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在手盆裡。輕描淡寫的道,“昨個兒半夜,你發燒了。”
於是,你便照顧了我一夜嗎?
日皓月心中如是這樣子想。但是她沒有問出口,害怕得到的答案是奚落與嘲笑。
他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他是西炎第一美男子,怎麼可能?
驀地,她彷彿想起什麼事一樣,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自己,沒有缺胳膊,也沒有少腿,他居然沒有吃掉自己。
她居然還活著。
“你,怎地,內吃了我?”
“哈哈!”聞言,南宮流焰仰頭大笑。直笑得眼淚都險些掉出來,“哎,說你蠢。你倒還真是蠢。”
日皓月倒也不是笨得離譜。
他分明就是昨晚上故意逗弄自己,可是自己卻傻得以為他真的要吃掉自己,還要咬舌自盡。
身體像散了架一樣的痛,舌頭又腫又痛,看來這十天半月,自己說話是不伶俐了。
悲催。
怎麼就被他給騙了呢?
真是少根筋啊!
自己這副模樣,根本就逃不出去嘛。
妃燕跟煙然肯定擔心得不得了。
想想就心情好不起來。
“娘!”門外傳來南宮仁的聲音。“娘是懶蟲。都這個時辰了,還不起床!”
日皓月被雷得不輕。
這叔侄倆存心要折磨死她啊!
桌上的燭火還未燃燼,南宮流焰食指一彈,還在跳躍的火苗瞬間熄滅,燈芯嫋嫋升起細煙,騰騰的升在半空中。
“仁兒,進來吧。房門掩著呢。”他招呼南宮仁。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南宮仁先伸進來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然後才將身子邁進來。
“娘,你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異樣。生病了嗎?”一雙小手撫上日皓月的額頭,他又將手摸上自己的額頭作溫度比較,“也不燙哎,看來沒有發燒。”
別逼我用強的2
“我,我。。。。”她想說,我被你皇叔給折騰得只剩下半條命了,但是卻表達不出來。難受啊。
“天,娘,你連話也不會說了嗎?”南宮仁瞪大圓圓的眼睛,懷疑的眼光瞪上南宮流焰。“爹,快說,是不是你欺負娘了?”
南宮流焰滿臉黑線的看著南宮仁,這小子入戲真深啊。
“我才沒有。是她自己要咬舌自盡。幸虧爹眼疾手快,救了你娘。不然,她現在就去見閻王爺了。”南宮流焰才不擔這個罪名。
雖然分明罪魁禍首就是他。
“我派人去找這裡最好的大夫,給你治病。”南宮仁拉住日皓月的手道,“你會沒事的。”然後他又轉身,王者之氣隱隱顯露,“爹,娘就交給你照顧了。我吩咐下人找大夫去。”
“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吧。”南宮流焰微笑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日皓月依舊躺在床上,沒有動彈。她已然認命了,身受重傷,口不能言。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在這裡,裝死。
南宮流焰在床邊坐下,伸出雙手將她從床上拉起來,又將被子折了墊在她的背後,讓她靠著,好坐得舒服些。
“老躺著,也不舒服的。”
日皓月沒有說話,默默的看著他。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碧綠的瓶子,然後開啟瓶口,淡淡的薄荷香從瓶口傳進鼻子裡。
“這是薄荷凝香丸。對治你的肩傷有好處的。”他將藥瓶的口朝下,輕輕倒在指尖上一些綠色的藥膏。然後將指尖擱在日皓月受傷的肩膀上,指尖來回的在傷處塗抹。
肌膚上傳來冰涼的觸感。日皓月舒服的閉上了眼。享受著他指腹的按摩與藥的清涼。
灼燒的痛感暫時得到了緩解。
塗完藥以後,他把薄荷凝香丸擱在桌子上,然後又從桌子上拿起了另外一瓶藥,日皓月認得出,這是昨天他往她嘴巴里倒的那個藥。
別逼我用強的3
她露出驚恐的表情,你想做什麼?不是又想往她嘴巴里倒吧。這藥苦得要死。
她連忙伸手捂住嘴巴。
南宮流焰看著她如同一隻驚慌的兔子,遇到獵人一般,就想笑。
“乖乖把手拿開,別讓我用強的。你知道我的手段的。”他溫柔誘哄,“我用強的,你還要受一番苦,何必呢?”
他拿開她捂住嘴的手,然後手指撐開她的嘴,他眯眼檢查她舌頭上面的傷,已然潰爛了,又紅又腫,血早就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