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接過一片雪花,看它慢慢融化;時而撿起一片梅花瓣,將它慢慢放下,看它與雪在一起纏綿舞動,直到又回到大地母親的懷抱。
這樣的舉動也許多了很多孩子氣,但其中的快樂卻很真實。那份怡然自得讓一旁看到的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就怕看到的美麗風景這麼隨風而逝。
還是小十四忍不住了,對在風雪中怡然獨立的仙子不由大聲喊道:“四嫂,這風雪天還是你會自得其樂!這邊屋子裡連火和酒都準備好了,是不是四哥和你說了我們要來,你特地為兄弟們準備的?”
聽到喊聲,曉雪本能地回頭,就見三阿哥,五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靜立在風雪中,當然還有那個她不想見的人胤禛也在。
曉雪對自己方才瀟灑不羈的樣子有些尷尬,她其實現在只想躲回自己的屋子,可礙於禮數走不得,只好上前與他們一一見禮。
“你還是和當年一樣。”三阿哥淡淡地道,眼中卻露出了那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愛慕。
曉雪有些怔然,但很快就輕鬆帶過,自在地笑道:“一月不見,三哥還是一樣儒雅溫潤,小十四還是一樣調皮。不過我今天倒真不知大家要來,四爺沒和我說。這屋子裡是我剛備下的酒和火,你們要是有事要忙,我讓人再添些就是,反正都是現成的。你們既然來了,來者是客,可一定要不醉不歸,賓主盡歡的才好!”
說著就吩咐起美亞要添置的東西。見她殷勤忙碌,熱情招待,五阿哥有禮地笑道:“嫂子別忙了。是兄弟們不好,讓四哥來不及說,實在是因為我們也是臨時起意,剛下了朝就聽人說嫂子的這兒新藏了法國的葡萄酒,兄弟們央著四哥想來見識下這就急忙趕來了,也來不及先給四嫂打聲招呼。”
曉雪也不藏掖,坦然笑道:“看來大家的訊息都很靈通嘛,我也是上個月在宮裡碰到了一個法國洋教士,和他磨了半天,他才悻悻的答應我,磨蹭到昨個兒才剛給我送來的。今天就被你們聽到了風聲,看來你們的鼻子都很靈哦,不過來得早不如趕得巧,你們要是今天不來,我待會就準備開封喝了。”
眾人見曉雪說的豪爽,也都興致更加高昂。一對眸子看著她更添柔情,而另外一對眸子看著她的眼神含著矛盾和掙扎。
“四嫂,那個洋老頭可是倔得很那,你用什麼法子問他要到手的?據說皇阿瑪也和他提過,他不願意,後來皇阿瑪就說‘君子不奪人所好’也就算了,沒想到給嫂子得了這個先機。”
曉雪調皮的眨眨眼,故作生氣的樣子瞪向胤祥:“十三,你是誇我還是貶我呢?”
十三阿哥忙作揖道:“好嫂子,你拿好不容易才到手的酒給兄弟們嚐鮮,小弟哪敢尋你的不是。”
“到手?!”曉雪眉毛一挑,笑道:“我怎麼聽著像江湖上的黑話!”見胤祥一臉懊惱的樣子,曉雪大放的一擺手,“算了,今日也不和你計較了,反正來著是客。”接著看向大夥,禮貌地招呼道:“大家也都別站著了,去屋裡說話吧。一會兒凍著就不好了。”
眾人都順著曉雪的指引往屋裡走,但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卻想著想著都不安分起來,還是忍不住好奇問起曉雪,“嫂子,方才那問你還沒答呢!到底是怎麼說服那個掘老頭的?”
曉雪無辜地眨眨眼,“你們是不是商量好的,默契這麼好,居然異口同聲地問我!不過答案嘛……其實很簡單……嘿嘿”,曉雪故意停頓了下來,然後故作神秘的掃了他倆一眼,“山人自有妙計,不過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說完,還對他們倆搖搖食指表示不可曰。
十四阿哥一臉鬱卒地看著曉雪,扮可憐邀去她的同情分。而十三阿哥則是轉向他的四哥,笑道:“四哥,你就讓四嫂告訴我們吧。你也研究佛法,必然有應對之策,你駁了四嫂也就是了。”
胤禛看看胤祥,再看向曉雪,說不清此刻心底是個什麼滋味。方才見她風雪而立,快樂無比,與兄弟們談笑風生,言辭裡都是機智幽默,卻唯獨對他……
曉雪,也感到不太自在,從方才起她的眼睛就自動忽略了胤禛,因為她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也不知他們該怎麼相處。讓她一如既往的尊重他,和他相敬如賓,恐怕她都很難做到。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避著他。
三阿哥最是敏感,他能感覺到他們之間那微妙的尷尬,於是他體貼地替曉雪解圍道:“十三弟,你要問出這答案,怎可邀人幫忙,要自己出馬才算真本事嘛。”
十三阿哥未及回答,十四阿哥倒是突然靈光一閃道:“回去我和皇阿瑪說,到時讓皇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