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走了二十分鐘,在個地處暗巷大門前停下,似事先有約,輕按門鈴,很快,門不聲不響錯開。沒有招呼,沒有寒暄,閃身而入,門輕輕合上。顯得神秘、詭譎,完全是見不得人行蹤與密約。 。 想看書來
二十五:身入絕境 孤女險後憶險 匿名電話 無異晴空驚雷 80
她判定不是那人的家,提足眺望,圍牆頗高,只看見建築十分考究上層,朦朧燈光中,外表氣派,遠勝郭金龍饋贈給胡為那幢別墅,足見房子主人非等閒之輩。復仇怒火與一探虛實心理驅使,想一窺真幕,大門又緊閉,難進院落。
無冤無仇,何以陷人死地?不惜一切,也要弄清此人背景!
展轉躊躇,忽見樓房後面邊牆緊靠一家低矮門樓,牆內,有棵傘狀樹,不計危險,腳登手攀,上到低矮門樓頂,爬到牆頭,想順樹而下,腳上高跟鞋無法攀樹,狠狠心,脫鞋扔到牆外,臂摟腳攀,下到院裡。
整棟樓房,除一層幾個窗亮外,全熄著燈。院落悄無一人,輕手輕腳走近窗下,室內,被深紫色布幔遮擋,從有限縫隙看去,發現是豪華客廳。
此時一人說:“那兩個女的可在樓上?”
另一人聲音:“大牛啊,這掉腦袋事,豈可讓誰嗅到,打發回歌廳酒樓去了,不比以往,數量大,正宗金三角貨,一旦辦妥,將有近億進賬,這最後一錘買賣,雖拖延時日,定大功告成,完後金盆洗手,不再冒險。”
芳芳驚出身冷汗:郭金龍的聲音!
那人說:“啥時動身,大哥只管安排。”
“去年史茂一句話,鬧了場虛驚,白白拖這麼長時間,款已備妥,儘快成行。”郭金龍說:“我假業務之名,讓賈正秘書長開信以政府公務員身份作掩護,近日就上路,只是十公斤,沒掩護者觀風,一人很吃力,誰染指我又不放心,需見機而行……”
一切真相大白。
再不敢停留,扭頭回望,才想自己不會上樹。這虎穴狼巢,一分鐘也不能停,一旦察覺,定會滅口。
死不足惜,大仇未報,豈可讓這人間敗類再逃法網?
正急得渾身冷汗直冒,眼一瞥,燈光下,街門小扇用鐵棍串著,未上鎖。躡手躡腳走去,悄無聲息拔出鐵棍,錯開小門,正擠身外出,不想,還是驚動樓內人,就聽一聲驚喝:“誰……!”
行蹤暴露,顧不上找鞋穿,在昏暗小巷猛跑、狂奔,已聽到後面追趕腳步聲,沒命朝巷口大街衝去。
剛到路旁見一輛計程車駛近,急招手,車未停穩,衝入車內,說了聲:“我遇到壞人,快開!”
司機見她鞋都跑掉,腳上襪子被漬出的血染紅,一副狼狽相,深信不疑,說了聲:“坐好。”箭一般衝去。
那個叫大牛的眼睜睜被追目標消失在車水馬龍中,無奈回返。
郭金龍已大汗淋漓,火急火燎問:“跑了?”
大牛邊喘粗氣點了下頭。
“看清是啥人?”
“一年輕女子。”
“年輕女子?”郭金龍大驚失色:“能辯出模樣麼?”
大牛猛然意識到,來時身後似有一女子跟蹤,街上人來人往,本沒在意,現在想來,必她無疑,“中等偏高個兒,大約二十多歲,長髮披肩,因裹著條粉紅色紗巾,沒看清臉。”
“中高個兒,二十多歲,長髮披肩……”郭金龍邊自語,跑馬般排查:這些特徵均與衛華相符。
難道真判斷有誤?不知怎麼,儘管工作勤奮,能力超群,忠誠有加,均高出他人一籌,無可挑剔。本想利用春節空擋,與她圓久已垂涎美夢,因急赴省城“進貢”,終未達成。對她總有種似花非花、似霧非霧之感。
今晚安排她在辦公室加班,根據里程,別說車速,坐直升機都難趕回。何不一試真偽,徹底澄清?如不接電話,必她無疑。既隱藏得深,知道的秘密太多,不給其喘息,立即讓大牛果斷滅口,使田光死無對證。
主意既定,急要過去。
電話剛通,就聽衛華懶懶地:“那位?”
終打消並排除懷疑。
幾分愧疚:郭金龍啊郭金龍,到底腦子裡那根弦出了毛病,咋糊塗到如此地步,難道真力不從心?人家不辭辛苦工作,何以一而再、再而三不信任?忙發自內心以關懷口氣:“小衛,搞定了沒有?”
“一時半會還完不了。”衛華故裝疲憊地:“有啥指示,不是叫苦,今天真太累。”
郭金龍無話找話:“擔心你吃不消,