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斯眼見宗銘沒有扶自己起來的意思,遲疑道:“你們去哪兒開會?我不用去嗎?”
“你現在最大的任務是養病。”宗銘道,“放心吧,病假是帶薪的,領導不扣你錢,等於天河認為你恢復正常了可以出院了,再來我這裡銷假吧。”
“啊?我什麼都不能做嗎?”李維斯大失所望,萬里長征眼看著就剩一哆嗦了,他可不想被困在醫院裡,一把抓住宗銘的手:“那你讓局座開影片給我旁聽行嗎?說不定我還有什麼細節可以幫你們找線索……”
“你就老實待著睡覺吧,祖宗!”宗銘撥開他的手,將他摁回枕頭上,“權力的滋味雖然讓人迷醉,可你也要量力而行啊,真有那麼大官兒癮,回頭在家領導領導我吧。”
誰領導得了你這神經病啊……李維斯無力吐槽,也知道這回自己病得不是時候,想再參加一線行動是沒戲了,可憐巴巴地哀求:“那等你們開完會能告訴我下一步的計劃嗎?你什麼都不讓我知道我哪裡還睡得著覺啊!”
“我會讓於天河給你打鎮定劑的,放心,你絕對睡得著。”宗銘這次堅決不讓步,給他掖了掖被子便走了。李維斯想起昨晚自己開那一槍還是他啟動的時空凝固,追著他的背影喊:“你記得打血清啊,你神經病馬上就要惡化了!要不要我再抽點血啊?”
宗銘拉著岳父迅速消失在門外,只給他一個英俊的後腦勺。於天河揣著衣兜從外面進來,替宗銘回答了他的問題:“血清還有,回頭我會讓他打的……你感覺怎麼樣?”
“還行,就是暈。”李維斯發現他白大褂下面的黑襯衫上沾著一些褐色的狗毛,看來和宗銘偷回來那隻吉娃娃相處得不錯。
於天河順著他的視線看看自己的衣領,面無表情地道:“換季了,朱可夫在掉毛,怎麼也弄不乾淨。”
朱可夫?二戰名將一轉眼已經集齊四位了呢……李維斯莫名有點想念高冷的隆美爾。
雖然巴頓憨,蒙哥馬利萌,但李維斯發現自己最想念的竟然是隆美爾,可見元帥的鬼畜魅力無法阻擋,鏟屎官都是抖m。
202、S7
202;
午夜一點; 黑色轎車疾馳在空曠的公路上。
伊登在副駕位上點了根菸,遞給宗銘,宗銘搖搖頭拒絕了:“戒了。”
“戒了好。”伊登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將胳膊肘架在車窗上,用餘光審視著身邊鼻青臉腫卻依然英俊的男人。
即使擱在歐美地區他的體型也算高大魁梧了; 肌肉賁張有力,一看就是長期高強度健身的結果。
雖然他待人彬彬有禮; 但禮貌之下掩藏著某種猛獸一般原始的攻擊性; 這種攻擊性讓伊登有些不太舒服,有時候覺得他比自己還成熟,城府深不可測; 有時候又覺得他一眼見底; 比自己二十三歲的兒子還要活潑可愛。
活潑可愛?伊登被自己腦子裡忽然冒出來的這個形容詞嚇得打了個哆嗦。
實在是這傢伙和perrey互動的樣子太隨意了,完全不像是個丈夫或者領導啊!
“你冷嗎?”宗銘發現岳父在發抖; 關心地問道。
“不; 不冷。”伊登定了定神,問他,“你叫宗銘?你多大了?”
“三十五。”宗銘將車窗升起來一點兒,回答道。
整整比自己兒子大了一輪……伊登對這一點十分不滿意,皺眉問:“perrey為什麼會和你結婚?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捲進亞瑟資本這件案子的?”
“首先; 時間線是這樣的,他先和我結婚,然後才開始作為我的助理查超級腦案。”宗銘認真地解釋道; “至於我們為什麼會結婚,當然是因為相愛……嗯,主要是我愛他,他這個人比較被動,害羞,在感情上缺乏安全感,恐懼婚姻……我想這和他在單親家庭長大有關。”
伊登氣結,感覺他就差指著自己的鼻子罵“渣爹”了。
“人人都有難處,你的想法我懂。”宗銘見岳父臉色不善,連忙挽回他們岌岌可危的翁婿感情,“其實李維斯和你是一樣的人,如果真攤上什麼民族大義世界和平之類的事兒,他鐵定毫不猶豫地棄我而去,離起婚來怕是比你還乾脆。”
伊登表情複雜地看著自己的兒婿,深深覺得他這安慰還不如沒有。
然而畢竟自己多年離家,實在沒有立場質疑兒子的婚姻,何況這倆人親密無間,光是看他們交換眼神就能把人膩味死……伊登挫敗地嘆了口氣,悶頭繼續抽菸。
“剛才在病房裡,你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