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還是不明白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只要這樣才能保住能保住的人。”
慕容嫣然朝著遠處望了一眼,冷笑道。
“那些人值得嗎?”
“當然值得。”
“可是,你能保證他們也像你一樣有這般胸襟和度量嗎?”
林牧聽後忽然一笑,說道。
“前不久,我在緬泰的時候和一個朋友曾經說過。
是非審之於己,譭譽聽之於人,得失安之於數。
人有三衰六旺,沒有誰這一輩子都是順風順水的,咬緊牙關,做好自己,終究會撥雲見日的時候。”
“你還真是樂觀,作為曾經最讓我頭疼的敵人,以及現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表弟,我依然很敬重你。
不過……”
說著,慕容嫣然突然將牙咬緊,漠然說道。
“不過,你的時間可能沒有想象的那麼多。所以,如果讓我等得太久的話,最後出現什麼樣結果,概不負責。”
林牧聽後忽然一笑,隨意說道。
“行,那我就當你現在已經答應不會對任何人出手了。”
“好。”
兩人說罷,相互看了一眼對方。
此種各自的心情實在難以言語。
當初見面就要恨不得立即殺掉對方的仇敵,現在居然變成了這樣的“至親”關係。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朱孝仁的聲音。
“林頭目,您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林牧並沒有回答朱孝仁,而是又對著慕容嫣然說道。
“我該走了。”
“我送你。”
“不必。”
“必須。”
看著慕容嫣然堅定的眼神,林牧知道已經是拗不過了。
兩人一同走到季林喬與宥連崖身旁,朝著外面走去。
……
瞅了一眼臉色唐琦,林牧只朝著朱孝仁說道。
“感謝。”
“應該的,雖然……”都已經到這個地步,朱孝仁就是想客氣也是無濟於事。
“那好,我們走吧。”說著,林牧將兩隻胳膊都抬了起來。
“不必了,既然您同意跟我,那些‘東西’根本沒有什麼意義。”
這時,季林喬“哇”地一聲又開始大聲痛哭起來。
林牧實在是看不得季林喬這種樣子,狠下心朝著外圍走去。
剛走出去幾步,就聽到慕容嫣然在身後喊道。
“今天我把話撂在這,要是在國際上聽到任何關於你的死訊。
屆時,我將屠遍今天在場的所有人。”林牧聽後根本連頭都沒回,直接坐上了為他特意準備的裝甲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