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香蘭藉著兒子地手也上到田埂上去。微風輕輕吹過,有幾分寒意,冬天又要降臨了,遠處是荒陌縱橫的無際田園。一片的蕭瑟、蒼涼……“說吧,什麼事?你二叔前次來就有點不一樣,嗯?”
“爺爺的日子不多了,老媽,你進京吧……”二十多年前爺爺那張紅光滿面的臉又在腦海閃過,凌寒眼睛不覺溼潤,這二十年來。自已咬著牙想向這個家族證明些什麼。不否認自已乾地比較出色,但也不否認自已的出色是來源於這個家族的優秀基因。從一出生,自已的生命就打上了家族地烙印。
凌香蘭嬌軀一震。淚水模糊了雙眼,曾在那個家生活了五六年,對老爺子的音容笑貌記憶猶新,不管丈夫對自已怎麼樣,老爺子始終承認自已在蕭家的長媳地位,是自已一怒之下離開北京的,現在想來真覺愧對二老,二十年沒對他們問過一聲,沒給他們留下一個聯絡的方式,丈夫也沒臉告訴他父母自已的下落,他深知自已的脾氣,那個時候即便二老尋來也是雙方難堪,所以他咬著牙什麼也沒說。
凌寒摟著母親,任她在自已懷裡哭泣,好半晌才抬起了頭,“兒子,拔北京地電話,媽問候你爺爺。”
接起家裡電話地是蕭正績,每天中午他都要回家的,父親去日無多,當兒子在要抽出時間來陪他,老婆張然如今也調進北京,日日都在二老膝下承歡,剛過中午,蕭正績以為是誰呢,一聽是嫂子,當時就激動地蹦了起來,嚇了張然一跳,嗔怪的捶他一下,蕭正績卻道:“爸……是、是我嫂子地電話!”
正坐沙發上歇息的老爺子雙目暴睜,閃過一縷懾人的精芒,他嘴唇都有點顫抖了,“二十一年了,香蘭她終於肯來電話了,這個倔丫頭……”老爺子雙目也溼潤了,伸手拿過電話,“香蘭啊……”
“爸……媳婦不孝,給您老填氣了……這兩天我收拾一下,就去北京看您老,您保重身體啊!”
“哈……你爸還硬朗的很吶,香蘭啊,你早該回來了,親家母身體還好吧?替爸問候你母親……”
“嗯,爸,我母親身子骨還好,倒是您要多休息,別想多了,小寒的婚事我準備和親家商量……”
“好好好……小寒也該結婚了嘛,你們孃兒倆一回家,我老頭子再無憾事了,爸等你們……”
凌香蘭道聲您保重身子就掛了電話,以前沒想過自已再進北京,再回蕭家,現在的轉變好快。坐鐵兵開的大賓士一早就去了柏明,接上項雪梅,就上了京柏高速路。
中午十一點四十分,北京,新華門外,蕭正績和妻子張然守在那裡,賓士到後,他們迎了上去。
凌香蘭、顧興國、項雪梅都下了車,以蕭正績的修養此刻也免不了激動的雙隻眼發紅,二十多年了,這個家終於要團圓了,“嫂子,你終於回來了,爸和媽等了你二十一年……”將軍淚下……
張然早就無聲哭泣了,在她來說,從來沒想過要和蕭家的大媳婦爭什麼,家風就不允許,沒點氣度胸襟地話當初也進不了蕭家的門。她此時也哽咽的上去拉緊大嫂的手,“嫂子,家裡人全想你。”
“小然……你在我腦海裡還梳著兩個馬尾巴瓣子的……如今我們都老了……”蕭家兩個媳婦摟在一起,蕭正績平緩了一下心緒,上前和顧興國項雪梅握手,“是興國書記吧,緣鏘一面啊!雪梅也來了。”在柏明他見過項雪梅,不過一直沒見過老當益壯的顧興國,今天一見老顧眼前一亮,果然生的硬氣!
顧興國也是凌寒那種性子。在大領導面前向來也是從容不迫的,面對國內最年輕的中將,他同樣不卑不亢,大手握著蕭正績的手道:“蕭將軍好。我們是搭順風車進京地,是不是就別驚擾老爺子了?”
項雪梅也是這個意思,另外項家和蕭家有點隔閡,在柏明當她知道凌寒是蕭家太子時,心裡就震驚的很。不管怎麼說,自已都是項家的人,但在凌寒面前一直沒表現出什麼異樣情緒來,而小冤家對自已也一如既往。從沒把自已背景當成二人之間的一種隔閡,徹底地無視,直到進中央黨校的通知下來後,心中更是忐忑,絕對不是項家人做的這事,自已可說是項家的棄女,這是蕭家的作為吧?
蕭正績沒放顧興國地手。語氣重深的道:“興國書記。雪梅,你們是老爺子欽點的將。別拿自已當外人,在新江小寒那麼瞎折騰。你們都義無反顧的支援他,青合浦水庫事件地前前後後,老爺子非常清楚,並大加讚賞……雪梅,不論你姓項或是別的什麼,只是你站在更深一層角度看待事物的心態就很叫人佩服,蕭家沒有門戶之見,大方向上有共同的認識,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