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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不怕,就怕侄兒有了個萬一。聽得威嚇後,竟是嚅嚅囁囁,連罵人也不會了。徐爾正見雙方動上了手,忙道:“申大人,你……你朝鮮乃是禮儀之邦,與我中華是友非敵,怎能為此不德之事?快把人放了吧?”

申玉柏搖了搖頭,道:“對不住了。下官今日若不能找回那人,來日朝鮮恐怕死上百萬人不止,為保我國臣民安危,申某不得不出此下策。”

徐爾正吃了一驚:“什麼死傷百萬人?你……你在說些什麼?”

申玉柏不願多言內情,當下把手一揮,厲聲道:“來人,把人搜出來!”

眾武官一聽號令,人人如狼似虎,翻箱倒櫃,四下搜尋那東瀛人的下落。眼見這幫人出身廟堂,洞見觀瞻,行止卻是如此不堪,幾名船伕心存不忿,欲待出手攔阻,卻給三拳兩腳打倒在地。那崔風憲空有一身功夫,此時投鼠忌器,自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氣吞聲,把臉別開了不看,以免活活氣死。

那群武官倒也正派,兩名小丫頭雖說嬌美可愛,他們卻是正眼也不瞧,只不住下手查房,轉眼便搜遍了甲板,隨時都要查到下艙去。那崔軒亮倒地昏暈,慢慢也醒了過來,他茫然坐起,有些不知身在何方,左顧右盼間,猛見船上亂成一片,到處都是朝鮮武官,人人凶神惡煞,轉眼去看武功高強的叔叔,卻只面露焦急之色,不住朝自己望來。

崔軒亮心下茫然:“怪了,叔叔是怎麼了?為何不動手呢?”他抬頭去看,猛見到了一名武官,正自舉起手掌,對向了自己的天靈蓋。崔軒亮心下一醒,忖道:“哎呀,原來我是給人擒住了。”

崔軒亮年輕識淺,畢竟也練過幾年武藝。他凝目去看,只見那武官掌心色呈淡黑,隱隱散發一股罡氣,倘使一掌打下,恐怕自己性命不保。

眼看那武官環視全場,並未緊盯著自己,崔軒亮便生逃命之意。可對方的掌心離自己太近,只消反手朝腦門打下,難保不受重傷。他不敢莽撞,卻也不想坐以待斃。正煩惱間,忽見身旁不遠處有塊帆布篷,篷下隱隱傳來了呼嚕聲,一旁還露出了半截獅尾巴。崔軒亮心下狂喜,暗道:“這可有救了。”

眼看救星躲在木箱後頭睡覺﹐崔軒亮心下焦急﹐連著拍了幾下獅屁股﹐誰知那小獅子雖然溫馴,卻是蠢笨無比﹐竟以為主人要給它撓癢了﹐一時四腳朝天,肚腹向上﹐獅呼嚕打得更是震天響。崔軒亮滿面苦笑﹐自也無計可施﹐正煩惱間﹐那朝鮮武官卻已察覺了異狀。冷冷便問:“帆布底下是什麼東西?”

此行朝鮮武官甘冒大不韙,正是為那東瀛人而來。崔軒亮心下狂喜,知道對方上當了,他哈哈一笑,便想說那東瀛人躲在帆布下。可話臨口邊,卻又覺得不對,看這話太過於直白,不免啟人疑竇。一時間支支吾吾,居然不知如何措詞。

崔軒亮打小給叔叔呵護長大,少知人情世故,自也不善作偽,可此時他滿頭大汗、神色嚅嚙,卻比什麼陰謀拐騙還管用。那朝鮮武官越看越是心疑,便彎下腰來,朝那帆布篷瞧了瞧,只見這塊布篷頗為平坦,不像躲了人,可轉頭來看帆布角落,卻露了條尾巴出來。看那尾巴實在奇異,模樣光禿禿的,生滿褐色短毛,狗不似狗、貓不似貓,尾端還生了顆大毛球,不時左擺右動,極其古怪。

那朝鮮武官微微沉吟,料知帆布底下定有古怪,他一手按在崔軒亮的腦門上,示意他莫要作聲,隨即悄悄摸上了獸尾巴,奮力向後一拉。

“吼!”小獅子沖天而起,撲到了那人臉上,隨即四爪爬抓,又啃又咬,痛得那武官放聲慘叫,臉上已是鮮血淋漓。

獅子不似貓狗,三月便能吃肉,足歲便能吃人,果然這會兒便英勇救主了。眼看那武官腳步跌跌撞撞,崔軒亮心下大喜,忙向前一滾,抱起了小獅子,正要朝叔叔奔去,卻聽崔風憲大喊一聲:“亮兒!別急著過來!”

崔軒亮愣住了,不知叔叔為何出言叫嚷,滿心茫然中,忽聽背後風聲緊急,他急急回頭去看,驚見那武官早已擦去了臉上鮮血,右足點地,左腳高高旋踢,直朝崔軒亮面上掃來。正是“跆跟”古技中的“回背踢”。

朝鮮武將天性驍勇,越是受傷掛彩,鬥志越見激發,這一踢使足了氣力,只消掃過了下巴,輕則顎骨全碎,重則頸骨斷折,已有置人於死地的打算。崔軒亮大吃一驚,當下把小獅子放了下來,便也飛出一腳,一招“靈猴蹬天”,便朝對方的腰眼踢去。

雙方各出一腿,那武官以足掌外緣橫掃敵面,正是腿法中的“大割”,威力奇大;崔軒亮卻是以足踵破向敵方中盤,正是靈猴拳的“蹬”字訣,這招使將出去,上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