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張青家就出事了。牛士仁的侄子牛大奮領著七八個混子就闖進了張家。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啊。張青腿也斷了。他老婆更慘。給那些混子在炕上糟塌了。張青去告過。可是沒結果。告一回給收拾一回。他怕了……”
“這個牛大奮簡直是無法無天了。鎮裡就沒人敢管他嗎?鎮派出所的警察也不出面過問嗎?”
“管什麼啊?鎮裡那些人誰不聽牛士仁的?牛家在鎮裡是一霸天啊。派出所的所長也是他們牛家人。聽說牛士仁的老婆是縣裡某個大官的親戚哩。誰敢惹人家啊?我家三個小子都給弄進去了。也是當年跟著張青瞎起鬨給鎮派出所抓住扔農場勞動去了。不過也算有口飯吃了。可憐二叔我沒人管……”
一路上凌寒默默聽狗二叔講故事。樁樁件件都與牛士仁有關係。他的傳奇經歷足以編成一本書了。
車子漸入山峽。兩側山峰林立。峽道崎嶇難行。車速極慢。枯枝敗葉滿都是。景象甚是悽蒼。
“峽子深處有野獸的。沒人敢進去的。前些年出過野山豬。兇著呢。前面有個尼姑廟也荒了。這天就快黑了。咱們就不要往裡去了。萬一車壞在裡面。走都走不出來的。那草巴窩裡都可能有蛇的。”
凌寒蹙了下眉。“毒蟲野獸這麼多。誰還敢來這裡旅遊啊?想開成旅遊區的掃蕩整個山峽啊。”
“可不是嘛。這山峽有方圓二十幾公里。那不的動用軍隊啊?那些當官的哪指揮的了軍隊嘛。”
風秀雅心說。我們家大少可以啊。不過那是在北省。不曉的在廬南這邊怎麼樣?此時她和雷笑望著漸漸昏暗下來的天色。不由有點忐忑了。女人嘛。對什麼毒蟲野獸之類的會產生先天的恐懼感。
凌寒心裡卻是想著牛士仁這個鎮委書記。至於車子進到了什麼位置或是還要走多深他也不去操心。對這種野山峽的認識鐵兵是最清楚的。山道窄小。想調個頭也調不了。不能倒著車出去吧?
一個小時之後。終於到了狗二叔所說的那個尼姑廟。那廟就座落在左邊=峽腳下。被幾顆大槐樹拱圍著。倒有幾分靈山古廟的味道。就是破敗的廟宇和斑駁的長滿青茹的泥牆予人荒蕪孤寂的感覺。
這裡的地勢還算略平坦寬闊一些。車子調個頭是沒有問題的。狗二叔也道:“一般人們都走到這裡止步了。再往深處去可能碰上獸類。會很危險的。晚上也沒人敢來這裡的。這都入峽近七八公里了。我們在這裡轉悠一下就回去吧。天馬上就要黑的。萬一遭遇了吃人的野獸。我們跑都跑不了啊。”
凌寒笑了笑。道:“二叔不用怕。遭遇了野獸正好。咱們宰了它吃。也為一方老百姓除害嘛。”
“這玩笑可開不的呀。年輕人。就你這小身量哪是獸的對手?那野豬來了你還不嚇暈了啊?”
凌寒苦笑了一下。風秀雅趁機打趣他道:“大少。你可別暈啊。你暈了我們倆就成野獸的美餐了。”
“有你們倆先喂著野獸。我正好跑路啊。哈…呃……”凌寒笑聲給風姐姐掐斷了。大腿捱了一扭。
此時鐵兵把車子調過頭。穩穩停下之後他就熄了火。“就這裡吧。一會我們在這野餐一頓……”
“啊?鐵哥。不是真的要在這裡吃野味吧?到哪去找吃的啊?”風秀雅有點傻眼了。雷笑亦然。
狗二叔道:“天一黑有些野山兔會竄出來的。但是沒傢什不好打。追又不住的。你們有獵槍嗎?”
鐵兵微微一笑。“二叔。下車咱破廟看看。一會就在那裡面烤野味吃。您給生火架柴。我去弄野豬野兔或野雞來。手到擒來的小事。還用什麼槍嘛。有把刀就對付它們了。大少。你們整調料……”
風秀雅望了望外面已黑下來的天際。不由打了個冷顫。貼的凌寒更緊了。“啊。我不下去嘛……”
凌寒拍拍她的小手。笑道:“放心吧。不會把你餵了野獸的。呵……開門嘛。”他探過手開了風秀|這邊的門。風秀雅卻縮在靠背上道:“不嘛。不下。要下你下啊。怕怕……”凌寒欠著身子往下擠。
鐵兵已經下車了。砰的一聲關了車門。這邊的狗二叔也不怎麼怕。也鼓開車門下去了。風秀雅待凌寒下去。趕緊拉上車門。和雷笑說。“咱倆在車上待著吧。天這麼黑。給蛇竄出來咬了咋辦嘛?”
被她這麼一說雷笑也害怕了。倆人就縮在後座上看外的三個人。凌寒居然是悠閒的很。還點菸抽。
鐵兵開啟了車後廂。從準備好的工具包裡拿
手電筒。並遞給車裡風雷二女各一個。讓她們一會下明用。又給凌寒和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