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他們倆的時候,守將執意要月隱麟把帷帽脫下,衝突一觸即發。
關鍵時刻百里雲驍按住月隱麟拔劍的手,笑吟吟往那守將手裡塞了一筆數目客觀的銀錢,兩人方才矇混過關。
出了雍城往西,沿途漸漸荒涼起來。眼前只有一線古道蜿蜒在涇水之畔,附近的山巒彷彿在這一帶褪盡了色彩,顯出一派秋末冬初的蕭索景象。
一路上月隱麟心事重重,隱忍不發,雖與百里雲驍比肩策馬,卻是交談無多。到了夜裡,兩人投宿在一間鄉野小廟。讓月隱麟略感不快的是,此地僅備有一間廂房,並無多餘的房間可供休憩。
百里雲驍無意讓月隱麟為難,前半夜一直識趣地抱劍守在門外。後來聽聞房內有動靜,推門看時發現月隱麟於榻上正襟危坐,觀其形色隱有走火入魔之兆。正當百里雲驍欲以自身內力助他一臂之力時,意外發現內力注入月隱麟體內恍如泥牛入海,須臾竟消散殆盡了。
“嗯?怎麼會這樣?”
正疑惑間,月隱麟突然急遽喘息起來。百里雲驍見他面頰潮紅、粉唇微張,腦海轟然一熱,再也無法忍耐地俯身吻住他,一手扯下他的胸前衣襟,另一隻手情不自禁地順了順他頰邊長髮。
月隱麟自混沌中醒來,一時不知發生何事。當意識終於回覆清明,他無法抑制地顫抖起來,最後緩緩閉上了雙眼,彷彿在接受這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
☆、第39章
夜闌人靜,寺廟特有的淡淡香火味仰息可聞,似一種禁忌的提醒。不同於上一次的神志不清,這次月隱麟能清楚感覺到百里雲驍是怎樣迫不及待地扯落他的衣裳,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又是怎樣一寸一寸佔領他的身體,粗糲的掌心劃過水潤光滑的面板,磨人的硬熱感幾乎使人全身顫慄。
比起白天目不能視,受傷的雙眼反而更能適應黑暗,但這種時候目力清晰對月隱麟而言無啻於一種折磨。不想讓百里雲驍看出端倪,月隱麟把臉轉到另一側咬牙忍耐了片刻,下意識想要曲起雙腿,卻驀地緊挨上另一處堅硬如鐵的火熱。百里雲驍就著他的動作將腹下灼熱送入他兩腿之間廝磨,這突如其來的刺激讓月隱麟急喘出聲,旋又緊緊抿唇,想吞下那一聲聲亟欲衝口的呻‘吟。
百里雲驍盯著月隱麟淚眼迷濛、忍氣吞聲的殊色豔景,想起第一次見他時的高不可攀,心中雖為自己近乎褻瀆的冒犯感到罪責,但抵不過此刻情熱如火,終忍不住分開他的雙腿挺身而進。那一瞬間月隱麟的表情僵硬到了極點,身體骨骼卻因長久以來修持巫陽經而生長得異常柔軟,順利地接受了入侵。相較之下,百里雲驍更顯得體魄硬朗、肩寬腿長,雄渾的男子氣概很輕易就感染了月隱麟,迫他一起跌入情壑慾海,沉淪其間難以自拔。
洶湧的慾念教人迷亂。月隱麟漸漸跟不上百里雲驍的速度,張口急促地喘息起來。百里雲驍小心避開他肩胛傷處,低頭找到他的唇輕輕含上,舌頭沒有任何障礙的長驅直入,極致繾綣地與之唇舌攪纏。不消多時,月隱麟便心亂如麻,喘息更重了。迷醉之際,憶及上回密林雙修之法,暗自凝神納元,催化陽力過尾閭、下返氣海,如此週而復始迴圈三週天,神智漸趨清明。
百里雲驍內力有失、真氣抑損,卻佯裝不察,只是頗有懲戒意味的將人整個抱起,更深地埋進他體內,忽快忽慢的試探碾壓。月隱麟哪堪這般戲弄,發燙的內壁倏地絞緊體內之物,全身都在劇烈顫抖,發出了戰慄的低吟。百里雲驍愛憐地在月隱麟微微汗溼的鬢髮落下一吻,眸底彷彿有無盡的柔情泉湧而出,深埋在他體內的灼熱也猛烈動了起來,引起懷中人更急促的喘息,夾雜著變調的呻‘吟,兩人俱已情動,幾乎同時釋出溼熱的黏液,淋漓汗水潸潸而下。
是夜,秋偃冬起。地處鄉野的小廟無甚香火,幾個僧祝亦早早入睡。這一場香客房裡的意亂情迷沒有驚動任何人,待到雲散雨收,一切復歸平靜。
一樹春風有兩般,南枝向暖北枝寒。
自那晚心照不宣的一夜雲雨後,百里雲驍待月隱麟更是青眼有加,一路上任憑差遣不說,平日噓寒問暖、照顧飲食起居也樣樣細緻。反觀月隱麟,隨著功體漸復,其人卻愈發沉默寡言,透著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漠與疏離。百里雲驍猜不透他心裡的想法,只道是醉心武學之故,因而並不計較。
約莫過了七日,邊城在望。行徑半山道,月隱麟忽地兜馬遙對蕭關,朝著城關角樓方向道:“過了護城河,便出中原地界了。”
百里雲驍料他應是近鄉情怯,不無玩笑的接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