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殷可無力地問:“感覺你這幾天長大了,再大一些我就不帶著你了,你自己藏好別被人發現。”
“我也想早一點恢復,以前是魂魄,如今又是本體,雖成日睡在你身上,卻什麼也做不了的感覺很糟糕。”
殷可:“……”
“殷可,你對我沒有感覺是因為你很少見到真實的我,不信等我恢復了你可以每天都抱著我睡,久而久之一個人就睡不著了。”戚容語氣篤定。
殷可:“……”這種感覺實在是很糟糕,即便是不想聽戚容說話,他的聲音也會一直強勢地鑽進腦海,久久縈繞。
“我不想和你討論這種無意義的話題。”殷可冷靜地回覆。
“在你心裡我是無意義的麼?”戚容的聲音有些空曠遙遠。殷可恍惚間被一種感覺侵襲,像被雷電擊中,他看見一個青衫少年持滴血的劍,在山崖上對浮在空中的青色巨龍道:“我於你不過浮塵,無論我殺人墮魔,或除魔救世,與你何干?”
明明沒有什麼相同的話,但這其中似乎有千絲萬縷的聯絡,使得殷可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動。他執意相信那個青衫磊落的少年就是自己,是不知幾次輪迴前的自己,那條龍是戚容原本的樣子,高高在上,睥睨蒼生,不懂愛恨。
對啊,他是神,哪裡懂得人間愛恨情仇,殷可突然覺得自己很傻,替前幾世的自己不值。無論之前他們有過再多糾葛,這一世,他想聽從本心,不為任何人而活。
“戚容……”殷可想把之前未說出口的話說清楚,卻發現自己與戚容的聯絡已經斷開了,他說的話戚容聽不到了……該死的奸詐的惡龍啊!殷可憤憤然罵道。
門開的聲音。
殷可回頭,見到穿著浴袍袒胸露腹懶洋洋的林索爾,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外面怎麼這麼吵,死人了麼?”林索爾抻了個懶腰,不掩睏倦。
“嗯,與之前的乾屍一樣,昨天你聽到什麼聲音了麼?”殷可問。
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林索爾的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沒有。”林索爾迅速道,隨後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你也知道我最近的情況,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倒頭就睡。”
“對了,對面是一個老流氓啊,死了就當少了個禍害了。”林索爾話鋒一轉,幽幽道。
在剛死去的人家門前說這種話就不怕半夜鬼敲門?殷可露出一副你沒救了的表情給林索爾,林索爾笑了笑:“沒我事兒了吧?我先回去了,你要進來喝杯水麼?”
“去吧。”殷可無奈地撥出一口氣。
林索爾剛關上門,身子就靠在了上面,全身似乎有些癱軟。他想起自己對沈卻做過的一切,想起那一整夜的凌虐和纏綿,不,單方面的纏綿……身體便不由自主起了反應。
也許是無藥可救了。林索爾苦笑一聲,覺得自己莫不如忘記之前的事,現在,睡了一覺之後竟然什麼都想起來了,當真是萬分折磨。
沈卻……你去哪兒了,等我找到你後,你會接受我的道歉麼?
林索爾閉上眼睛,無力地想。
殷可回到房間內,一直沒看見溫如意和萌萌的他現在才想起來問她們的去向,七妹幽幽道:“如意姑娘一天天神出鬼沒的,我們這些人不敢多嘴。”
旁邊一言不發的是曲小浣,穿著白色的奇怪的袍子,明明還二十歲左右稚嫩的模樣,眉眼間卻盡是與之不符的成熟。聽到如意的名字,那雙眼睛才抬了起來望向七妹和殷可,眼中是隱忍不已的情緒。
殷可順著目光望過去,心想不會又是一個喜歡上如意的單純少年吧?那眼裡的千言萬語什麼的,簡直一眼就能看出情意。如意和朝簡那十六歲無辜可人的打扮禍害了多少鍾情少男啊,嘖嘖,為什麼兵刃化人不化成絡腮鬍大漢的樣子,這樣不是少了許多煩惱?
當然,此時的溫如意並不知道殷可把自己想象成了四十多歲的潦倒大漢,她只是帶著陸衍穿行在高樓大廈之間,在一間酒店的後身找到了一輛三輪車,車輪上掛著一幅看似普通的鏈鎖……
看到鎖鏈的一剎那溫如意臉上竟露出了笑容。
她真是忍不住啊!
都要笑哭了啊!
堂堂的!九天玄女製造出的!神兵天刃!竟然!被拿去!鎖那鏽跡斑斑的三輪車!玄女娘娘要是知道了,絕對會哭的啊!
一旁陸衍也是將包子臉皺成一團。
眼前有一股玄女靈力極為淳樸,可一時半會兒還看不出是哪一件兵刃,直到他看見溫如意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