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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舟原本以為閻雲承晚上還是他睡下之後才會回來, 這次他剛洗漱完, 回到房間, 一推開門, 就看到側臥在外間軟榻上的男子,聽到動靜抬眼:“回了?”
清冽低沉的嗓音極為悅耳, 卻嚇了巫舟一跳。
他反射性地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面具,慶幸自己怕迴廊上遇到梁公公一直戴著沒摘。
“殿下今個兒……回來的挺早, 不忙了?”巫舟不動聲色地斂下鼓動躁動的心臟,壓了壓情緒, 抬步走進.去, 將門關上了,像是閒談一般。腦海裡卻是在思索殿下今晚上還會不會分床睡, 若是不分, 他怎麼解釋自己睡覺也戴著面具?還有若是半夜突然自己睡姿不好,萬一將面具蹭掉了,毛全部掉光了,那可真是涼了。
巫舟走過來的這幾步,腦補了很多,到了軟榻前, 站在那裡,瞧著閻雲承。
不過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殿下的模樣似乎不怎麼往他身上落,這倒是讓他鬆了口氣,看對方一直沒回答, 又喚了聲。
閻雲承回過神,嗯了聲,卻有些心不在焉。對方進來時,周身用的皂角香明明跟他平日用的一模一樣,可對方一踏進來,那氣息就隨風飄進來,夾雜著讓他體內躁動的氣息,本來天氣就熱,閻雲承莫名覺得四周的空氣都稀薄了,讓他喘不過起來。
少年走過來,俯身又問了句,他剛瞥了眼,衣襟沒繫好,露出白皙的胸膛,鎖骨精緻好看,讓他頭皮發麻,那日一早醒來的感覺再次湧上來,閻雲承驀地坐起身,將原本閒散落在身體兩側的衣袍下襬,拂了拂,擋在了腿前,這才道:“這幾日舅舅回來之後,給我討了一些職位,我想盡快掌握主動權,等日後出手,才不至於落了下成。”
閻雲承抬起手,手背抵在唇邊輕咳了聲,嗓音莫名有些喑啞。
巫舟奇怪地看他一眼,殿下這是惹風寒了?可剛剛閻雲承突然站起來那一下嚇到了,退後了幾步,仔細瞧了瞧,並無異樣。應該是沒事,否則白日裡表姑娘來的時候,定然會提前告知他了。
“殿下辛苦了,那今晚上不用再忙了吧?”巫舟小心吞了吞口水,試探地問道。
閻雲承此刻注意力都在怕被巫舟發現,倒是沒聽出少年話裡的惴惴,抿著唇頜首:“其實還有些事沒忙完,稍後還要過去。怕你多想,我過來告訴你一聲。你這些時日好好養著,等過幾日,就好了。”等後日表明心意之後,對方若是答應,迎娶之事也能提上日程,想到夢境裡的情景,會真的出現,他甚至已經想到該給對方準備什麼喜服。
他腦海裡閃過那晚夢中對方一身喜服的模樣,忍不住抬眼,一雙眼直勾勾落在巫舟的身上,像是第一次見到對方般,目光灼燙,讓巫舟不經意對上,心尖像是被燙了一下,殿下這目光好生奇怪?
好在閻雲承很快斂了神色,“阿菀已經同你說了吧?後日會舉行比武招親,就在京郊外的皇家狩獵場,先前你去過,在那裡擺了擂臺。父皇也會過去,倒是很熱鬧,你……也隨我去。”
“表姑孃的確是問了,我已經同意了。殿下,後日會不會……出現意外?”巫舟鬆了口氣,等殿下一會兒出去,他就戴上面具裝睡,總不能他睡著了,殿下還把他面具拿下來吵醒他吧?解決了心頭之事,巫舟也有了談心的心情。
這幾日沒怎麼見到閻雲承,巫舟總想與對方多親近親近,在他身邊落座,也像模像樣的讓閻雲承顧著身體。
閻雲承心頭本來就不靜,被少年這麼溫軟著嗓音一撩撥,更加攪亂了一池春水,視線落在一處,啞著聲音嗯了聲,“她的事你不必擔心,已經安排好了,以那人的身手,京中還真沒幾個人能打得過。”
巫舟這才放下心,一時間房間裡靜了下來,他竟是也不覺得煩悶,就這麼同對方待著,心情竟是極為沉靜。
忍不住時不時偷瞄兩眼,他倒是還好,閻雲承被看得面具下的眉心直跳,匆匆又離開了。
巫舟躺在床榻上,摸了摸自己的面具,這才閉上眼,他卻不敢睡,等後半夜閻雲承回來了,依然是去了外間的軟榻上,巫舟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悵然,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對殿下太過依賴了?也是殿下這些時日給他養出來的,一直都是同床共枕,突然分床,反而不習慣了。
接下來的兩日,閻雲承依然與巫舟一人一榻,不過似乎比以前更忙了,晚上會回來陪巫舟坐一會兒,安他的心。
如此一來,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