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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果然懂事了。”胤禟眉開眼笑,又道:“我約了胤礻我一起去法源寺,聽說那裡的菩薩靈驗,我將打給蘭兒和這孩子的兩把長命鎖拿去開光,讓佛祖也保佑咱們的孩子平安康泰。”

塵芳點點頭,目送他欣然離去,良久方道:“大夫怎麼說?”

綿凝跪在床前,紅著眼,哽咽道:“奴婢將東西拿去給藥鋪裡的大夫看,大夫說那如意平安荷包裡裹的是徐長卿和雪蓮花,有安神補益之效,慈寧宮御賜的波斯香料中混雜了牛膝粉,孕婦雖忌,但不食用也無礙。只是——這幾味藥雖是無毒,但當和天花粉混雜在一起,每一味便都成了可以致命的劇毒。即便不是食用,長久的吸入,也會致胎兒中毒衰斃。”

“果然是個天衣無縫的計謀,這下我可真是有冤也無處訴了!”塵芳將手中荷包的穗帶硬生生地扯斷,冷笑道:“總不能對大夥說,我這腹中的孩子是被他的太祖母、祖母以及他的阿瑪聯手扼殺了的吧!”

攻心

“桂月妹妹,你在想什麼呢?”婉晴輕推了她一把,道:“福晉和你說話,都沒聽到?”

桂月回過神,見塵芳歪在屋中的紅木軟香榻上,正笑意盈盈地望著自己,忙起身道:“妾身一時走了神,還請福晉見諒。”

塵芳示意她坐下,又道:“都是一家子,哪來這般的拘束。我適才問你,自小產後,身子可已大愈了?”

“已大好了,太醫給吃的藥現也已停了。”桂月遲疑了下,又問道:“福晉的身子可安妥?這三、四個月時最是要仔細,妾身當時就是因不甚滑倒才掉了孩子的。”

“你們看呢?”塵芳敞開懷抱,道:“我這樣子還不安妥嗎?”

見她面色紅潤,神采飛揚,桂月牽強地笑道:“福晉果然是安養的好,不比我當時太過大意了。”

一旁的婉晴見她神情失意,不禁笑道:“說這喪氣話,做什麼!前日我還提起,桂月妹妹進府也有這麼些年了,待人處事、服侍九爺都極為周到,正琢磨著想和福晉商量,乘年前便將桂月妹妹升了做庶福晉,可好?”

桂月驚喜地望著婉晴,又轉而看向塵芳。

“好啊,都怨我太過懶散,將這府中的大小事務一應都丟給了婉晴,確是辛苦你了,多個人幫手也可分擔些。”塵芳端起茶盞,瞄了眼桂月欣喜的臉,抿了口甘中帶澀的龍井後,又慢條斯理道:“等下月,便升了兆佳做庶福晉吧。我回頭和九爺打聲招呼,過兩日便呈報上內務府去。”

婉晴聽了不由一愣,桂月則僵著笑容,回頭對身旁的兆佳氏道:“恭喜姐姐了。”

兆佳氏這才急忙從座位上起身,向塵芳磕頭謝恩。

塵芳示意她起身,方又對桂月道:“不是我偏心,咱們倆一同選秀經歷得那些日子,豈是旁人可比的?只不過兆佳膝下有二格格和五格格,自然要比你先一步提拔了。你心中可會怨我?”

“妾身不敢!”桂月忙躬身道:“福晉說得極是有理,妾身心悅誠服。”

“這就好,我是最不愛生事的,就怕別人暗地裡說我的不是。”塵芳掩嘴笑道:“更何況是一家子的骨肉呢?”

“說什麼呢?笑得這般開心?”胤禟披著彈墨雲紋斗篷走進來,俊目輕挑道:“可能給我聽聽?”

“咱們姐妹在說體己話,你湊合進來做什麼?”塵芳啐道:“你還是找幫爺們兒,取樂子去吧!”

“我就愛賴在這脂粉堆裡,你又能奈我如何?”胤禟笑道,解下斗篷。在他近身的桂月看了正想信手接過,不料一旁的綿凝閃過來,笑道:“爺,奴婢幫你拿下去。”

胤禟一愣,徑自將斗篷遞到她手中,走到軟榻邊對塵芳奇道:“這丫頭今日是怎麼了?素日裡可沒見她對我這般殷勤啊?”

桂月則難堪地收回雙手,訕訕地走回到原位。

“你是她的主子,衣食父母,她不對你殷勤,還對誰去?”塵芳拉著胤禟坐下,用手絹擦著他下顎處的黑痕,邊道:“你定是又和胤礻我及十四弟去騎馬了,一臉的風塵。”

“這屋裡啊,就數你最眼尖伶俐了。”胤禟很是受用道:“若能日日這般的溫柔體貼,就更是好了。”

“好沒羞!”塵芳淡笑著,冷眼掃了遍眾人神情各異的臉,又道:“也不怕別人笑話!”

胤禟當即回頭,對身後一干人不耐煩道:“好了,福晉也乏了,今日就此散了吧!”

婉晴、兆佳氏、桂月只得跪安離去。看著她們的背影,塵芳轉而又道:“今日裡,我求你一件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