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正經貴人們過來那是聖眷恩賜,自己個丫頭片子當奴才的,這茬算什麼?
李桂喜瞧著姑娘慍怒的模樣,怕真得罪了她,也不再勸,只搖頭晃腦的回清心殿帶話去。
皇帝這會兒換回了常服,正靠在榻椅上慵懶地擺弄一對□□頭文玩胡桃。李桂喜今兒差使辦的不爽利,心裡顛顛的沒底兒,出口的話便倍加小心翼翼:“主子,辛瞳姑姑怕逾了規矩,不肯聽奴才勸往瑤清池去,這會兒回閱微塢了,說是收拾妥當了就回來。”
宇文凌垂著眼,神色不明,手中核桃“咔”的一聲兩兩相撞嚇得李桂喜膽兒顫:“你倒越發會當差了,她不樂意讓她來跟朕說,你倒能做了主讓她回去?”
李桂喜想著自己今天可真是糊塗極了,轉瞬反應過來趕緊補救:“主子,姑姑她應該還沒走遠,奴才這就去給您叫回來。”言罷,趕緊往外去追。
辛瞳腳程倒快,都走了一半了大老遠聽見李桂喜在後邊喚她:“姑姑,您留步。”
見他跑得滿臉汗,辛瞳便知他來意,八成是主子又生了怪脾氣:“公公,我這都走了大半了,身上黏黏答答怪難受,這會兒再回去反倒浪費時候啊。”
李桂喜哪敢讓她再往前走半步,誇大地吊著嗓子:“姑姑,您好歹救救奴才,萬歲爺這會兒要拿奴才開刀呢,您有什麼打算您跟萬歲爺說,您一句話走人了奴才就得把命交代嘍。”再不敢耽擱,推搡著姑娘趕緊往回走。
身上出過汗,腳底下泥糊的也不爽利,不知怎的肚子也隱隱的不舒坦,一陣陣抽痛直往下垂,辛瞳這會兒只覺得心緒煩躁的緊,進了清心殿門也沒能擺出個好臉色。
“你倒能折騰,還有力氣大老遠來回跑,看來下午是沒罰夠。”
辛瞳瞧著主子閒適的樣子,心道這會兒倒承認是變著法子在罰她了:“奴才都走了大半了,要是不往回這趟八成都拾掇好了。”
“朕說讓你半個時辰回來,你沒聽見?”
“可瑤清池是奴才能進的地方嗎?”
“不過是圖個省事兒,你是怕招是非還是心裡有鬼,怎的事兒這樣多。”
辛瞳這會兒感覺身上的不適更加突兀,腹痛得厲害,聽見主子這樣說,只覺得心突突跳,憋得她喘不過氣來:“奴才就是怕招是非,連著搬過來住也是,奴才都不是心甘情願的。”
“你再說一遍。”
辛瞳也是豁出去了,強忍不適朝著皇帝規規矩矩跪下來道:“主子,奴才人是卑賤,可也有自己的原則,今兒違逆主子,自知不能輕易饒過,主子您發落吧。”
宇文凌一措不措盯著她,嘴角一聲冷哼,手裡把玩的一對□□頭被狠狠的砸在地上,可惜了一對已經玉化了的極品玩意兒,就這麼被摔的支離破碎。
辛瞳這會兒意識到自己話說的太滿,恐怕真是要大難臨頭了,剛才那股子大義凌然的勁頭過去,心裡著實害怕起來,低垂著眼睛不敢抬頭。
宇文凌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站在她身前,狠狠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咬牙切齒吐出幾個字:“外頭廊子站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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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臻池浴
李桂喜在一旁聽的膽戰心驚,瞧著姑娘顫巍巍站起來,也沒人敢上去扶。主子不稱意,所有人都得跟著倒黴,李桂喜對辛瞳這事兒很是不以為然。原本多好的出頭機會,跟著出了趟宮,回來賜浴瑤清池,但凡識趣兒一點兒,這麼一推一就明兒宮裡就能多出位娘娘。這位瞧著不像是糊塗人,也不知是心氣太高,還是當真給慣出了傲性兒,真是不知好歹極了。
“讓人帶她去華臻池。”宇文凌冷不丁一聲吩咐,言罷轉身進了書閣。
李桂喜覺得自己今兒的腦子一定是壞掉了,老辦錯事不說,這會兒像是連耳朵也不好使。華臻池就在這清心殿後殿。設在皇帝寢殿裡頭,那便是隻供萬歲爺一人使用的,別說女人,那兒壓根就沒第二個人用過。本以為姑娘不識抬舉,沒準兒今兒就栽了,誰知萬歲爺一番惱,竟惱出了這麼個結果。
辛瞳這會兒腦子也是極不清醒,剛才只覺得濁氣上湧不吐不快,可惹了他生氣哪裡是自己樂於看到的結果,這會子直後悔話不該說的那麼衝。本想著,這廊子裡頭,只怕是要罰自己站了,來來往往讓宮人們看見那也是無可避免的,怕是今晚上都得這麼過,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