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夫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皇后的鳳駕已經到了。
眾人行了禮,將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稟告了皇后。
皇后將樹底埋的東西拿過來聞聞,臉色大變,從來涵養修為尚高的皇后走過去對著玉棠夫人就是一耳光。
“本宮倒沒想到你的心腸如此之狠毒。”
皇后簡直是咬牙切齒了,那滿院子的梨樹下皆埋了如意丸,別聽名字好聽,可實實在在是禁藥,能夠催人j□j,卻也損害身體,怪不得玉棠宮的梨花一年四季都開得這麼旺盛!
玉棠夫人瞪大眼睛一瞧,也愣了,慌張辯解:“皇后娘娘,不是臣妾,臣妾是冤枉的。”
“對啊對啊,皇后娘娘,玉棠夫人一定不會做這種事兒的。”
赫連真挺了胸脯站出來,不懷好意一笑:“如果她真這樣做,皇上一定是很寵愛她的,可事實證明,皇上沒有嘛。”
赫連真這番假模假樣的求情讓玉棠夫人更氣了,明明知道皇上不喜她,還被赫連真如此宣揚。
“哼,就是因為得不到皇上的恩寵所以才想了這些個下三濫的法子。”
皇后腦筋倒是轉得快,輕蔑不齒道:“護國將軍府教得好女兒!”
玉棠夫人狠狠的瞪了赫連真,又掃了周圍一圈的妃嬪們一眼,傲然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宮身正不怕影子斜。”
皇后對她不知悔改的高傲樣子很是頭疼,本來想從輕發落的主意也打消了,稟明羲和帝,下了懿旨,將玉棠夫人打入了冷宮。
玉棠夫人落了罪,太后容妃驚詫不已,雖然玉棠夫人不過是容家的庶女,但好歹也是容家的女兒,是從二品夫人,說入冷宮就入冷宮,皇上是要對容家動手了麼?
太后對著容妃就是一頓斥責,說她兒女情長,成不了大事,早晚會因為她的婦人之仁大禍臨頭。
容妃心裡七上八下,亂成一團,若說無情,羲和帝卻又處處容著她,可要說有心,怎又那般寵著縱著寶貝著赫連真,一步步逼得她走投無路,她是越來越看不懂羲和帝了。
宮裡少了一兩個妃嬪根本引不起什麼大波瀾,哭了笑了然後也就忘了。
年宴的時候,羲和帝總算顧及了大皇子的顏面,恩准他入宮赴宴。
大皇子瘦了一圈兒,只那雙陰沉的眸子似乎更添了幾分狠厲,尤其是在掃向赫連真的時候。
想必回到皇子府也將那一樁事兒的前因後果聯絡了起來,猜到是赫連真在中間搞鬼。
赫連真懷裡抱著不安分要抓她髮髻的九公主,丟給大皇子一個大大的白眼兒。
然後九公主突然哭了,赫連真惱得想將她扔掉,過個年也不讓她清淨!
“哭,再哭,信不信老孃揍你!”她舉了舉拳頭,凶神惡煞的恐嚇。
小哭包不鳥她,哭,繼續哭,還使勁兒扯她的頭髮,弄得赫連真狼狽不已。
赫連真來了氣,對著小哭包又軟又嫩的屁股就是幾巴掌。
“真妃娘娘,你在幹什麼!”大皇子怒氣橫生,若不是顧念著些身份,指不定就衝過去將赫連真一掌拍飛。
“靠!”赫連真降不住,直接將九公主扔到二皇子懷裡,站起來吼:“幹你毛線事兒!”
說你用錯了表情表錯了愛心你還不相信,真想要個孩子,滾回家生一大群去,少在這兒和她唧唧歪歪!
這邊羲和帝皺著眉頭凌厲的眼神射向大皇子,那邊大皇子妃不住的扯大皇子的袖子,而大皇子不聞不問,和赫連真死槓上。
靠,還來勁兒了是吧,赫連真翻了翻袖子,一腳已經邁出了座位,就要過去給他一個教訓,皇后卻說話了。
“臣妾給皇上道喜。”
羲和帝啜了一口酒,笑道:“喜從何來?”
“薔兒有了身孕,你很快就要做皇爺爺了。”皇后笑笑,難掩慈愛之色。
羲和帝聞言,果然大喜,連番誇獎了三皇子妃一番,奇珍異寶一波一波的賜。
赫連真愣了愣,瞄向三皇子難看變冷變黑的俊臉,沈嚶嚶有了身孕?
她摸了摸下巴,莫不是她的姿勢大全起了作用,可惜了,她沒能瞧見那ji情大戰
突然感到一股冰冷的眼神兒,赫連真抬頭,剛好撞進三皇子惡狠狠的目光。
赫連真又打了一個寒顫了,冷麵君惹不得,惹不得
她規矩的坐好了,誰也不招惹了,乖巧得很,可仔細瞧,才能發現她低垂的眸子閃著不甘屈辱以及惡作劇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