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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看這屍體用石灰掩蓋,想來這案子壓根兒便是瘟疫,哪裡是什麼命案?上官義有些惱了,當即道:“你師父呢?他知道此事麼?”

林思永看了那女子一眼,待見她點頭允可,方道:“回前輩的話,在下尚未將此事稟於家師。”上官義皺眉道:“賢侄,不是我說你,你師父何等的大人物?什麼陣仗沒見過?發生這等怪事,你為何不跟他說?”林思永咳了一聲,道:“一來家師正在閉關,二來他過幾日便要做壽了,不便沾染這些血腥事。也因如此,師孃才請了前輩過來探查。”

話到口邊,那女子又“嘿”了一聲,那林思永趕忙改口道:“是、是,請前輩來此,是小人的意思,是小人的意思。”上官義不知他們在搞什麼名堂,一時也懶得多想,只雙手叉腰,搖頭道:“弟妹,我以前是旗手衛都統,管的是京城治安,可不是醫藥治病。你真確定尚忠志不是染了急症?”

那女子道:“上官哥,我若沒有十成十的把握,豈會勞駕你親自過來?”上官義嘆道:“婦道人家的把握,我可沒把握。”那女子俏臉一沉,道:“瞧好了,婦道人家的把握,盡數在此。”說著從懷裡取出一顆木珠,屈指輕彈,便朝上官義射了過去。

木珠飛出,滿室生香,連著平飛了數丈,來勢快捷無倫。上官義吃了一驚,正要探手來抓,那珠兒卻向下一沉,居然穩穩墜到了他的衣袋中,準頭之佳,世所罕見。老陳、老林正要高聲喝彩,那女子卻舉起手來,冷冷地道:“不必。”

那女子刻意展露武功,意在壓住屋裡男子的氣焰,至於這些無聊奉承,自也雙手奉還。那上官義吞了口唾沫,也有些怕她了,便從衣袋裡撿出了那顆木珠,才拿了出來,鼻中便聞到一股濃冽香氣。他微起愕然,道:“這……這是……”

那女子道:“這是辟邪珠。此物去邪怯病,據說佩戴者百毒不侵,蛇蟲瘴氣皆不能近,我這幾日佩著這顆珠子,連頭疼的老毛病都好了。”聽得這木珠如此神效,上官義自是微微一奇,道:“此物與尚六爺有關?”

那女子淡然道:“上官哥還不懂麼?這珠子是尚忠志的遺物啊。”上官義愕然道:“你……你是說,尚忠志平日都佩戴這顆珠子?”那女子冷冷地道:“丸玉。”林思永一聽召喚,立時躬身走上,道:“回前輩的話,這辟邪珠是在一處抽屜裡找到的,尚六爺平日是否佩戴此珠,晚輩不敢斷言。”上官義皺眉道:“這可怪了。這寶珠如此神效,他該日夜隨身佩戴才是,怎麼會取下來?莫非……莫非……”

眾人眼神相交,已知事有蹊蹺,尚忠志既有寶珠在手,為何不隨身攜帶?莫非府裡有人上下其手?可既有人存心不軌,為何不將之盜走,卻任憑這寶物留在府中?莫非是怕事機敗露不成?老陳、老林對望一眼,都覺得此事另有玄機。

上官義沉吟半晌,他把玩著那顆木珠,道:“弟妹,這辟邪珠天下罕有,尚忠志是打哪兒弄來的?”那女子道:“你把珠兒放到陽光下,答案自然分曉。”

上官義拿起寶珠,朝窗邊走近幾步,陽光耀眼刺目,霎時映得寶珠燦爛生光,但見珠兒上清清楚楚刻著三個字,見是“張玄玄”。上官義大吃一驚,失聲道:“武當張三丰!這……這是張真人送給他的?”

那女子道:“應該是,不然這珠兒為何刻著張三丰的名號?”

張三丰神龍見首不見尾,傳說此人早已過世,卻又有人說他已飛昇成仙了,連永樂帝六次遣使上山,卻也沒曾找到他,倘使這珠子真是張三丰親手所贈,那便是說這位老道其實早已離開了中原。若非如此,他卻是怎麼認得這位“尚忠志”?

上官義點了點頭,道:“這事確實怪得可以。好,這案子便包在我身上了。這尚忠志若是他殺,決計瞞不過我‘上官地虎’的眼睛。不過弟妹,我醜話也先說在前頭,這位尚六爺若真是染病死了,你可得另請高明,否則到時瘟疫四散,做哥哥的可擔當不起。”

那女子道:“放心,此事我早已有備。”上官義哦了一聲,道:“怎麼?你還請了名醫助陣?不會是北京的袁神醫吧?”

那女子微笑道:“那倒不是,這回來得是袁神醫的死對頭,王鬼醫。”

上官義吃了一驚:“‘鬼醫’王魁來了?怎麼?他也是來拜壽的?”那女子笑道:“那可不敢當。我差人打聽過了,這王魁此番過來煙島,是為了皇上的龍體。”

上官義訝道:“皇上?”那女子道:“他是搭著‘宣威艦’來的。”聽得此言,上官義登時啊了一聲,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是給皇上採藥來著?這麼說來,白璧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