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詩君翼說,我家君兒七竅玲瓏定然求親之人頗多,謹你若留在這裡,只怕我家君兒就要成了別家的媳婦了,那時候聽了詩君翼的話匆匆忙忙趕回帝都,卻不想還是晚了一步,尚記得他再去找那個丫頭,那時候他心心念唸的丫頭那樣乖巧可人的依偎在殷離的懷中,又安順又溫軟,哪裡還有半分調皮的樣兒。謹哥哥,我終於有喜歡的人了,謹哥哥,原來喜歡一個人可以到這樣的地步,君兒說到底還是有些孩子氣,可是為了一個殷離她變成了最優雅高貴的女子,溫軟大方,哪裡還有小時候調皮任性的模樣,那時候他覺得若是君兒幸福的話也罷,是他不夠珍惜,是他錯過了,怨不得別人。“那個時候的君兒是很吵的,吵的都能夠讓人夜間難以入睡。”殷桓低聲說道,吵到即便現在還能夠清楚的記得那個丫頭說過的每一句話。
“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那時候不懂事定然讓五弟很是為難吧。”雲若煙淺淺一笑,邊城的事情她不是很清楚,雖然阿離從詩君雅那裡探的很仔細,畢竟只是聽聞,哪裡能夠面面俱到。生樣和心。
殷桓淺淺一笑,冷冽的眸子裡難得溢位一抹淡淡的柔光,哪裡會覺得為難,就覺得整個生命滿的好似要滲出來一樣。“君兒還記得那時候被人熊斷了腿筋和我說過的話語麼?”
雲若煙袖中的小手微微緊握,見殷桓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像是在等自己回答,自從詩家出事後,每每見面殷桓只會用一種很複雜的目光無奈的看著她,卻從未主動交談過,今日為何突然提及了過往,莫不是詩豔色那個女人在殷桓面前說了什麼,總覺得那個女人好像知道什麼,和詩君雅一樣用一種剔透的眼神那樣看著你,雲若煙心中一緊,殷桓和詩君雅的過往她哪裡能夠知道的一清二楚,當下眼眶微紅,“謹哥哥,你莫不是也被詩豔色那個女子迷了心魂,她究竟與你和離哥哥說了什麼,讓你們這般的懷疑我,離哥哥懷疑我要謀害那個女人,而自小疼惜我的謹哥哥是不是連我身份都要懷疑了,我知曉我個罪人,是我對不起詩家,像我這樣的女人早該死了,死了也要下十八層地獄,外面怎麼說我都不在意,可是謹哥哥你也在懷疑我麼,謹哥哥,我不過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嫁了人的女人,你說面對詩家的事情我要如何解決。”
“君兒我”那聲謹哥哥讓殷桓心狠狠的抽痛了下,若不是君兒誰還戶這樣叫他。
“謹哥哥,我早該死了的,早該和詩家的人一起死,可是爹爹孃親尚在獄中,大哥二哥小弟下落不明,我沒有臉面死,至少讓我在他們面前磕個頭,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是詩家謀反的證據,還以為只是普通的書信來往,離哥哥為了護佑我安好,方才說我是大義滅親,謹哥哥,你可知曉我的家人出事,我的心有多疼,疼的恨不得一死了之。”雲若煙哭的淒涼,整個身子一抖一抖的好似寒風中的落葉分外的惹人疼惜。
“君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此刻那女子哭的淒涼,整個人那樣軟弱的蜷縮著,好似承受不了過多的疼痛一樣。
“謹哥哥你無須安慰我,外面的人都說詩君雅是個賣父求榮的虛偽女人,說我是藉著詩家的滅亡上位,說我個妖女,說詩家的人都出事了,只有我依舊榮華富貴,謹哥哥,我真的要撐不下去了,或許等我找到詩家並未謀反的證據我就以死謝罪,詩家死了那麼多的人,我夜夜難以就寢。”雲若煙哭的更加的淒涼,整個人都哭倒在殷桓的懷裡,“我這樣羞辱的苟且偷生,便是為了見爹爹孃親哥哥和弟弟最後一面,就是為了找出我詩家不可能謀反的證據,謹哥哥,都是我沒有用,我什麼都做不了,反而為此和離哥哥鬧的不快,詩家沒了,很快離哥哥也不會要我了,謹哥哥,我什麼都沒有了,可是我誰也不怪,這是報應,是我害的詩家如此,我的雙手滿是鮮血,我早就該死了。”
“君兒,我不准你這麼說,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君兒這麼善良怎麼會謀害詩家,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你的。”殷桓心中一疼,她還是她的君兒,那個善良的小丫頭,原來她活的這麼的痛苦,難怪每每強顏歡笑,難怪和殷離鬧的不合,原來她活著都是為了救詩家。
“謹哥哥,你幫幫我好不好,沒有人肯幫我,我一個人什麼都做不了,你幫我找詩家沒有謀反的證據,你幫我找到我詩家下落不明的人,幫我救救我爹爹和孃親可好。”雲若煙哭的更加的淒涼,那嬌嬌弱弱的模樣好似隨時都會昏迷過去一樣。“離哥哥不肯幫我,說不定他很快就會嫌棄我的身份不要我了,大家都只喜歡那個詩豔色,謹哥哥,你也看到了離哥哥眼中只看得到那個女人,他現在根本就看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