫針了呢。〃媽媽為自己辯護。
縫針!自己的一針要黑諾竟然拿尿血來抵償,施言更是憤怒,卻無力發洩。自己的媽是什麼人自己不是不清楚,一貫地頤指氣使、一貫地嫌貧愛富,從他對自己那一幫哥們就可以看出來的。所以,這的確是她會做出來的事情。可是歸根結底原因在自己這裡,如果不是自己挑釁、為難黑諾,怎麼會有後來的仗勢欺人。
〃出去吧,我要睡覺。〃施言趕他們。
〃溫度計,我看看還燒不燒。〃
〃死不了!〃
施言爸爸趕忙拉了他媽媽出去。
晚飯的時候,施言也沈著臉不說話,他爸才對他媽說〃你也是,孩子的事,你攙乎個什麼,他們能有什麼敵對啊,還用的著找上人家去,做那丟人事,要小言都沒面子。〃
〃我找去,他父母就相信,可見他平時也不是什麼好孩子。。。。。。〃
〃啪〃,施言把筷子扣桌上,站起來就回了自己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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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在家躺了幾天,不是病得厲害,發燒一天就退下去了,而是感冒的症狀還有一點,他不想去傳染給黑諾,所以也沒有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