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隨性道:“吃點粥吧,你胃不好。”
“不吃。”她硬著頭皮拒絕,“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等你吃了飯。”
傅言蹊這一次倒是意外的好說話,像是在哄她。
榮樂沒有接茬:“我的婚戒呢?”
“還要它做什麼?”
“宣崇夜要拿回去,說這是他的東西。”
傅言蹊嗤笑一聲:“離了婚連婚戒都要拿回去,還真是奇葩,你是怎麼跟他過三年的?”
“請還給我。”
傅言蹊攤手:“在傅氏。”
“傅氏我是不會再去了,麻煩你把戒指直接寄給宣崇夜吧,貨到付款,讓他給錢。”
不再見宣崇夜也好。
說話間,女傭已經把粥送上來了。傅言蹊端了粥碗,撇開話題:“先吃點東西吧。”
榮樂掙扎著坐起身:“不要。”
說著,她毫不猶豫的拔掉手背上的吊針,掙扎著坐起來。
傅言蹊一把拽住她:“你生病了,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好好躺著。”
他的臉色還算平靜,但語氣卻是不容抗拒的。
榮樂道:“我會去醫院看病的,不用您操心。”
換做是誰都沒有辦法平靜的面對這個趁虛而入的男人吧?
他的霸佔讓她心寒,不知道該相信誰才好。
傅言蹊看著她那雙憎惡和倔強的眼睛,放下粥碗,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樂樂,你怕是還沒搞清楚狀況,傅氏可以給榮氏注資,讓它死灰復燃,自然也是可以撤資,一拍兩散。”
“你想說什麼?”
“簡單來說,榮氏一旦垮臺,最先受到影響的就是榮世繁的治療進度,也就是說,你爸爸的性命掌握在我手上。”
這不就是說,如果她不聽話,他就要對爸爸下手了嗎!
榮樂咬唇:“……卑鄙。”
傅言蹊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但是很有用,不是嗎?”
榮樂使勁兒掙開,憤恨的看著他:“為什麼非要跟我過不去?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
“你不聽話,而我耐心有限,”傅言蹊端起粥碗,淡淡的看著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