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子侄。”伊登撫摸著金錢,將它重新放回宗銘衣領裡,“這枚‘不離不棄’是perrey滿月的時候我父親親手給他戴上的,沒想到他送給了你。”
宗銘“嗯”了一聲,像是忽然想通了什麼,眉端一挑,道:“是舊物就好……”
他聲音太輕,伊登沒聽清,問道:“你說什麼?”
宗銘沒回答,反問道:“你還記得於驊吧?”
“當然,那個《申報》的記者,《札記》裡所有的照片都是他拍的。”
“剛剛我們離開病房時進去那個醫生,一身狗毛的面癱男,就是於驊的玄孫。”宗銘說,“剛才你說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名字耳熟,剛才才想起來——於驊戰後回到廣州,娶了榮家二少爺的堂妹,所以於天河算起來還要叫榮家二少爺一聲曾堂叔公。”
對長期生活在美國,“堂”、“表”不分的伊登來說,這道題已經超綱了,然而緊接著宗銘又給他出了一道附加題:“於天河祖父的表弟後來又娶了我的曾祖母,所以其實我和於天河也有一點曲裡拐彎的親戚關係。”
“……”伊登算了半天才明白過來,宗銘的意思是自己身上也帶著那麼一點曲裡拐彎的榮氏血統。
“我爸小時候還帶我去過榮家老宅。”宗銘嘆道,“那兒現在已經算是文物單位了,榮家二少解放以後把它捐給了政府……真是沒想到perrey居然是榮氏後代,回家以後我一定要帶他去廣州老宅看看……”
“等等!”伊登打斷了他的絮叨,依稀從他們複雜的親緣關係中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事實,“我算清楚了,那個於天河的祖父的表弟娶了你的曾祖母,所以你比於天河的輩分低一級?”
宗銘:“啊?”
“perrey是榮靳之的玄孫,於天河是榮二少堂妹的玄孫,所以他們兩個是平輩的!”
宗銘後背一涼,意識到自己好像辦了一件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蠢事,剛想擾亂一下岳父大人的思緒,伊登已經脫口而出:“由此可證,你比perrey低一輩!”
“……”宗銘終於發現自己攤上了比“老夫少妻”更加尷尬的事情,那就是他的“少妻”竟然是他的長輩!
伊登看著他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和自己叔叔搞物件的變態。
“出了五服就不算親戚了。”宗銘搜腸刮肚找出一個理由向岳父證明他和李維斯結婚不算亂|倫,“像這種表上加表的親戚關係其實沒有任何意義——要不民政局怎麼會批准我們結婚呢?”
伊登想說那是因為民政局不知道,但想想倆人婚都結了,又那麼相愛,自己還是不要給兒子添堵了。
他們的父子關係已經很糟心了不是麼?
伊登無奈嘆氣,掏出最後一根菸,手一頓——自己的問題貌似宗銘根本沒有回答,霍克到底為什麼不殺他?
正要繼續追問,宗銘停了車:“到了。”
翁婿二人下車往酒店大堂走去,在門口正好遇到桑菡和焦磊。
四人在門口打了個照面,宗銘問桑菡:“你爹一個人回來的?”
“帶伊藤一起回來的。”桑菡說,“你進去等著接受他的暴風驟雨吧,他還以為你會包機回去接他呢,等了半天只等到一張機票。”
“他又沒暈倒,包機幹毛?”宗銘說,“頭等艙不錯了,辣麼寬敞,我還給他買了成人付費頻道呢。”
“……”桑菡給他翻個白眼,徑直走了,伊登臉上全是黑線,焦磊左看右看,只能獨自承擔緩解氣氛的重任:“領導,下一步咱咋辦?c計劃當初你只給我說了一半,從離開加布林就沒下半截了,你不能太監啊!”
“必須不太監,我下半截老牛逼了,講出來嚇死你們……待會你幫我勸著點局座,別讓他興奮過頭提拔我當副局長……”
“他自己才是個副局長,咋提拔你啊……我還是在他打算揍你的時候拉著點吧。”
203、S7
203;
桑國庭在會議上說了什麼; 伊登所說的“熔斷機制”是什麼意思,宗銘下一步打算怎麼尋找鯊魚島……
李維斯一概不知。
從蒙坦戈貝回到費城以後,他彷彿一夜之間脫離了超級腦案; 甚至脫離了umbra,沒有人告訴他案件的進展; 沒人給他分配工作,連他的app都被桑菡遮蔽了; 看不到任何群組對話和公共檔案。
偶爾他問一聲好; 如石沉大海,無人應答。
桑國庭回來的第二天於天河就被召走了,李維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