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自己的腦袋,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幾日頭疼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蕭雲閒再回去的時候,看著少年抱著碗可憐巴巴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暫時放下了心底的不適,“怎麼不吃?”
“你回來了?等你一起。”否則讓他先開吃,風雲殘卷直接就沒夫子的事了。
蕭雲閒看出他的想法,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心裡湧上一股甜意,他其實是不是也能稍微期待一點,對方至少對他也是不同的?也是有一點點的感情?
蕭雲閒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晦暗,他……忍不住想阻止對方去軍營,可如此太自私了。
既然如此,那就趁著這三日,多讓他學點字,一個識字的將士至少比大字不識容易升遷。
蕭雲閒決定了之後,等用完了膳,就帶著巫舟去學堂了。
巫舟:“……”不、不是吧?剛吃飽就又來?夫子你就不頭疼麼?不累麼?好歹休息一兩日啊。
但這是蕭雲閒的選擇,巫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只是一整日下來,巫舟眉頭越皺越緊,夫子這是咋了?簡直像是想將所有的東西都一股腦都塞入他腦子裡一樣,先前好歹學一個時辰還能休息休息,這一整個白日,別的小孩都有休息的時間,他卻是沒有。
巫舟想想還要勸夫子出許家村,他忍。
只是等到了晚上用完了晚膳,巫舟原以為可以好好喘口氣歇息了,結果,等洗漱完了,就看到蕭夫子朝他招招手,打算給他……補課。
巫舟望著男子溫潤期待的眉眼,咬咬牙:好歹是男主,得罪不起,忍。
巫舟最後怎麼躺床榻上的已經不知道了,他聽到一半整個腦子都是懵的,最後邊聽邊點頭,隨後就感覺身體一輕,像是被蕭夫子給抱了起來,將他放下之後,巫舟半睜了睜眼就睡著了。
結果因為白日被摧殘的厲害了,巫舟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他夢到蕭夫子沉默地站在暗處就那麼盯著他,等他歡歡喜喜跑過去靠近了,對方突然變成了好多個,圍繞成了一圈,將他團團給圍住了,就開始一個接著一個的講書,到了最後,所有的蕭夫子開始圍繞著他邊轉圈邊講書,巫舟聽得差點整個人都炸了。
猛地坐起身,“不要說了!”
結果眼前大亮,還是先前的房間。
他清醒了過來,抹了一把臉,渾身都汗溼了,房門響了一下,蕭雲閒踏步走了進來,看到他醒了,溫和笑了笑:“既然起了,就洗漱吧,等下該去學堂了。”
巫舟現在聽到學堂兩個字就頭疼,本來只是想騙蕭雲閒出許家村的,這會兒他真想直接真的去軍營算了。
巫舟深吸一口氣:“夫子啊,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你跟不跟我去軍營啊?”巫舟決定開門見山,後天就到時間了,再勸不服,等下次機會還不知是何時。
蕭雲閒垂下眼,卻是沒正面回答:“先去學堂吧。”
巫舟以為蕭夫子還在考慮,眼底一亮,沒拒絕就是有門啊。
巫舟咬著牙又忍了一個白日的荼毒,覺得整個頭都大了,他覺得再聽下去,指不定自己又要發病了,蕭夫子這是怎麼了?不會是他給了壓力太焦慮了?
巫舟只能忍忍忍,結果等到了晚上,蕭夫子果然又在等著教他。
巫舟深吸一口氣,又忍了,明天不管怎麼說都要得到答案。
結果等巫舟又忍了一個白日,等到了明日一早,那刀疤男就要來了,晚上一定要說動蕭夫子出許家村,即使不去軍營,能出去也行啊。
結果,等巫舟忍著這三個白日心底暴躁等著跟蕭夫子攤牌的時候,蕭夫子這次卻並未拿出書卷,而是在靜靜等著他。
巫舟瞧著垂著眼的蕭雲閒,不知為何心底有種不祥的預感。
巫舟走過去在蕭夫子身邊落座,“怎麼今晚兒不講課了?”
結果蕭夫子卻是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到一旁,拿出一個包袱,走了過來。
巫舟瞧見包袱先是一愣,隨即眉頭一皺,想到什麼,臉色沉了下來。
蕭雲閒只當沒看到,到了近前,將包袱開啟,裡面有先前他給巫舟買的三套新衣服,還有幾件後來準備的換洗衣物,最後拿出一個銀袋子,諄諄囑咐:“這是你先前那袋子銀子,本來說是要留著給你娶媳婦兒的,不過怕是沒機會了。你拿著,到了那邊好好的,以後……像是你說的,當個大官,娶個……娶個……”
後面的話蕭雲閒還是說不出來,他自欺欺人也好,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