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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寇一類。

可說出來的“拿人錢財”云云,又是標準的僱軍才會說的言語。

說到僱軍……

賀穆蘭側過頭,小聲問身後的陳節:“蓋吳去哪兒了?”

陳節左右看了一眼,驚慌道:“咦?剛才人還在啊!人呢?”

“路那羅叔叔,你什麼時候接了私活!我阿爺死前曾經有令,不可擅自與鮮卑軍再生爭端,你居然敢違令!”

“蓋吳!”

“少主!”

“天啊!他怎麼在!”

亂七八糟的盧水胡話此起彼伏,對面諸人皆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這個孤身舉著火把走到他們面前的青年是他們認識的那一個人。

“花將軍的弟子和這些賊寇認識嗎?”

鄭宗是個會各國語言的語言天才,聽到對面的喧鬧之後扭頭看向賀穆蘭:“他們在喊他少主,奇怪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陳節不悅地瞪了鄭宗一眼,“盧水胡人剛剛歸附了魏國,連地都分了,什麼時候又冒出來這麼多!”

“盧水胡人?啊!”

鄭宗立刻了悟地點了點頭。

“是蓋天台……難怪我覺得將軍的弟子名字耳熟。蓋家可是天台軍上一代的統領!”

一場夜襲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可謂是峰迴路轉,就連虎賁軍都無法適從起來。所謂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原本雙方都已經準備好了一場大戰,結果虎賁軍發現及時,賀穆蘭一箭立威,又有蓋吳獨身出去質問,整個場面十分可笑。

五百虎賁軍仗著紮營之地易守難攻與對面對峙,帳外火光暗滅,閃爍不定,隱隱聽見有虎賁軍竊竊私語的聲音和對蓋吳指指點點的動作,緊張的氣氛竟變得有些滑稽起來。

蓋吳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誰也不知道,也許是對面的漢子一開口時,蓋吳就已經明白了來的是什麼人,所以走了出去。

而他的身份確實足夠有威力,因為對面被叫做“路那羅”的漢子立刻扯下了蒙面的布巾,跳下馬來和蓋吳擁抱。

雙方互相行了盧水胡人相見的禮儀,路那羅這才感慨道:“想不到在這裡遇見了你。自天王去後,我們一直擔心你的安危。”

“路那羅,休要顧左右而言他,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何你會襲擊虎賁軍?”蓋吳的臉上絕無輕鬆之色,只壓低著聲音繼續逼問:“你不該做這個的!”

路那羅臉色一僵,“我不能說。你知道的,我們接了這單生意,就要保護好僱主的身份,否則天台軍的名聲就毀了。”

“連我也不能說?”

蓋吳皺著眉頭。

“不能。你現在並不是天台軍的首領,我無需向您效忠。”

路那羅搖了搖頭。

“將軍,怎麼辦?是不是要準備出手?”

那羅渾見對面情況不妙,命令弓箭手做好準備。

“先別慌,看看情況。”

賀穆蘭抬起手掌,命令那羅渾不要輕舉妄動,只命令所有的虎賁軍燃起火把,將這裡燃燒的猶如白晝,以防其他位置又出現新的敵人。

“看著我說話,路那羅!你是想把我們盧水胡人都拖入深淵嘛!你說你不聽從我的命令,那你聽從誰的?我的兩個叔叔?上一次他們的命令已經害死了許多族人,如今你們又要為了錢財葬送自己的性命?”

蓋吳不可思議地望著他身前的盧水胡人。

“杏城的族人早已經得到了魏國賜予的田地和草場,外面流浪的盧水胡都在陸陸續續返回杏城,你們在做什麼?從哪裡集結了這麼多人?你們到底投靠了哪方勢力?”

蓋吳揮舞著手中的火把,聲嘶力竭地高喊了起來:“天台軍是傭兵,不是走狗!是誰把你們變成走狗的?是金子,還是絲綢?”

路那羅緊緊咬著自己的牙關,咬到面色都通紅了。他身後的盧水胡們一個個扯下面罩,露出猶豫的表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宛如深黑到能吸入人去的寂靜之中,只有蓋吳劇烈的喘息聲在低沉的傳來。

是因為太心虛了嗎?所有的盧水胡人都無言地坐在馬上,不敢回答他的質疑。

“正因為記得天台軍的榮耀,所以我們才來了這裡。少主,他們拿的是天台旗,而且他們的身份我們無法違抗。”

路那羅翻身上馬,對著身前的蓋吳說道:“天台旗出,唯令是從。我們接了旗,又收了別人的報酬,不可以出爾反爾。少主,你讓開吧,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