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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花黎黎的,惹人笑話。”

秦春嬌不依,說道:“娘還是換了吧,今兒一天在堂上跪著,又一路的風塵,那衣裳早就不乾淨了。再說,這衣裳顏色太老,我不愛穿呢。”

劉氏這才答應換了衣裳,其實這衣裳顏色哪裡老了,她曉得女兒是要她換新衣服,故意找的說辭。

女兒的好意,她也不想拒絕。

劉氏換著衣裳,秦春嬌已經去廚房燒飯了,她要去幫忙,卻幾次都被女兒攆了出來,只好作罷。

易峋也修整了一番,來到堂上,親手泡了壺茶,倒給劉氏。

劉氏連忙起身,說道:“這些小事,哪裡要你們男人動手,叫我去就是了。”

易峋卻說道:“您是長輩,合當如此。”

劉氏雖有些侷促不安,但還是笑著受了。

易峋也在一邊坐了,陪劉氏說話。

他是打小就認識的劉氏,記憶裡她是個美貌端莊且慈和的婦人,這些年的磋磨和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些痕跡,卻沒能折去她的風韻。

秦老二是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劉氏在他的手下,以一個單薄婦人的身子,維持著家計,又把秦春嬌拉扯成人。

上天,似乎賦予了這個女人非凡的毅力,讓她挺過了那些年的磨難。

易峋憎惡秦老二,卻十分敬重劉氏。當初他攆走秦老二時,也有想過如何幫她擺脫了秦老二,但到底也沒個好法子。

晚飯燒好了,一家子上桌吃飯。

秦春嬌回來的晚了,來不及做什麼好菜,只燒了個紅燒肉、麵筋炒臘肉、豆豉青菜,熬了一鍋稀粥,攤了一疊蔥花餅。

劉氏在秦老二手底下已是多年吃不到像樣的飯菜了,見了這一桌菜,便覺得十分豐盛,有些不安,說道:“這不年不節的,哪裡用得著燒這麼好的菜?春嬌這丫頭,怎麼不懂節儉度日了?”

秦春嬌尚未開口,易峋便先說道:“嬸子,您安心吃飯吧。家中不缺吃食,我們平常也是這樣吃飯。春嬌做的飯,我愛吃。”

秦春嬌瞅了他一眼,抿嘴甜甜一笑。

劉氏看在眼中,心裡也是高興。易峋這樣護著她女兒,必定是十分疼愛她的。

易嶟卻在一旁說道:“哥,不對吧,你怎麼還叫嬸子呢?這是岳母,你該喊娘才對。”

秦春嬌頓時紅了臉,易峋卻說道:“春嬌還沒改口呢。她改了口,我自然就改口。”說著,便看著秦春嬌。

秦春嬌怔了怔,頓時明白過來,易峋這是在暗指要她改了對易嶟的稱謂。這倒也沒什麼,但一來沒個說法,她覺得彆扭;二來看著易峋那幽深的眸子,裡面的曖昧實在太過明顯,這是飯桌上,她只覺得羞赧忸怩,越發張不開口。

劉氏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但瞧出來女兒是羞窘了,便打圓場道:“改不改口都沒啥,這麼多年都叫嬸子就是嬸子吧,咱吃飯。”

有劉氏的話,易峋這才向著秦春嬌一挑眉,拿起筷子埋頭吃飯。

秦春嬌臉熱熱的,她曉得那個意思,是暫且放過你。

夜裡,秦春嬌和劉氏躺在床上,她將頭埋在母親的懷裡,貪戀的聞著母親身上的味道。

母親身上的氣味兒,甜甜的又帶著一絲微微的奶味兒,好聞又舒服。

那個折磨她們母女的魔鬼總算死了,從此以後她就可以和母親好好的生活。否極泰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想到這裡,秦春嬌就喜悅到了近乎興奮,她磨蹭著母親的胸膛,嬌軟的呢喃著:“娘……”

劉氏答應著:“嗯。”“娘……”“哎。”

這樣叫了十來聲,劉氏溺愛的揉了揉女兒的頭頂,說道:“這丫頭,都給人當媳婦了,還跟娘撒嬌呢。”

秦春嬌甜甜的笑著,將自己更加偎向母親:“娘,我好高興。”

劉氏嘆息道:“娘也高興,高興的很。”說著,她想起一件事,問道:“今兒吃飯的時候,峋子說的話是啥意思?啥改口不改口的?還有,你都跟了他了,咋還是梳著姑娘的辮子?這大晚上,你也不跟他睡?”

秦春嬌便把還沒跟易峋成親的事說了:“峋哥說了,等年底他孝期過了再成親。因為還沒成親,所以先就這樣。”

劉氏聽得有些怔了,不由嘆息了一聲。易峋實在愛她女兒,對她是實在的好。要說秦春嬌這個樣子,壓根不用辦什麼親事。易峋這樣,是想給她女兒體面。

易家的哥倆,都是她看著長起來的,也都是個頂個的好孩子。秦春嬌跟了誰,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