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無頭蒼蠅一樣有路就開,有彎反應及時就拐。胡亂摸著他就到了高速口,這是幾日前才開通的一條高速,其中的一端就是MO城。這條路通車,他們家到MO城的時間將縮短為90-120分鐘之間。想到MO城,想到MO城裡的那個人,有79天沒有看見過他了。施言眷戀,施言思念,施言挾著深切的痛楚喊出他無法忘懷的人:諾諾,諾諾!
不顧一切地踩下油門,施言眼窩湧上陣陣熱氣,剖心之痛只有在那個人身邊可以得到安撫,施言向著他的方向前進。一路上施言駕車就好象哪吒腳下的風火輪,新開通的高速上很久才會出現一輛車。施言眼眶燙、咽喉哽、胸口緊,相思早已蝕了骨穿了心。下了高速進市區,施言越來越迫切。大哥大突然的鈴聲讓他一驚,剎到路邊接聽電話。
〃施言,我是於瑤,我高興死了,〃於瑤興奮的聲音:〃你快快聯絡黑諾告訴他,McGill大學錄取他了。寫信太慢,你快點想辦法通知他。〃
施言宛如置身湖底,被水草包圍看不見周圍的環境,一種絕望升起。
〃施言,施言?〃於瑤還在大喊大叫:〃你說話,你聽見了嗎?〃
〃聽見,〃施言機械回答,有如將死之聲,看著大哥大的眼神好象看見妖魔。
太遙遠的距離,外加於瑤的激動,讓她聽不出來施言的異樣,還一味地報告著喜訊:〃施言,多謝你替黑諾交申請費,他那麼孤注一擲地申請一個學校,你不知道我那時候好擔心啊。4月開始我每天晚上登記等候學校機房上網查他的那些申請,我剛剛看見McGill大學已經郵寄出offer了,施言,太好了。告訴黑諾,讓他找找McGill的資料就知道那是多麼了不起的大學了。恭喜他,恭喜他。。。。。。〃於瑤的聲音哽住了,然後就是啜泣的聲音。
施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和於瑤再見的,他一直坐得筆直,目光裡找不到焦距。再一次的大哥大鈴聲響了很久,他才茫然地抬起電話,鈴聲緊促聲聲催人。按鍵,一個女聲:〃施言,你好。〃
施言看著電話,動動嘴,沒有聲音。
〃施言?你好,施言?聽得見嗎?〃貝戈戈聽不見回答,疑問幾聲,她明明可以聽見電話裡有車喇叭的聲音,所以揚高聲音:〃施言?你可以聽見我嗎?我是貝戈戈。〃
〃聽見了。〃施言慢慢說出來:〃有什麼事嗎?〃
〃沒有,就是假日想打個電話問候問候朋友,你在哪?出去玩了嗎?不少單位都組織春遊呢。〃 〃你在哪?〃
貝戈戈就在家附近呢,施言說了一句你等我,就放了電話。貝戈戈在那邊簡直不敢相信,從街口的公用電話廳猛往家跑,先是最快的速度洗澡化妝,然後把房間裡髒亂的衣服全扔到箱子櫃子裡,哄走了自己的室友。
貝戈戈驚喜萬分地守在門口,幾乎施言一到她就開啟門迎接。不過她很快就察覺出施言有心事,施言是有傷自己背的人,貝戈戈發覺施言的笑讓人心酸,能夠要施言受到莫大委屈和傷害的人,舍黑諾其誰?
貝戈戈覺得黑諾是個傻子,這樣情深如許的人怎麼會讓他傷得如此深?怎麼會有把他推給別人的一天?貝戈戈可要抓緊這個機會,因為施言是她最念念不忘的男人。雖然不知道黑諾又是為什麼傷了施言,但是一生有摯愛如此,就算是個男人又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P。S。 ??這一章看得不太明白;唐朝要為黑諾作學費擔保嗎?美國人的法律意識很強;好像一般不為人作經濟擔保的。既使是美國的華人;在為自己的近親作類似擔保;都是非常慎重;乃致國內親人認為他們不近人情。因為如果黑諾交不出學費;唐朝就得為他支付。
-- 朋友,我來回你的留言,不針對人,只是因為這段留言讓我感觸頗深,你刺到了我的神經了呢,^_^。說實話,那不是我願意回憶的一件事情。我大學畢業那年本應該立即就走,是英國。在我去使館面試之前,我的擔保人變卦了,理由就是你陳述的理由。所以我不得不在沒有擔保人的情況下面對簽證官,除了實話實說,我已經想不出可以彌補的辦法。因為語言表達並不是很準確,簽證官想確認是不是擔保人變卦了。而旁邊閒坐的一位翻譯(簽證面試可以要翻譯,也可以不要翻譯,他們就坐簽證官旁邊)插話說:〃她就是沒有錢去唸書了!〃
我憤怒質問她,簽證官請我安靜等候一下,然後我見她退後和別人商量了什麼。那一天我沒有拿到簽證,但是我也沒有被打上拒籤記錄。一般不給簽證,就打一個拒籤的章。因為英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