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墨應了一聲,卻不肯離去,墨墨唧唧問道:“姐姐可否告知芳名?”
女子嬌媚一笑:“陶其華。”
寧墨柔聲笑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麼?姐姐好名字!”
女子再度嬌笑一聲,忽然看著寧墨的臉陷入沉思,半晌尖叫:“我想起你是誰!那個中秋獻舞時我見過你!你是射日莊寧莊主!上次你問我名字時候也是這樣說的!”
臭寧墨!
我不禁大怒,色心不死!什麼時候還想著招蜂惹蝶,現在可好,露餡了!
沒等我發飆,那個女子大聲尖叫起來:“有奸細!射日莊的奸細混進來了!兄弟們快來……”
寧墨輕嘆一聲,忽然夾起我飛奔,很快將那些正慌里慌張往這邊趕來的人甩在身後……
奔了一陣,停下來商量下一步如何行動。
已經驚動了他們,想來很快會開始大規模搜查我們倆。
“我想正大光明的去見他。”我低聲道。
“不行!連殺他們兩個堂主……萬一……我不能讓你冒這樣大的風險!”寧墨不同意。
“可土火兩位堂主想謀權篡位!”
“問題是,極樂宮的人並不知道!你有確鑿的證據指控他們麼?”
“……”
“當今之計……是先找個安全之處蟄伏下來,等到風聲一過,再出來活動。”寧墨斬釘截鐵道。
我默然。
身後驀然傳來異常的響動。
回頭一看,一件樣式古怪,有些象弩筒一樣的東西對著我。
手持著這樣古怪東西的人,青衫飄飄,明眸皓齒,正是那個美女堂主木雨潤。
我一愣,喜道:“木堂主!是你!”
然而木雨潤絲毫沒有跟我敘舊的意圖,只是冷冷的舉著那個古怪的應該是兵器一類的東西對著我。
“木堂主!”我試圖緩和他的敵意,“楚沉怎樣?他還好麼?”
木雨潤全身一震,目露悲憤:“你又想著過來害他傷他?我絕不會讓你再次得逞!你們兩個狗男女!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他,今天一定要讓你們嚐嚐連珠飛弩的滋味!”
連珠飛弩?
好像聽楚沉說過……
沒等我想起來,寧墨忽然將我一把推開,和身撲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波的一聲悶響,一大團烏黑的小小弩箭從那個怪模怪樣的竹筒中射出,大部分被寧墨拂袖打落,有幾枝直直沒入寧墨的胸口。
寧墨身形微微一滯,很快繼續向木雨潤撲過去,將她一把撲倒在地,壓在她身上,一動不動。
我大駭,怎麼了?
趕緊奔過去將寧墨從木雨潤身上扶起,他的胸口一大片鮮血,面色灰白,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楚。
“寧墨!”我飛快的扯開他的衣服,絕望的看到上面密密的扎著四支小箭,四個血洞汩汩的流著鮮血。
寧墨動了一下,睜開眼勉強對我笑:“沒事小笛,我……點了她的穴道!這個女人!她想趁機除去你……這個情敵……以後切切不能再相信她!……我一向不殺女人,否則……一定為你殺了她!”
可不能再殺她!
否則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我飛快掏出金創藥,密密的灑了一大堆在他的傷口上。
“你傷得怎樣?”摸了一下他冰涼的手,也不敢拔箭,再次飛快的將他的衣服裹緊。
寧墨搖頭:“沒事……有人來了……這下要被捉住了……”
四處觀察一下地形,我將他拖起:“我知道一條極其隱秘的通道……通往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
拖著寧墨到了那個仙泉。
伸手探了探水溫,比幽池低些,在正月裡顯得十分的溫暖。
“寧墨!你要閉住氣!我們要過一條水路!”我叫了一聲,已經聽見不遠處的人聲,不敢再遲疑,飛快的拖著寧墨下了水。
來不及檢視寧墨是否依言閉氣,將他仰面放在水上,拖著他的頭髮儘快潛入水中,遊過那個逼仄的通道。
浮上幽池的水面。
很暖和……
我不敢留戀幽池熟悉舒適的溫暖,飛快爬上岸,將寧墨也拖了上來。
溼漉漉的長髮搭在他看上去毫無生氣的臉上,整個面色異常灰敗,嘴唇上一絲血色也沒有,插著小箭的胸口,血跡已經在水中洇開,顯得更加令人恐懼。
最最恐怖的是,他的胸口沒有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