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才能叫他放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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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回過神已經身在浴室當中,亨盯著精美的浴缸足有十分鐘,然後開始放水,熱水……
坐在邊沿伸手輕輕觸了觸浴缸中還冒著蒸蒸熱氣的水,亨笑了笑,起身直直向前,走到對面牆邊,看著潔淨得幾乎可以照出人影的瓷磚牆,眨了眨眼,突然將頭用力往牆上碰去……
疼痛和暈眩,只是以往的感覺,毫無特別……
他眯著眼看了看牆上的血跡,悽然一笑,踉蹌幾步退回浴缸旁,倒進了熱氣升騰的水中……
眼睛猶自睜著,望著乾淨的水面上漸漸飄過的紅色,心底湧出的卻是一陣悲傷……
在越來越濃的紅色中,他從水底看見了一個身影、一張又驚又怒的表情正隔著水面凝視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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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死嗎!”
“你說呢?”
“你以為這樣我就碰不了你!”
氣得發抖的手托起了塗滿傷藥包紮得嚴嚴實實的腿,現在的娃娃,比起面前的人,更像是具木乃伊……
緩慢眨眼、緩慢閉眼,等著“受刑”的那一刻。
——你生氣了?那就好。
——開始討厭我了?那就好。
——如果你能放棄我,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了。
刺入體內的物體比浴室裡的熱水還要燙,呻吟呻吟還是呻吟,直至滾燙的岩漿在體內噴發,噴在冰凍的心上,卻只是“哧”的一聲,那顆心依舊被寒冰所裹。
退出去的男人握著拳,咬碎了牙:“說你愛我,說你是我的!”
“為什麼你那麼執著這三個字?”亨突然反問。
黎輝陡然一震,驚異的表情只是一瞬,隨即又惡狠狠地道:“要怎樣你才肯說!”
亨從那霎時變化的表情後感覺到了什麼,卻從黎輝的口中問不出什麼,於是又是冷然一笑:“那就等我死的那天吧……”
“砰”的一聲巨響,床柱已經斷了一根,床頂的支架微微向一邊傾斜,因為木質結實,還不至於倒塌下來。
黎輝望著亨無動於衷絲毫不懼的雙眼,氣極而去。
這種程度果然死不了啊——
亨在床上瞪著眼睛,長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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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輝來“逼供”的頻率明顯降低,亨在面對他冷笑之餘,背地卻一直都在苦笑。
——執著還真是件可怕的事!
輕微燙傷不過十來天就完好如初,亨在感嘆自己“身體強壯”的同時還在思考著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靠在沙發上時,一種熟悉的氣息包圍了自己:
——又不知是從哪兒進來的,大概是窗戶吧。
他故意將身子一轉,兩條腿架在沙發扶手上,將私處一展無餘。
眼前,男人又像雕像般立著。
四隻眼睛你瞪一下我瞪一下,傳遞著互不理解的眼神。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拒絕我?”
“為什麼要這麼執著?為什麼一定是我?”
男人眼中一圈一圈散發的,盡是黑暗的光芒。
亨不回答,黎輝也不回答。
僵持的結果則是,亨主動開啟了腿,破天荒地衝著男人媚笑:“不是說我吝嗇笑容嗎?我就笑給你看。不是說我不主動嗎?我就主動給你看……”
他像以前那樣,開始愛撫自己的身體,開始用手滑動柔軟的分身,直至堅挺、泌淚、噴發……
“唔——”往後一仰顯現出絕美的線條,終於讓按捺不住的野獸撲了上來。
“你是惡魔,亨,如果對你好一點……如果對你好一點就不可能抓住你……”男人邊啃噬著獵物邊瘋狂地嚎叫著,“他說得對!果然、果然不能對你好……對你好的話,你就又會從我身邊溜走了……”
——他?她?它?
——誰!
陡然一陣心驚:“你、你在說什麼!”
黎輝仍是不答。
“你……在隱藏什麼?”
疼痛伴著快感又湮沒了意識。
狂亂圍繞著狂亂,高潮覆蓋著高潮,一次又一次,同時升入天堂,同時墮入地獄……
“我愛你……”
“……”
“為什麼不說!” 又是青筋暴出、面容扭曲。
“我只是個出賣身體的男妓,只是個性奴隸,如果沒有主人,身體就會飢渴得哭泣……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